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像自己一样,心中感慨豪情万丈,一心只想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吗?
“诸位,”宋千帆忽然发觉自己说话顺畅了许多,底气也足了不少,“还不跪下接旨?”
这句话打破了现场的死寂。
唐颂二话不说,立即收敛起傲慢神色,朝着宋千帆、或者说,是宋千帆手中的圣旨方向双膝跪地。
——他能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该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看得明白。
周围的朝臣宾客们见唐阁老都跪了,也赶忙紧随其后。
毕竟谁都不想平白落得个不敬圣旨的罪名。
宋千帆看着这些人的后脑勺,知道自己还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琢磨这份经历,暂且压下一切激荡心绪,慢慢展开了圣旨。
这是陛下早在出发前就写好的、让苏成德做好的“出行准备”其中之一,宋千帆在看到这份圣旨时,毫不夸张地讲,后背冷汗瞬间浸透衣裳,除了恐惧,就是敬畏。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
在此之前,宋千帆一直对祁王观感不错,也觉得陛下与祁王的关系良好,不会出现兄弟阋墙之事。
可谁知,陛下只是出了一趟京,祁王便按捺不住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祁王逆心不轨,狼子野心,勾结朝中叛党,私铸兵甲,意图颠覆社稷,实乃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天子治国,恩威并施,然乱臣贼子,绝不可容,今特命将军统御三军,代朕便宜行事,斩决自专,荡清逆党;”
“凡公卿大臣,皆须听命与宋学士,敢有违抗者,视同叛党,严惩不贷。钦此!”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有人讶异于祁王谋反,有人则震惊于陛下把这件事全权交托给了宋千帆,有人则在思考王家在这起事件中的站位。
一时间,惊怒、怀疑、嫉妒……
种种情绪激荡在人群之中,不可用言语述之。
“祁王反了!?”
唐颂霍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他痛心疾首道:“陛下待祁王不薄,他竟如此忘恩负义,数典忘祖!”
老狐狸,宋千帆暗道。
念圣旨的过程中,他一直有在暗中留意宾客脸上的表情,倒还真被他抓住几个露出异样的。
宋千帆暗暗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了,准备待陛下回来后上报。
“现在诸位都清楚原因了,”他合上圣旨,环顾四周说道,“下官也不瞒着各位,在祁王之乱平息前,下官绝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走出这扇大门。”
“宋学士,对于圣旨,老夫有几处不解。”
兵部尚书站出来,眉头紧锁,语气倒是客客气气的:“祁王谋逆,为何陛下不调动禁军平叛?又为何要让宋学士把我等一行人召集在这里?难道说……”
“没错,”宋千帆痛快承认了,“陛下怀疑,祁王同党,就在宾客之中。”
宋千帆故意用了一种会引人误会的说法,这样所有人都会觉得陛下是在设局,不会想到他现在人都不在新都。
果然,此话一出,兵部尚书的脸色陡变,大臣们更是议论纷纷。
唯有唐颂,在听完他这番话后,眸光不经意地闪了闪。
禁军被祁王渗透得厉害,这点他不会不明白,陛下不敢用禁军,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
“宋学士,”他盯着宋千帆的双眼,犀利问道,“圣旨上只说了命‘将军’统御三军平叛,却不知,究竟是哪位将军?”
宋千帆表情不变,瞳孔却微微一缩。
在写这封圣旨时,陛下还不确定,宗策能不能随他一同赶回来,所以干脆就把前面空出了一个字,如果宗策赶不回来,就换成当初他提拔的那几位预备人选。
但要死不死,宋千帆在宴会召开前,收到了宗策即将回新都平叛的消息。
仓促之下,他根本就没把那个字补上!
“是下官念圣旨时遗漏了,”宋千帆勉强笑道,“陛下说的是宗将军。”
“宗将军?”唐颂眯起眼睛,怀疑道,“宋学士,这可不对吧,宗将军此时不应该是在边关御敌吗?怎么可能在新都为陛下统御三军?”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一个游击将军,就算能领兵,也该领的是边军才对。禁军贵重,皇权直属,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既无战绩在身,又无资历品阶,有何资格指挥平叛!”
大臣们听闻唐颂这一番话,也纷纷回过味来,嚷嚷着要宋千帆把圣旨传阅众人,以辨真假。
“圣旨怎可能有假?”
宋千帆是万万不可能把那缺了一个字的圣旨给出去的,即使他手中这份毋庸置疑,是货真价实的圣旨,但面前的王侯公卿们可不会认!
“这也难说,”唐颂步步紧逼,“既然是真,为何你不愿交予众人一观?”
“是啊,宋千帆,难不成你是在心虚么!”
人群中有人在喊,宋千帆飞快地瞥了那人一眼,发现是被自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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