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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脑子里不停回想着两个场景。
一是他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对他说：你才是我最大的杰作。
二是在纽约市废弃港口上空，那近乎将黑夜化为白昼的爆炸。
“我……”托尼欲言又止，支吾了很久才对娜塔莎说：“我欠他的。”
娜塔莎也沉默了，整个纽约市都欠他。
“神盾局会帮忙管理韦恩集团……”
“别，让我来！”托尼立刻拒绝了娜塔莎：“我不信他就这么死了，这么大一个工业，这么大一个集团，我不信他做出来的飞机连自动驾驶都没有！
而且，我也信不过你们！”
娜塔莎点点头：“也行，那你就好好保管你朋友的遗产，等着他回来吧！”
等到娜塔莎离开之后，托尼吩咐贾维斯关了别墅所有的灯。
他突然有些喜欢上一个人带着黑暗的房间里，遥望窗外灯火通明的纽约市的感觉。
这是一种享受，比起在天际翱翔，这能让他感觉到……
那个人会在他的身边，和他并肩作战。
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尤其是风花雪月。
“我不应该去那个除了冰块就是冰块的地方！”月点开了屏幕按钮，脸上还带着泪痕：“我应该待在这里的！”
剩下的三个姑娘都没说话，她们现在唯一的慰藉，就是看一段视频。
“我是韦恩……”
蝙蝠电脑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面容有些憔悴的男人，他满脸胡渣，头发很长，看上去好像很久都没打理了。
他没带蝙蝠面具，但是穿着蝙蝠战衣。
这个人既是韦恩，也是蝙蝠侠。
“如果这段视频被你看到，那就说明我已经死了，也许是死在街头混混的枪口下，也许是为了别的事物而死。
我只能希望，或者说奢望，我为之而死的是正义。”
“我在纽约市打击罪恶这么多年来，成就不多，纽约市每年因为犯罪而死的人数始终居高不下，这是我的过错。”
“从四千七百多变成三百多，这也叫成就不高吗？”
风低声嘀咕了一句，她每次看都要吐槽，边抽泣边吐槽。
“我死之后，我能够留给纽约市的东西不多，韦恩集团是其中一个。
我会关闭掉韦恩集团的军工部门。
然后把我所持有的所有韦恩集团的股份，都拍卖出去，用于慈善。
花是韦恩慈善基金的懂事，她会妥善处理的。”
视频里的韦恩沉吟了一下：“我，我不知道当我死后，纽约市会怎样，也许，当我死后，蝙蝠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事实上，现在的我也渐渐有些脱离蝙蝠侠这个名号了，就在今晚，我看着一个罪犯坠楼而死，但是我因为被罪犯围攻，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我希望，如果有什么人能够在我死后，继承我的意志……
我希望这个人能够相信，蝙蝠侠不是神，他没有制裁一切的权利；他是人，他没有剥夺生命的权利。”
“最后的话……致我可爱的姑娘们，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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