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楼,上京城最大的酒楼,仅三层,却极为奢华。
第一层只要有钱便能进,而第二层想要进去可没有那么简单,要么有身份,要么有名声,要么有实力。
身份越高贵,名声越响亮,实力越强劲,能够进入的包厢便越靠前,所享受的东西、服务也便越多。
第一层所有食物都是给普通人或许寻常修者准备的,而第二层之中,每道菜肴所用的材料可都是珍稀至极的灵药乃至天下奇珍。
就连酒水都是用一些珍奇异果所酿造的果酒,喝上一口便抵得上数日的修炼。
若能进入最前的三个包厢,甚至还有机会品尝珍贵无比的猴儿酒。
至于第三层,所有的一切仅供皇家享用。
不够级别的家伙若是敢硬闯,后果可是很凄惨的。
如今的夜诏南便处于白矾楼的第三层之中。
下面两层的装潢都是以金碧辉煌为主,而这第三层却是淡雅的很,到处都透露着一缕古朴的气息。
第三层当中,包括夜诏南在内,仅有三人。
其中一人约莫三十岁,穿着一身绛紫色纱袍,面容方正大气看着便不像是凡俗人物。
而事实亦是如此,此人便是当朝太子,宫启。
而站在宫启身旁的那人,则是一名相貌寻常的白眉老者,一身气势内敛到了极致,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都存在感极低的人。
但就是这人,却是给夜诏南带来了极致的压迫感。
因为此人便是负责贴身保护宫启安危的老太监,洪元,融神境的强者。
先前在大街上,喊出《燕律》的,便是宫启。
宫启亲自出面定罪,即使京尹府想要徇私,也该考虑清楚得罪太子的后果吧。
见夜诏南一言不发,入座之后便一直地在打量着自己,宫启也不在意,温和一笑道:“夜大人自从进入上京后,便一直深居简出,可真叫人好等呀。”
夜诏南眉头一皱,疑惑道:“既然太子想见下官,派人宣见便是,又何必久等?”
或许今日的相遇,并非巧合,而是对方派人监视自己的行踪,待离开住处后便向其通报。
宫启浅尝了一口猴儿酒,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并没有忌讳,轻笑道:“太子私下召见朝臣,这算什么事?”
皇权最忌讳的便是结党营私,即使他是太子,也不可触碰这底线,最起码明面上是如此。
今日偶遇夜诏南,因欣赏其行事作风,故而邀请其上白矾楼斟酌一杯,这样看起来,最起码还算有迹可循,外人也不能闲话什么。
见夜诏南皱眉不言,宫启抬手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道:“你也喝点,这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猴族购来的猴儿酒,若非要请客,本宫平日也不舍得喝。”
“太子说笑了。”夜诏南淡淡道。
知道对方不会相信,宫启也仅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与其在这里干坐着,倒不如回去修炼,于是沉默半晌后,夜诏南又开口道:“太子若有事吩咐,不妨直说。”
宫启闻言忽然放下手中酒杯,满脸严肃地直言道:“本宫希望夜大人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对于当今太子的状况,夜诏南也略有耳闻。
大燕皇帝虽正值壮年,但却按照大燕的传统,早早便立下了储君,也便是宫启。
并非想要安排一位替死鬼,让另外一位皇子可以借机韬光养晦,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磨炼宫启。
宫启虽被放到明面上,但作为太子,背后更有前任皇后一族支持,可谓占尽优势,若连太子之位都守不住,那又如何能守住这大燕的江山?
而宫启亦不负所望,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宽仁,有远见,不过数年间便已然将储君之位坐稳。
直到那位女人入宫,前任皇后离奇暴毙于行宫之中。
自从,燕帝便常日沉迷于修炼与女色之中,荒废了政事,更是听信了谗言,将国事交给国师巨鹿公打理。
虽然支持太子的一党仍旧势大,但宫启作为储君,现在的状况可谓尴尬至极。
对方想让他帮忙,或许便与这事有关,更有可能,会是大逆不道之事。
夜诏南眉头皱了皱,婉拒道:“司隶校尉部职权特殊,独立的百官之外,唯独听任陛下的调令,太子怕是找错人了。”
宫启闻言,却是叹息道:“独立于百官之外?如今司隶校尉部之中的人,还记得这一点吗?”
夜诏南沉默了下来,诚然,自从入京之后,这里的绝大多数同僚,几乎都与朝堂上的大小官员有所交集。
说难听点,便是沆瀣一气,全然忘记了加入司隶校尉部的初衷。
因为最初的司隶校尉部,可不仅是为了与妖魔斗争,守护大燕百姓,还有监察百官之职能。
如今双方却是混在一起,其后果可想而知。
夜诏南虽被誉为朝廷的年轻一代第一人,被破格提升至祖州副使,但始终是资历尚浅,再加上其平日多数独来独往,并没有党羽支持。
即使其想要司隶校尉部的现状,也是无能为力。
这也是入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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