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兄在大将军您的府上当差,他说您不常回府,每每回来必要责罚大小姐,大小姐也不曾分化,都猜测您要把将军府交给二公子……”
李金花更是这么猜测的,但今日亲眼所见二公子被大小姐废了,大将军不仅不责罚还在连挨两巴掌后低声下气挽留,便意识这事儿不好交代了。
她在心里暗暗将她妹妹的相公的堂兄骂了又骂,又抹着眼泪求饶认错。
“本将军放弃在京中享受荣华富贵,带着一家老小镇守边关抵抗南蛮入侵,让尔等过着安稳日子,你却为一己之私残害本将军儿媳,当真令本将军心寒,今日若不罚你,他日人人效仿,本将军岂不是要被你们害到家破人亡?”
祁朝燕不为所动,眉目肃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冷意,“李金花,本将军且给你一日时间与家人告别,念在你年纪大了份上暂且留你体面,对外不必言说畏罪自杀。”
李金花听出她要自己以死谢罪,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两个亲兵上前,把她架起来带出了医馆。
祁朝燕也没多停留,回府吩咐管家瞒着秦氏,禁止他院子里的人外出,便匆匆去军营了。
……
祁幼安粗略看了眼和离书,便将它递给了她娘亲。
这是宁芳要了许久才要来的,她将信将疑接过,“祁朝燕真写了?”
“真写了,她还算大度,我是你的,将军府也是你……”
祁幼安话还没说完,宁芳便急急忙忙叠起来塞进袖子里,“可别,要你就够了,老娘好不容易才摆脱秦氏,再回去那指定是脑子进水了。”
“娘亲,秦氏比母亲还令你讨厌吗?我可以将秦氏赶出府……”
祁幼安小心观察着她娘亲的神色,她担心她娘亲后悔,若非这几个月来她娘亲一直提及和离,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祁朝燕闹那么难堪的……
“都讨厌,更讨厌祁朝燕,若非她作妖,老娘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和离。”
宁芳看起来还如往常一般,烦躁里透着嫌弃,祁幼安放心了些,“娘亲,以后我会照顾好你的。”
“你照顾好你媳妇儿就行了,兰儿眼睛看不见,多多少少有些不便。”
宁芳说罢,又嫌弃的捏住了鼻子,“满身的血腥味,祁幼安,你去熏你媳妇儿吧,砍那混蛋又不是替你娘出气的,凭什么来熏我?”
“娘亲……”
祁幼安委委屈屈唤了一声,就准备回去洗澡了,又被她娘亲叫住。
宁芳也不嫌弃她了,拽着她的领口往下压了压,“等会儿去你媳妇儿房里洗吧,赵大娘已经在烧水了。见着你媳妇儿嘴甜一点儿,务必把你媳妇儿哄开心了,该道歉就诚诚恳恳道歉,该……献身就献身,知道吗?”
她补这一句,倒也不全然是为了调侃祁幼安,她怀疑宋泽兰嘴上不说,实则可能是受到祁昊宇信香影响了。
不然,这向来温雅守礼的人儿又怎会一个人躲在房间里?
要知道往日她过来,都是在她身边陪着的,礼数周全,分寸拿捏的也很好,令她越来越喜欢,很多时候,她都快要忘了她女儿这媳妇儿眼盲……
“娘亲,什么献身不献身的,你别胡说……”
祁幼安面上不禁发热,嘴上这般说着,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早上看到的那一片春光,绣着兰草的月白色肚兜和那白里透着薄粉的肌肤明明都是素净的美,偏偏她却忍*不住脸红心跳。
宁芳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祁幼安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门刚打开,赵小乌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
祁幼安恋恋不舍看了她媳妇儿一眼,有些幽怨,“媳妇儿,赵小乌找我,我一会儿再过来。”
“好。”
宋泽兰点点头,却是抬脚慢慢走了出来,眉间看起来有些疲惫,但面色还好,恢复了些许红润,不像昨晚那般苍白的令人心疼。
说话间,赵小乌已经兴冲冲跑了过来,“老大,大将军看起来还挺好的,说咱俩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她,她帮忙。”
“……”
祁幼安闻言,又低下了头,默默扶着她媳妇儿走出来。
她权当没听见,宁芳本就打算走了,闻言却是没好气接了句,“你怕是看错了,她要是那么好心,那会儿就应该替兰儿出头了。”
一想到她女儿犯人似的被祁朝燕的人按在地上,她就怄火,就觉得那两巴掌扇轻了。
“也是,”赵小乌跟没主见似的,宁芳这么一说,她又立马点头认可,“大可气了,我要是大将军,必定先赏那畜/牲几个大耳刮子,再给他几脚,非把他肚子里的坏水打出来不可。”
她说着,还带着动作,扇巴掌踢腿有模有样,宁芳被逗得哈哈大笑,“小乌,在家柳娇娇打你不?是不是就像这样?”
“咳咳,忘记了忘记了,我娘已经很久没打我了。”
赵小乌装的挺像,但宁芳一眼就看出来了,笑眯眯道:“幼安才是好久没挨打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叫幼安名字就行了。她快成亲了,你估计也快了,成家立业,便不能只想着玩了。”
对于赵小乌爱去青楼找那个什么姑娘的事,她也听柳娇娇抱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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