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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将一柄匕首横在前方,一时间张狂、轻蔑的态度达到了顶峰。
月知眠一步跨出,匕首在身前划出一个弧度,紧接着在一名匪寇面前又是一闪,不等其身旁的匪寇作何反应,那一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是在人群之间来回闪动!
这一柄匕首在他的手中,保留短兵飘逸、灵动的同时,还兼具了长兵的大开大合,气吞万里之势!
匪寇头领即便先前有所忌惮,此刻仍是被月知眠的刀法惊吓住了。
先前得到的情报当中...月氏之中并无此人才对啊?
不行...今夜既然已经起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必须将月氏上下屠戮殆尽才行。
匪寇头领心中大定,立即挥动起手中刀刃,大步朝着月知眠方向奔去。
“今夜月氏府邸之内,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包括你——”
“猖狂!有没有那个能耐...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月知眠同样一步跨出,手中匕首再次如刚刚那般飘逸而起!
匪寇首领与之来回换招数次,最后在下属的火把照耀之下,终于看清了月知眠手中匕首的全貌。
其造型与寻常匕首别无二致,但观其质地...所用之材却跟现今的精铁不一样,似是年代久远之物。
月知眠身形向后一闪,随后将匕首反手倒握,不等匪寇首领出刀格挡,他猛然向前一冲!
随着月知眠凌空旋转不停,其手中的匕首就如凶兽獠牙一般步步紧逼,每一刀都将那匪寇首领逼得节节败退。
在那匪寇首领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匕首刀身和刀柄的链接位置,赫然刻有一个“徐”字!
他顿时想起了一柄匕首的名字...
百年前曾有一名刺客,未除那实行暴政的君王,曾向当时的铸剑师求得一柄匕首,将其藏于舆图之中。
此匕有名——刺秦!
月知眠趁其目光呆滞的这一刹那,身形再次暴起!
此时此刻,跟先前最开始出招时一模一样,将刺秦挥舞出一副气吞山河之势!
万里长鲸吞!
两人最后一次照面,双兵碰撞在一起后,一阵碎裂声顿时响彻整个前院!
匪寇首领手中的刀刃碎了,刺秦此刻也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位置。
“若是不想死...就让你的这些手下停手!官兵老爷——”
月知眠最后那句“官兵老爷”,是一字一句地念给眼前匪寇首领听得。
后者眼见身份被人识破,刚准备向后方的下属招手示意,突然在月氏府邸的后院位置,突然亮起了一道冲天火光!
月知眠也察觉到了异样,立即瞥眼看去。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已经将前院的兵卒都拦下了嘛...那个位置离寒枝的小院,实在是太近了些。
匪寇首领在看到偷袭信号之后,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这位江湖大侠...想必是月氏的门客吧?如今江宁月氏败局已定,何不改换门庭...”
“你可以去死了...”
月知眠言语出声的同时,刺秦已然从其脖颈位置抹过。
说罢,他将那匪寇首领一脚踹倒在地,然后看向了前院那些匪寇装扮的兵卒。
“知鹤定会保住主母安危,我信她...所以今夜在场的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
将冉绿绮安置在小院暗道当中的林知鹤,并未立即放弃行动。
她将屋内的弓弦尽数地扯下,紧接着又寻了一个窗框,没过多久的功夫就制成了一把简易古琴。
本想再临时调音一番,可刚刚那响彻天际的火光信号,已经在告诉她没有时间了。
她推开屋舍门扉,一人坐在了那棵梧桐树下。
很快,便有匪寇装扮的兵卒踹开了院门,看到了林知鹤一人树下抚琴的模样。
“诸位大人...那月氏主母此刻定藏匿此处,先前主院寻了一番都没找到,定是藏在这里!”
月世明话语将尽,等他看清树下之人,脸上立即露出一抹阴毒之色。
“诸位大人...那月氏主母肯定在这里!先宰了她,肯定就能找到!”
听此一言,立即有人冲着跨入院门,可还没等其脚步站稳,一道道弦音声浪遍扑面而来!
不止是听着让人耳膜震颤,就连四肢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如此魔音入耳让人寸步难行!
林知鹤此刻手中只能算是一把音色不正的古琴,其中弦音至多能扰其周身经脉,却不能慑人心魄,长久之下仍是有匪寇强忍着全身不适,开始向林知鹤所在的位置挥刀。
就在数柄刀刃挥斩将至时,林知鹤猛然一拍梧桐树外围的白瓷玉坛,整个人顿时凌空跃起,最后盘膝坐在了梧桐枝头。
在场众人谁也没料到,跃上枝头的女子比之先前,其手中弦音更甚!
一弦断,经脉震!
林知鹤强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