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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您猜一猜?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县令,夏侯家和荆州牧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夏侯淳的话有意在和小皇子绕弯子,又像是在考人。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对他用尊称的?而且也不讲究那些自称问题,直接以“我”代称。
对方自称就不说了,南枝大概也能猜到对方所想,无外乎觉得他没有直接承认身份的意思,干脆夏侯淳也不用那些客套的东西。
只是为什么会称呼他用“您”啊?
不觉得对一个九岁稚童用这种尊称别扭吗?
一个不惑之龄的人对着一个九岁孩子一口一个尊称,小皇子觉得他来见夏侯淳前,世界一切正常,见到对方之后,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样。
即便心中已经崩溃成呐喊的形状,南枝却还是要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师兄到底把他塑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来忽悠人啊?看了一眼坐在他对面,脸上挂着“你肯定全知道”的神色,小皇子略微觉得有些心梗。
他知道什么?他要知道他还来问什么?
“夏侯家知道或者听说荆州牧与福王有关系。”对方有意回避,小皇子既不能露怯,也不能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就只能抛出他知道的诱饵,来引对方继续说下去。
南枝隐约掌握了和对方沟通交流的方式,话不说全,对方自己就会说服自己,也不知道他师兄是怎么让人变成这样的。
不出所料,他开口瞬间对方神色就变为理应如此,就好像他的回答正好完全贴合对方心意。
“夏侯家确实听到了风声,吴州牧很有可能是福王多年以前早夭的儿子。”夏侯淳没有带丝毫掩饰,就这样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小皇子不动声色颔首,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十分从容淡定。
顾清晏看着小皇子若有所思,又看了眼夏侯淳,隐约好像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
仲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不着痕迹的朝着小皇子点头示意。
大皇子南珺此时也配合降低自己存在感,将话语权全权交给幼弟,提供充分的发挥空间。
“两年前大司马将我从盛京调职至江夏为县令,不是如今的董司马,而是已经死掉的那一个。”这话说着像是没有携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客观叙述。
实则南枝听出了其中的不满,恐怕这人对已经入土的大司马怨念不浅。
对方原本是在京中为官,却因为大司马的一些心思,葬送原本大好前程,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小皇子端起茶杯,收到仲景示意茶没问题,放心抿了一口,苦涩之中带着回甘,唇舌之间残留着清新茶香。
“好茶,好好的太仆再熬几年往上升一升不难,如今却成了江夏郡县令。”夏侯家简直是在折辱人,从权利中心下放至地方,这和断人前程有什么区别?小皇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南枝都怀疑大司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对方说曾在盛京为官,他才彻底将这号人和记忆中的某个名字对上号。
知道对方是谁,小皇子必须的啊不明白那个已经死透的大司马是怎么想的。
夏侯淳是大司马同母弟弟之子,也就是对方嫡亲的侄子,就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却把自己前途大好的侄子派到地方。
等等!如果这仇结下了,那大司马之死……
想到这一点,南枝看向夏侯淳的目光带上惊疑不定。
“就像您想的那样,伯父想要和吴州牧搭上关系,我帮了他一把。”看到小皇子喝了他的茶,脸上笑意更甚,夏侯淳表现的就像一个一心为大伯着想的好侄子。
小皇子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既然大司马毁他前程,他就回敬对方一手,也就是说这次大司马之死他也参与了。
他们夏侯家对亲戚下狠手是一脉相承的吗?
南枝又发现这人一大特点,小心眼并且下手果决,难怪之前他和荆州牧也能相处的不错。
庞淄金蝉脱壳的计划有他一份,吴仁再一次从牢里跑出来,也是直奔江夏而来。
种种都能说明这两人关系不差,不然夏侯淳不可能将人扣下。
恐怕在荆州这人得到的消息不少,只是没有一条正确的传给大司马。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大司马当初,并没有选择保下顶着古董商身份的荆州牧。
或许是收到这个侄儿的消息,荆州牧和福王无关,并非真正皇孙之类的假消息。
大司马误以为前途大好的侄儿白牺牲了,就换来一条假龙,自然不会再去管庞淄这个由荆州牧介绍的一个四海商会古董商。
原本以为达成合作的荆州牧被这样当做弃子,自然也不会放过在他看来背信弃义的大司马。
即便他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却对与他合作之人有着不一样的严格要求。
边应付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夏侯淳,边根据对方透露的信息将原有的串联起来,长久以来的一些疑惑,终于被一一解开。
小皇子觉得他碰到的这些人就没一个简单的,每次和这些人打交道脑子都要转的飞快,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比这些人知道更多一些超越时代的知识。
总是给他安排到高端局,也不知道哪天他就应付不过去了。
一边和夏侯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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