斗的决心来……
年珠正想的出神,就瞧见门口有个小身影探出脑袋来。
她再仔细一看,这人不是福惠还能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福惠是彻底不装了,笑眯眯走了进来:“珠珠姐姐,你好点了吗?”
“福惠,我好多了。”年珠笑道,“这样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福惠是个嘴甜的孩子,当即就屁颠屁颠跑进来道:“珠珠姐姐,因为我担心你呀。”
“我一想到你身子不好,就担心的不得了。”
“哦,是吗?”年珠摸了摸福惠那毛茸茸的小脑袋,脸上笑眯眯的,一开口却道,“所以你正是因为担心我,才又逃学的吗?”
福惠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珠珠姐姐,也可以这么说吧。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因为今天太冷了,我听说五哥自下雪之后整日不是躲在屋子里吃锅子就是吃烤肉,不像我,还要日日去念书。”
“珠珠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学堂可大啦,皇阿玛曾说过,从前他们那些兄弟都在里头念书,最多时有十几个人呢。”
“那样大的一个学堂如今就只有我一个人,多无聊呀,况且你有知道的,我向来最怕无聊的。”
年珠再次摸了摸福惠的小脑袋,认真道:“福惠,话不是这样说的,念书可以明白事理。你若不好好念书,到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办?”
“怎么会呢?”福惠可是清楚自己有几分小聪明的,如今满不在乎道,“好竹难出歹笋,我再怎么胡闹,也不会比五哥更胡闹的。”
年珠:“……”
她正无语着呢,下一刻就听福惠又道:“珠珠姐姐,你从前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今日你为何要这样说?难不成是想要我当太子吗?”
年珠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那福惠,你想当太子吗?”
福惠摇了摇头,可旋即,他又道:“珠珠姐姐,是不是我应该想当太子比较好?”
“虽说四哥每次对我和颜悦色,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我与五哥是不一样的。”
“每每看到五哥,四哥总是会叮嘱五哥努力念书,甚至还会训上五哥几句,但对上我,四哥可从不会说这些。”
年珠并未像年若兰等人一样,说福惠多想了,身在紫禁城,孩子本就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早慧不少。
她笑了笑道:“咱们福惠可真聪明呀,这世上就算是银子,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的。”
“更别说人,有人喜欢你,也有人会讨厌你。”
“对上那些讨厌你的人,你更不必将他们的看法放在心上,面对着不喜欢你的人,你要更加开心,过的比他们刚好才是。”
福惠重重点了点头,道:“珠珠姐姐,我都知道的。”
“不过至于想不想当太子,我还没想好呢。”
有些人是天生的政客,年羹尧就是这种,所以年珠是深有感触,年羹尧从小念书是拍马都及不上年希尧的,顽皮事不知道做过多少。
从前年遐龄提起这个儿子不知道多头疼,但到了朝堂,年羹尧比起年希尧却是游刃有余许多。
许多事情,不看你有没有本事,而是看你愿不愿意。
就比如说弘昼吧,年珠知道,弘昼是无心朝政,不愿多费心思,若真对念书感兴趣,他不一定会比弘历差上多少。
年珠笑道:“好啊,那你就好好想一想,不过不管你想不想当太子,都得好好念书。”
“以后你最差也是一亲王,若手下个个人都比你厉害,那些人明面上尊敬你,实际上指不定背后怎么非议你呢。”
福惠认真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
不过一两日的时间,后宫中的妃嫔都来了翊坤宫探望年珠,纵然熹嫔并未亲自过来,却也是差人送了东西来的。
年珠本就身体底子好,休养两日就生龙活虎起来。
朱太医前来诊脉,直道:“你这小娃娃身子好得很,若是男儿,都能提上刀剑上山打老虎去呢。”
“大家都放心吧,没事儿的。”
说着,他老人家更乐呵呵道:“我一向拿珠珠这孩子当成亲孙女看待,她得了我的真传,到时候不说活上一百岁,起码也能活到九十九的。”
年若兰等人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年珠算着时间,想着年羹尧大概也要回京了,便与年若兰告辞起来。
“姑姑,先前熹嫔娘娘吃斋念佛好几年,看着是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人性难改,想必她盼着四阿哥被立为太子的心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熄灭过。”
“虽说如今您为六宫之首,但不提防君子却得防着小人,熹嫔娘娘如今偶尔在外走动,已有再次争宠之决心,您与福惠都得小心些才是。”
年若兰笑道:“珠珠,你放心好了,我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替福惠想想。当日我既没有将熹嫔彻底除掉,就想过她有朝一日会死灰复燃,已在她身边安插了两个人,她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说与我听的。”
时间会一点点使人改变的,纵然她依旧柔弱不能自理,但比起当年来却强上许多。
如此一来,翌日一早年珠就高高兴兴出宫去了。
觉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