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星光,奥妙无穷。
但又无形无迹亦无色。
疏忽而来,转瞬而至,借邪胎与天仪角力之时,直接融了因果律令,渗入了论道天仪内部。
没有任何人察觉。
平衡就此被打破。
论道天仪“认输”了。
邪胎强大的气息,开始占据上风。
邪神爪牙的力量,开始猖獗。
论道天仪的因果格局,开始逆转。
一条条律令,开始被邪力污染,因果也在被一点点改写……
在罂粟锁链之中,邪胎露出丑陋而残忍的笑容……
……
这一切事,都发生在因果界域,有了重重遮掩。
除了当局之人,整个乾学州界,几乎无人知晓。
唯有墨画,突然一阵心惊肉跳。
他仿佛看到,有一张丑脸,在对着他笑。
这张脸太丑了,又紫又黑,宛如死胎一般,带着邪气,狰狞而恐怖,满含对人世的怨恨和贪婪。
这张丑脸,也打断了专心思考的墨画。
墨画皱眉。
“有什么事发生了?”
可他又想不到,到底能发生什么事……
他的因果造诣,还远远没有高明到,能染指到洞虚之上博弈的境界。
他有的,只是敏锐的因果直觉。
还有与邪胎“同源”的那一丝通感。
墨画想了想,摇了摇头。
“罢了,与我无关,我只要论剑就好……”
乾学州界这么多事,哪能事事都要他这个小小筑基修士来操心。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
他又不是个头最高的那个。
甚至很可能,这些人中,就数他个头最矮。
墨画便静下心来,继续考虑天字论剑的安排。
尽管从现在看来,赢面很低很低,但也要做万全的准备,去搏那一丝胜机。
毕竟,师父的生死,就摆在眼前。
可墨画却总集中不了注意力。
冥冥中似乎有感应。
那张丑陋而邪恶的笑脸,还是会时不时,浮现在墨画脑海,打断他的思路。
似乎祂做成了什么事,十分得意。
墨画有点烦了。
“再笑?”
墨画冷着脸,小声嘀咕道,“你再笑,我就收你去了……”
不知是墨画的“威胁”奏效了,邪胎感知到了危险。
还是单纯是时间到了,邪胎又蛰伏了。
那张丑脸,也不敢再在墨画面前笑了。
墨画点了点头,便心无旁骛地继续研究论剑的事了……
……
夜过日升,朝霞明媚。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
论道山中。
四宗八门的代表长老,聚在论道天仪前,查阅论道天仪推演出的名单。
这个名单,是最后一场地字论剑了。
对有些宗门,譬如太虚门来说。
地字论剑大局已定,这最后一场的胜负无关痛痒,跟谁比影响不大,所以就不太放在心上。
也有些宗门,还是比较紧张。
他们战局很焦灼,前后排名咬得也都比较死,一场胜负,就决定着宗门的进退。
这些宗门的长老,心里难免忐忑。
但这种宗门不多,场间大多数长老,还是抱着一种莫名“安心”的心态。
最后一场比完,地字局就结束了。
就像宗门考核,考得只剩最后一门了,考完就能放假了的,那种奇怪的轻松的感觉。
虽然地字局之后,还有天字局。
但之间会休整一段时间。
而且,对绝大多数宗门来说,天字局是绝对的“高端局”,根本不是他们能玩的。
甚至很多宗门,压根就没一个队伍,能打进天字局。
地字局结束,他们这届论剑,也就等同于结束了。
天字局的舞台,是给那些真正拔尖的宗门,以及真正拔尖的天之骄子们的。
跟他们关系不大。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最后一场论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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