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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他服侍少爷这么多年,以前从未觉得少爷冷清,但自从有了少夫人,少爷变得温和,他也习惯了家里温暖的气氛。
姜贞让他别忙活,问了他几句陈恕最近的起居,得知他时常被留在宫中,回来之后也是忙于公务,皱了皱眉头,吩咐厨房去做几道药膳,晚上给陈恕调理调理身子。
墨竹满脸幸福地领命而去,红杏都忍不住笑了。
姜贞又让青松把王九指带下去休息,毕竟上了年纪,王九指累得脸色青白,青松力气大,半是扛半是搀扶把他带走了。
红杏上前给姜贞倒了一杯温茶,说笑道:“看来小姐不在,墨竹他们也不习惯呢,我瞧着刚才白荻跟着他忙上忙下的,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姜贞叫来白荻,小少年比起在平阳县的时候又拔高了许多,整整高出了红杏一个头,听陈恕说,白荻有练武的天分,好似找了个教习教他武功,眼看着这身子骨是比从前壮实了。
小少年性格也沉稳了许多,姜贞问起他的近况,白荻腼腆道:“我最近在跟着青松哥学驾车,但还不太好,等以后学会了,就服侍夫人出门。”
姜贞让红杏给了他一碟糕点,说了几句话,白荻道要去练武,先行退下了。
姜贞简单用过午饭,眯了个午觉,也许是因为长日的奔波让她太过劳累,本来只是想缓一缓,但一睁开眼,就已经是酉时了。
她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想要下床喝一盏温水,刚踢踏上绣鞋,就听见一记轻柔的男声。
“先回床上去,外面冷。”
姜贞骤然清醒了,睁开眼,果真是陈恕回来了,就坐在西窗榻下,手边放着一本书,但根本没有翻开,目光一直温柔地停留在她身上。
“恕哥哥。”姜贞明眸中漾起笑意,朝他扑过去,陈恕稳稳接住她,口中责怪道:“一回来就不老实,不好好穿衣服,还跑这么急。”
姜贞才不想听他说这些无趣的话,凑上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恕哥哥,我好想你呀。”姜贞蹭了蹭他的下巴,陈恕低头寻她的唇,轻吻一记,扬唇轻笑。
第90章 利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恕又不何尝不想她呢,成婚以来,这还是两个人头一次分离这么久。
不只是家里的下人不习惯,陈恕每日下值回到家,面对一室的冷清,也常感到落寞。
正好最近太子被陛下拘在东宫读书,陈恕便时常留在宫里,今日是知道姜贞要回来,特意早早地下了值赶回家。
耳鬓厮磨了一会儿,红杏在外小声道饭菜备好了,陈恕这才将她放到一旁,轻声道:“我给你带了小酥鱼,还有鑫福斋的点心,晚上多吃点。”
捏捏她细瘦的手腕,陈恕很是心疼。
姜贞眨了眨眼坐到对面,声音中带着笑意,“恕哥哥,不必担心我,倒是你,听墨竹说忙起来都不好好用饭,你是不是又忘了?”
陈恕抿唇道:“有时在东宫用了,墨竹不知道而已。”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墨竹。
姜贞吩咐人摆饭,柔声劝道:“恕哥哥,事务繁忙,也不要太过劳累,你若病了,我也会担心你的。”
桌上摆着几道熟悉的药膳,陈恕心中淌过脉脉柔情,轻轻颔首,表示自己记下了。
用过饭,姜贞把王九指叫来,陈恕对王九指还有些印象,见到他出现在这里有几分诧异。
姜贞没有在信中把太子庙当年发生的事说的很清楚,陈恕心中有了猜测,问道:“王老伯可是知道太子庙的事?”
不然当初也不会对他们说,那太子庙是吃人的魔窟了。
王九指点点头,一五一十地将当初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陈恕听完之后,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算他已经隐约猜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但直面真相还是觉得残酷。
他拧紧了眉,王九指说的话与那日许世清的言语恰好对上,也就是说明二人都没有说谎。
电光火石之间,陈恕捕捉到了一个人名。
严小午……
严午,言午,不就是许吗……
他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活下来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许世清。
难怪他会有记录了修建太子庙的人员和工钱的册子。
姜贞正为了寻找严小午而发愁,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她震惊地道:“竟会是许大人!”
她也见过许世清,沉稳的男子十分寡言,目光中总是透露着一股坚韧。
这下她也想通了,原来当初许世清主动当陛下和颜之介的棋子,是为了报仇。
陈恕也感慨道:“隐姓埋名这么多年,许兄心里的恨不比咱们少,当日他提出要用那册子将王
启恒告到御前,我制止了他,如今想想,他恐怕是实在等不及了。”
谁都明白,一旦陛下驾崩,局势更难掌控。
姜贞先让人把王九指带下去,才对陈恕道:“恕哥哥,回京之前我问过祖父和爹的意见,他们劝我们,若要以此生事,最好就借运河一事。”
“当初胡善泓为了掩盖那五十三人的死,向他们写进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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