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我刚才没有喝果汁。”
“呃!”
没有借口了。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五条怜灰溜溜躲进了厨房里,夹起锅里剩下的几根意面,怀着极度紧张的心情,细细品尝了起来。
说来也是惭愧,她还没尝过自己做到的菜呢,大概是因为太手忙脚乱了,咸淡调味全凭感觉,可以说是相当随性了。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碟意面比想象中的难以入口的程度稍好一点,至少是能够吃下去的水平,说不定这是制作者本人自带的一层滤镜。
反正,调味确实淡了一点,番茄的味道几乎没有,味淋也不见踪迹,倒是酱油味儿分外浓厚,吃起来倒像是……
……清水煮乌冬?
“唔——!”
当年的可怜回忆又涌上来了。五条怜赶紧捂住嘴,把糟糕的清水煮乌冬的味道压下去,否则她真的会吐出来的。
总而言之,自己做出来的玩意儿绝对没有难吃到人神共愤的程度。禅院惠不爱吃,说不定只是不符合他的口味吧。
五条怜感觉好挫败——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禅院惠可以说是由她一手带大也不为过,而自己居然连对方的口味都捏不准,真的太失败了,也真叫人不甘心!
事到如今,提升自己的厨艺,貌似是来不及了。于是,她又凑了过去,可怜巴巴地盯着小海胆。
“惠惠,要不要再努力地试试看?”她简直是在哀求了,“我可是在添加了很多很多的爱呢!“”
这番强词夺理显然是在试图为不太好吃的料理增加一点美味滤镜。
甚尔默默地瞥着他们,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开口:“那你的爱还挺难吃的。”
这位的发言更是残忍!
现在已经不是会心一击了,而是切切实实的致命打击没错,五条怜整个人都晃了晃,差点要晕过去了。
“很……很难吃吗?”她不死心。
甚尔用叉子卷起一大缕面条,送进嘴里,很认真地品味了一番,并且给出了答复:“难吃。”
五条怜涨红了脸:“那你怎么还在吃?”
“我不挑食。”说着,他又吃了一口,“而且我饿了。”
这可真是……心情复杂。
五条怜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了甚尔这位食客感到高兴。
再说了,唯一的食客实际上也并不赏识她的厨艺。她无话可说了,干脆丢下甚尔,带着禅院惠出门去吃罪恶的快餐了。
当晚,五条怜做了一个噩梦。梦境简单而淳朴,就是大坨大坨的意大利面。
梦中的自己似乎是淹没在了意面的海洋之中,一脚踩下去,就是软绵绵面条之间的空隙。她试着前进,但双腿也软绵绵的了。
浑身上下似乎变得分外诡异,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颗圆滚滚的番茄,挺起的肚皮上破了个大洞,哗啦哗啦往外淌着汁水,把意大利面的海洋染出鲜红色的痕迹。
分明谁也没有在追逐着自己,她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奔跑,半梦半醒之间,腹部的巨大破口疼得厉害,她都怀疑自己要被撕裂了。
这个漫长的梦好像持续了好久好久,也可能并不太久,浑浑噩噩地挣扎着醒来时,才刚过零点,嘴里苦涩得厉害,身为番茄的梦却好像还没有彻底远去,她还是觉得自己圆滚滚的身体破了个大洞。躺在床上愣了好几分钟,她才反应过来,其实是自己的胃在抽痛。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恶心感也迟缓地涌了上来。五条怜猛地弯下腰,脊背肌肉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拉扯得涩涩发痛。
啊……想吐。好难受。
艰难地抹黑下床,双脚一踩到地上,就立刻软下去了,仿佛坚实的地面也是梦里意大利面的海洋。
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两条腿还是抖得厉害。
哎呀。好像有点不太对?
这个事实也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的。
五条怜艰难地摸出房门,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听到了呕吐的声音,才发现禅院惠好像也很不对劲的样子。
“阿怜……”
禅院惠可怜地苍白着脸,冷冰冰的手攥住她的指尖。
“我难受。”
五条怜的罪恶感爆炸了。
自己和小海胆同时身体不适,绝对是出于同一个原因,但她现在实在是不愿意——也没什么勇气去深究了,艰难地抹了抹额角的冷汗。
“我们去医院吧……去医院。”
她嘀咕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凭她软绵绵的双腿和痛到不行的胃,能不能独自一人撑到医院还不确定呢,更别说要带着禅院惠一起去了。
思来想去,她敲响了甚尔的房门。
“救命……”她气若游丝的声音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你快醒醒。”
甚尔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好像有一只冰冷冷湿漉漉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袖里,怪异的触感让他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两张苍白面孔,他一度以为是不久前看过的香港僵尸老电影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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