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把金饼递给老妪之后,示意老妪自行去找地方吃饭。那老妪接过金饼明显有些意外,口里连连感谢张良的施惠。
老妪走后,张良先是走近一户农家,又用身上财物采买了些够吃两天的食物,然后背上食物就继续前行,盘算着去找一家客栈过夜,明天一大早继续赶路去尹都。
张良出了农户家,顺着农户指引的去往客栈方向的道路走着。张良正朝着客栈方向走去,就听身后有人喊叫着,转身一看,是刚才的那个老妪,那老妪和两个农夫模样的人,此时坐在一架老破马车上,老妪热情的招呼张良坐到车上,说可以送他去前方的客栈。
张良一路走来,早已疲惫不堪,见老妪热情招呼坐车前行,连声感谢,并未多想就坐上马车。
可张良坐上马车没走多远,就遇到一处弯道,车夫开口示意马车上的农夫老妪和张良下车,言下之意是前方道路有坑洼,马车上坐人不便前行。
张良这时察觉出车夫和那两个农夫眼神里的异样,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双手紧攥着藏在衣服内里的财物和随身包裹。
张良正想着如何脱身,只感觉后脑一股凉风,之后便不省人事。张良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横躺在路边,头疼的厉害,用手一摸,后脑盖是被硬物给打了,疼的厉害,还在流血。
张良此时一阵焦急,顾不上疼痛,连忙坐起来想着从随身包裹里找衣物包扎,四下找了半天,身边哪还有包裹,再看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连刚买的那些食物都被抢走。
张良一阵凉意闪过,心知坏事,自己被打劫了。张良被几个流民打晕在路边,身上的钱财包括缝在衣衫四角的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张良深深自责,自己太过大意,随意轻信他人。悔不该不听父亲再三教诲,财不可外露,这才被奸人盯上,受这洗劫之难。
张良站起身,发现随身财物,已被方才那几个强人洗劫一空,要不是身上满是泥渍,怕是连这样的平民衣衫都要被抢走。
张良把所有随身之物里里外外翻看了一遍,没有一文钱币,也没有一口可食之物。他饥饿难忍,饿的发晕,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挨过饿,也从来没想到会挨饿。
自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谁曾想才一天时间,他已经从一个衣食无忧锦衣玉足的贵族子弟,变身为一个要被饥饿夺取性命的人。
张良四处张望,想着找点吃的东西,这会他顾不上,也没精力去想别的,一脑门子就是找吃的,看什么都想的是能不能吃。
张良已被吓得不敢在大路上行走,想着在树林寻些可以入口之物,待明日天亮之后再想办法。
这个季节是初春时节,树林里满目新枝,能入口之物却无多少。张良的走动惊动了许多的野兔野鸡之类的鸟兽,可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无可以打猎的弓箭,只能眼看着鸟兽从他身边从容而过。
张良已是饿的头晕眼花,软软的坐在一处僻静处喘气。他这会都无暇顾及是否有追击他的秦军,也顾不上走散的父母兄长。张良整理思绪,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乱。
张良想到郎中师傅教他辨认过的一些可进食的草药,刚才走过时似曾看见。张良连忙躬下身,在林地里仔细辨认着。太阳快要落下,林地里已经暗了下来,他要趁着还有些光线,找到吃的东西,要不然,他真的要空着肚子过夜了。
张良吃了一下根茎,感觉稍微有些气力,心想在这荒郊野外过夜太过危险,要是遇到野兽,可就不好了。
张良借着月色,顺着乡间小道摸索前行,想着能找到一家山野人家,求些进食之物,明日再想办法。
张良远远看到一丝微光,猜测该是山中人家,赶忙向那地方跑去。
张良晚上也辨识不出收留人家是何状况,也就留了一个心眼,没有说自己是逃难的相国之子,只说是躲避韩秦交战的乡民。
一时迷路,才来到此处,恳求收留一晚。那收留人家也是见怪不惊,没有多问,只是给了张良些野果,野菜拿去充饥。张良此刻已是饿到心急,全然顾不得平日里的斯文,连吞带咽地把野果野菜吃了一个干净。
那晚张良一夜噩梦,被吓醒几次,心里委屈焦虑恐慌,想嚎啕大哭一场,可又害怕被人知晓,硬是强忍悲伤睡了一觉。
隔日,张良被一阵喊骂之声吵醒,睁眼一看,自己昨晚留宿之地,乃是开在山中的一处炭窑。
张良看着炭窑干活之人,个个衣衫褴褛,面容呆滞,一旁监工面露凶相,对着干活之人非打即骂,手中竹鞭更是挥舞不停。
兵器坊和自己工坊都需大量木炭,这炭窑张良倒也见过,只是给兵器坊和自己家工坊供炭之人,不似这般凶相。
张良看到炭窑监工这般行事,心知自己怕是要被困在韩魏交界的山中炭窑里了,就炭窑监工那般模样来看,炭窑窑主也绝非善类。炭窑里那数十名老弱病残的烧炭窑工,怕都是被诓骗强抢来的。
张良猜的没错,这炭窑窑主专是从韩楚边境哄骗韩国流民来炭窑干活,还雇有八九个监工,说是监工,更像是打手。
张良被窑主威胁,昨夜张良在炭窑留宿,吃用了炭窑许多贵物。让张良好生干活,充抵所用之物。
窑主还对张良说道,在这炭窑干活,要腿勤手勤眼勤,不可偷懒,更不得偷跑。若敢潜逃,一旦抓回,先一通竹鞭伺候,然后报于当地郡守,只说张良乃秦军细作,查探楚国军情,被窑主监工抓获。
窑主见张良有些不信,又继续恐吓道,当地郡守会让窑主将奸获细作,押到炭窑以服劳役代之以刑罚。
张良听完窑主威胁恐吓之言后,料定这郡守与窑主极会是一丘之貉。张良虽已心生逃脱之念,但碍于炭窑监工众多,看守也是紧密,不敢轻易为之。
张良与一众窑工,每日辛苦搭建木材,烧炭取炭,从早到晚不得停歇,晚间回到林中的草棚已是疲累至极,累到连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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