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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哲佑也行,反正他也爱玩,你费不上亲自千里迢迢去一趟。”

  宋蓉枝喜玉,玉戒指触感冰凉,引得栾喻笙下意识一避,脑袋逃出枕托,蓦地歪斜至一边。

  体能告罄,栾喻笙用仅存的锁骨以上的肢体卯力支起头部,但却适得其反,挣扎中,他不甚歪向一边,孱弱无力的身子就靠腋下的挡板卡着不摔。

  “小笙!”

  “栾总!”

  “栾总!”

  护工和魏清急忙将栾喻笙扶正坐好,又调整轮椅靠背,让栾喻笙四十五度半仰躺着。

  刚闹一出,气管弯折呼吸受阻,栾喻笙此刻喘得力不从心,吓得宋蓉枝不敢再多言。

  “快!”宋蓉枝着急忙慌地指挥人,“你们愣着做什么?快送小笙回房间休息!”

  *

  卧室空间敞阔,便于体积较大的电动轮椅行驶,全部家具家电皆能声控操控,灯、床、窗帘等等,最大限度地给栾喻笙提供了自主行动的权利。

  护工在床上铺一张护理垫 ,将栾喻笙抱上床平躺妥当,两人齐力换下栾喻笙的外衣外裤,他细长惨白的一双腿无处掩藏,腿根上面,小腹鼓起,像倒扣了一只小碗。

  圆鼓石更挺,格外怪异。

  “栾总。”护工掐日子一算,“您今天可以出仓了。栾总,您先小睡一会儿,晚饭后,我们来协助您出仓,然后再给您好好地洗个热水澡。”

  “现在吧。”栾喻笙盯着天花板。

  除味器和换气扇都开着,可刚换下的饱和的纸(尿)裤散发出来的异味仍顽固不褪,每次呼吸,(骚)腥便在鼻孔前挑衅,他厌恶肮脏的自己。

  “栾总,坐了四小时车,您累了,要不休息休息,恢复一下体力再……”护工试问,两人面面相觑,真不敢让栾总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不然铁定被问罪。

  “不打紧。”困倦浓烈,但栾喻笙尚可坚持。

  方才那一出不过是让宋蓉枝早些放他走的小伎俩,不然,母亲又将唠叨个没完没了,说到苦处,又要泪眼婆娑地责骂起印央,骂印央是祸水。

  骂印央八字硬,克瘫克死了亲生父亲,又来祸害丈夫,狐媚妖相的野女人就是克男人!

  生意人没有不信命理玄学的,毕竟,能日进斗金的人,除了自身的硬实力外,有几分上天之恩赐,栾家还自建了寺庙和佛堂,代代参拜。

  即便他信印央克男人,他也认了。

  他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她当初毫无留恋的抛弃。

  一个护工将栾喻笙摆成侧躺位,一个拿来质地较硬的枕头抵在栾喻笙的胸前,保证他不倒,轻抬他的手臂搭在枕头上,再让上面的一条腿弯曲,搭在另一条腿的上面,两膝之间夹一个软枕预防褥疮。

  小黄油入氵同,油乎乎地往进流,氵同口的土壤质地懈弛稀松,以防内部的水土流失,需借用工具堵住片刻,静待长长的氵同里面自行润化与发酵。

  约莫十分钟,一阵绞痛自腹部深处蛇窜向上,仿佛一副尖牙即将刺穿栾喻笙的皮肉。

  他压制呜咽,咬酸了牙肉。

  碎石子从氵同口陨落,不见通(畅),夹杂混浊的泥石流,痛得栾喻笙眼前白茫茫一片。

  似有一只不知轻重的粗手绞拧他的肠子,紧攥让他快要窒息,又撒手几秒让他喘息,复而再次施力,毫无章法地搅,将他搅成一滩烂泥。

  明明丧失知觉的某部位传来尖利的痛,石头堵塞,氵同口便有塌方的架势。

  “唔……”栾喻笙的头蹭动枕头。

  痛到满床打滚。

  这竟是健全人才拥有的福利。

  他连挣扎一下都难如登天,冷汗瓢泼大雨似的打湿枕巾,唯一灵活的右手朝天佝偻手腕。

  拧出可怜又怪异的直角。

  *

  “栾总,还是排不干净……”

  不知过了多久,栾喻笙听到护工忽近忽远的声音,他半阖的眼前满是虚无,像隔一层毛玻璃。

  纸白色的薄唇因为反反复复的急促呼吸而裂开两道口子,唇壁干涸,下唇颤抖。

  “那……算……了。”栾喻笙说得断断续续。

  “栾总,要不……”看栾喻笙痛苦不堪,护工于心不忍,于是大着胆子建议,“栾总,之前在游轮上给您扎过针的那个小姑娘,她医术挺好的,要不您用用她?中医也比这些化学物质的刺激性小些,对您身体好。”

  卧室内只剩栾喻笙游丝般的呼吸声。

  护工以为自己多管闲事了,顿时汗毛倒立,却听见栾喻笙艰难地振动声带道:“让……魏清……去……联系。”

  他心中已有七分猜测。

  可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放下芥蒂、对污秽残破的他做她最深恶痛绝的事?

  其中,有几分对他的疼惜?

  *

  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护工将栾喻笙抱进科技感满满的洗手间,浴池为他夺身定做的,底部有用来固定他的双腿的束扣,让他瘫痪的下肢不在水中浮起来。

  还有头部凹槽、腋下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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