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眉梢眼角都是得意。
他第一次做出类似亲她的举动,稍微蹭了下嘴唇。
男人探手,笑着刮了她鼻尖:“好乖,你只是爽晕了。”
裴京聿讲完就穿衣服,利落离开。
男人动作行云流水,总是浅尝辄止。
未见天明就走,他从不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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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的秘书也说他要来。
所以,姜嘉茉提前送宋卓远离开。
男人穿黑衣连帽,露出英漠到惊人的冷白下颚。
他身上清冽如苦艾的气息,混着尼古丁味儿,无孔不入地侵占她。
裴京聿扯弯了唇线:“问你话呢,你们动的什么情?”
姜嘉茉在床上失神,没缓过来。
她不敢看他,好半天才小小声解释:“请了授课老师,学习弹奏的古琴。”
男人走到茶桌旁,拧开水绿色的灯。
他们谈论的琴,就无辜地搁置在这里。
“刚就是在这里,觅知音的?”
裴京聿冷白惑人的手,骨节碰在瑶琴上。
他信手用琴弦刮了下,掌面她流上去的水儿。
他玩够了她,又去玩她的琴。
瑶琴被他的恶劣行径,刺激到,发出“铮锵”的声音。
姜嘉茉受不了他这种糜.乱的行为。
她制止他:“不要乱玩,保养不好,弦容易断。”
裴京聿:“断了就买,什么稀奇玩意儿。”
故宫博物馆那件明代的奔雷琴。
黑漆,小蛇腹断纹。
价值连城,还是他家里捐献的。
侧刻着他家先辈的藏琴题款:“奔雷无意欣相遇,夙愿多年始得酬。”
什么得来都太轻易。
他哪会把这些,放在眼里?
姜嘉茉:“弦不好配,要整个换。桐木琴没有金丝楠木质地好,会坏的。”
男人撑着脸笑,混账地讲:“烂了扔掉,也比搁在这里,给你俩寄情好。”
他一只手就坏。
闲不得,凉津津地绕上她黑发。
“哪有寄情。”姜嘉茉忸怩地推他:“你在哪里听到的浑话。”
她不要他玩她的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
姜嘉茉:“宋卓远是我大学学长,当时就很照顾我。”
“何止当时?”
裴京聿束缚她腰的手松了些,有点阴恻恻地讲:“恐怕照顾你的,还不止这一个男人。”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花边八卦,哪里能当真?
姜嘉茉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知道你在讲谁。”
她羞得别开身,用细细的手拢好,被他弄坏的睡袍领口:“反正他们都比你能见光。”
“可以。”他眯了下眼睛,一贯刻薄恶劣地笑了笑。
“和他们就是满腔热血酬知己,和我就是一双冷眼观世人。”
裴京聿漆黑眼睛,凝滞在她身上好久。
最后,他终于得出结论:“懂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临走的时候。
他也好潇洒。
裴京聿唇边带笑,也没说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隔着磨砂玻璃,男人抬手对她做了个飞吻。
他绅士地说:“晚安。”
他走了。
房门开合,沁凉的空气涌进来。
姜嘉茉捏着被角,把脸埋进枕头上。
一时间,她满脑子全是他英隽到惊心动魄的脸。
她想,他为什么要玩她的头发。
他不知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凝。”吗?
姜嘉茉辗转反侧,嗅着床单上那个人的气温,把手探到睡裙衣摆里。
她细白的牙齿,咬着衣料:“主人。”
她鼻音很嗲,微带抱怨:“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坏了。”
其实,裴京聿一点儿也不难缠。
这一晚以后。
他下落不明,再也没有来过。
——倒是,常来对戏的宋卓远,有幸在走廊和这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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