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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封槐顶着牙印和蔓延的红色,下意识道:“我应该……没有……”

  他说到后面自己都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没有下药,他哥为什么……

  封无为看着他脸上仿佛盖章般的牙印, 心里那股气又消了一些,他问:“疼吗?”

  封槐“唔”了一声:“不算疼、就是感觉好奇怪……”

  “小的时候。”封无为问, “疼吗?”

  封槐怔了一下,然后立刻笑起来, 伸手去戳对方胸口:“哥哥你是在心疼我吗?”

  他以为封无为会否认,对方却抓住他作乱的手吻了一下:“嗯。”

  封槐顿时像是被抓住了翅膀的蜻蜓一样,慌乱含糊地“唔嗯”两声,他偏开头:“还、还好……哥哥,你还听不听了!”

  他恶人先告状,仿佛在叙述时故意用言语去刺伤封无为的不是他。

  “那些都不重要。”封槐扯自家哥哥衣领,叫对方躺下,而自己滚进他怀里。

  他最喜欢这样,从小养成的习惯。

  他把玩着对方衣角道:“重要的是后半段,你难道不想知道当时,你从天而降……”

  当时……

  就在封槐快要失去神智的时候,周围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哎哟!你撞什么!疯了吧往回跑什么?”

  “你这人怎么回事、快让开!”

  ……

  “封——槐——!!!”

  封槐已经沉下去的神智忽然被一声熟悉的、沉而有力的声音唤醒,他竭力睁开半边肿起的眼睛。

  血色朦胧中,封无为逆着人群挤过来,仿佛风雨飘摇中的巍峨不动的山峰,完全没有被撼动。

  下一秒,对方飞快捞起他,搂着他滚到一边,摔进集市两旁已经翻倒的摊位,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木摊位彻底报废,而垫在他身下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想扭头去看,却动不了,张开嘴刚发出一个声若蚊蝇的“哥”,就呕出一大口鲜血。

  封无为捂住他的嘴:“别说话。”

  封无为就这么搂着他,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封槐痛得快死了,竟还有精力想……啊、哥哥的手指在发抖,他也会发抖么?

  然后对方站了起来,封槐看不见自己什么样子,但是想也知道,估计都快变成一滩烂泥了。

  他苦中作乐,也多亏封无为天生情绪淡,竟然这样都还能镇定地用绷带固定住他。

  封槐久违地锁在封无为怀里,对方抱他很用力。

  这样勉强的久别重逢,竟然封槐有一种终于回到了自己该待的位置的感觉。

  所有人都应该感谢他哥。他想。

  他们已经被人群落下很远,封无为抱着他狂奔起来,封槐睁开眼,在模糊的摇晃中,看见对方的脸,隔着绷带看不清神情。

  封无为没有低头看他。

  封槐就这么傻乎乎盯了一会,他忽然动了动唇——脸肿得和猪头似的,讲话都有种麻麻的感觉——他无声道:“哥哥。”

  封无为不知为何看上去很生气,他重复道:“别说话。”

  “……别生气。”封槐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看不清东西的眼睛倒还能哭,他道,“哥哥、别生气……对不起。”

  “封槐,你不要说话。”封无为脚步如常,唯独他自己知道,他嘴里全是血气。

  封槐却固执道:“之前……对不起,惹你生气,对不起……”

  “我原谅、咳、我原谅他们了。你别不要我。”

  他讲话有些混乱,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封无为抿唇不语,下颚线条绷出了一条凌厉的弧线。他像是想要说什么。

  下一秒……

  洪水来了。

  两个人被洪水卷起,在湍急的水流中翻滚浮沉,封无为用身体护着他,抓住了一块浮木。

  封槐被他死死抱着,竟没有吃进多少水,只是在冰冷的河水中,意识逐渐模糊了。

  他埋首在封无为怀里,断断续续地讲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声,对方有没有听见。

  “哥哥,我好害怕……”

  “我做了好多好多坏事……我不后悔。”

  “水下面好黑,好冷。”

  “他们好吵……哥哥、要来接我……”

  仿佛回到了过去的一个夜晚,他们还没有住所,流浪在外,夜里寒冷,他就会钻进封无为怀里,两个人暖和地挤着、拥着。

  他一个人小声讲一些没什么营养的闲话,封无为不怎么回答他,但会听,他就这样慢慢睡去。

  仿佛他只是在和往常一样任性地撒娇卖乖。

  在狂风骤雨与急湍洪流中。

  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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