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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他肯定去剑宗了,我知道路线……去那边只有一条官道,嗯、嗯……我可以追上他。”

  “你、你怎么了?”店小二看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开口打断他。

  封槐心情仿佛很好,展颜一笑:“我准备去找我哥哥。”

  他说完,就哼着歌回了房间,店小二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算了,算了,他收钱办事,也算是来看过了。

  封槐仿佛被鼓舞了,又重新获得了一股生气。

  他乐滋滋地回房间,收拾好行李,正要出发时,他哼歌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他打量这座空空的院子……

  点了一把火。

  他在熊熊火焰中离开了。

  “你为什么烧掉了那座院子?”安静听到这里的封无为忽然开口问。

  封槐正把玩他的头发,闻言就笑嘻嘻道:“我看它不高兴,看着就让我伤心。”

  封无为不置可否,听见封槐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去找你不知多久,要是有人占了我俩的院子怎么办?我不安心,一把火烧了正好,省得像鱼刺卡着我难受。”

  他就是这样的人,属于他的就必须完全、安全、永不背叛的属于他,否则他宁愿毁掉。

  封槐翻身跨坐在封无为身上,捧着他的脸,甜蜜地笑起来:“哥哥,你怕不怕?你要是会被别人抢走的话,我就杀了你。”

  封无为搂着他的腰,把他往里带了一点:“嗯。”

  封槐不满地扯他头发:“嗯是什么意思?”

  “可以的意思。”封无为说。

  封槐那股嚣张任性、趾高气昂、顺杆上爬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他乖乖地软下去,窝回他哥怀里,含糊应了一声。

  他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道:“听我继续讲!”

  那时候他吊着一股气,脚程又快,日夜不眠不休,竟真让他追上了先出发数日的封无为。

  少年封槐在人群中看见背着行囊穿行的封无为时,简直立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要喊,却忽然反应过来,止住了声音。

  他去清洗干净,又换了身衣服,才堂堂地出现在正准备住店的封无为面前:“哥哥,我……”

  封无为闻声转身,沉默地和他对视,他后面的话忽然说不下去了。

  那边掌柜见他们二人似乎认识,便问:“这位是您弟弟?您看是再开一间房,还是我给您换间宽敞的?”

  封槐立刻转头道:“换间宽敞的!”

  掌柜正要安排,封无为却打断:“不必管他,他不住店。”

  “我怎么不住,我……”

  “封槐,回去。”

  封槐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眼睛有点红,瞪着封无为:“你说不丢下我的!你说你从不说谎的!”

  封无为一边交钱,一边平静地回他:“我没有丢下你。”

  “等我处理好,我会回去。封槐,我现在不想见你。”

  封槐忽然笑起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哥哥,我没有地方可以回去……我已经烧掉了,院子。”

  “你收留我好不好?”

  下一秒,他嘴唇微张,呵气如兰,可惜小手段还未用出来,封无为已经反应迅速地急退了好几步,对方遥遥看着他。

  封槐呆呆和封无为对视,忽然有种难以直面对方的羞耻,他仓促又无措地“阿”了一声。封无为已经转身上了楼梯。

  “喂、后生崽,你到底住不住店?不住可别挡着了。”

  掌柜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你在这哭什么,影响我们做生意了,要么去旁边的桌子坐会。”

  封槐擦掉眼泪:“……不住店。”

  他仓皇狼狈地逃离了这家旅店。

  原来,封无为不是每次都上当,当对方防备自己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办法药到对方。

  封槐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封无为那里,不再那样特殊了。

  对方不再纵容着他的时候,他那些手段也不过是可笑的小把戏。

  “封槐,你一脸委屈做什么?”封无为看着成年后的封槐,对方正拿牙齿试验他手指皮肤的坚韧程度,“我不应当生气?”

  封槐不说话,像是小狗和人玩闹一样叼着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着磨着。

  “同一种逃避的把戏使三遍,我得多笨才会上当。”封无为手指在封槐嘴里按住了他的舌面,轻轻玩弄那柔软又狡猾的东西,直到把对方主人的眼睛得逼得湿润。

  封无为抽出手指,一边擦拭一边低声道:“我当时,还没有想清楚,也很生气。”

  “封槐,我也迷茫的时候,有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如何对待你的时候。”

  他虽然如剑,却不是真的剑。

  心硬如铁,到底是有心的。

  封无为似乎笑了,胸腔轻轻震动。

  封槐于是放下心来……

  他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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