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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了情绪,神色如往日般温顺,与他平和相谈:“需要多久,是十日、半月,亦或是更久呢?”桃漾始终看不明白谢怀砚,不明白他的那些情绪。

  可她能隐隐觉察到,谢怀砚似乎也很排斥他的梦境,很不愿表露梦境中的一切。桃漾在心里想,他也是恨那个梦境的罢,或是,他恨梦境中的女子,如此高高在上骄傲之人被梦所困多年而不得法,自是生怒。

  谢怀砚收回按揉在桃漾手腕间的指节,起身取来干净绢布将手擦拭干净,回身将桃漾的神色观在眼中,语气淡漠:“桃漾妹妹不须知道是多久,只须忘了桓恒,乖乖的在我身边待着。”

  “有情绪可以消,有性子就收着。”

  他神色傲慢,居高临下,对她下着命令。

  桃漾垂眸:“怕是不能如二公子所愿,若时日太久,我母亲定会来寻我的。”

  话语轻软,带着胁迫人的意味。

  谢怀砚薄唇勾笑:“桃漾妹妹的母亲这么些年一直护着妹妹,”他侧首朝书案后的白墙看过去:“正巧我邀了桃漾妹妹的父亲和母亲来此,此刻他们正在隔壁花厅里用茶,桃漾妹妹有何要与他们说的,我都可帮妹妹一一转达。”

  桃漾心神一紧,抬眸看他。

  谢怀砚神色沉稳,并非是在骗她。

  谢怀砚俯身再将她抱在怀中,往白墙之后的暗门处走,待进了暗室将桃漾放下时,他拖住桃漾后脑,迫使她抬起下颌来,薄润的唇吻上去,轻嗅甜香,咬住桃漾唇珠迫使她轻启齿关。

  这个吻来得急,却不贪恋,谢怀砚浅尝辄止,嗓音染上几许微哑,贴在桃漾耳边:“桃漾妹妹就在这里听一听他们是如何的担心你。”

  说完,谢怀砚抬步走出暗门。

  桃漾刚进入到这间暗室就已隐约听到了隔壁花厅内似有若无的话语声,正是她父亲谢澜的声音。只是,与父亲正在相谈的也是男子的声音,母亲呢?为何听不到母亲的声音?

  一墙之隔,谢怀砚很快就到了隔壁,桃漾听到父亲对谢怀砚客气的相谈声,他与谢怀砚问起她:“不知小女桃漾如今在何处?”谢怀砚嗓音平和,回他:“桃漾妹妹身子不适,正在这别苑里修养。”

  谢澜闻言,放下心来,语气中带着轻松:“有劳二公子费心照顾她。”谢怀砚继续道:“夏日闷燥,我有意在此别苑避暑,只是这别苑内种养的花草皆不合心意,想要劳烦桃漾妹妹为我照料一段时日。”

  谢澜闻言笑回:“桃漾能得二公子看重,是她的福气,如今与竹陵桓氏的亲事不成,也不急着让她回阳夏。”谢澜说完,再补充道:“桃漾留在此处,若有何处做的不好的,还望二公子见谅。”

  谢怀砚语气淡淡回他:“这是自然。”他眉心微抬,问起谢澜:“令

  夫人何在?“谢澜被问起,神色略有不自然,回道:“我夫人昨夜偶感风寒,一早就起了高热,正在屋中歇着呢。”

  谢怀砚对他颔首。

  谢澜道:“桃漾留在这里为二公子照料花草,她母亲也是愿意的。”

  谢怀砚拿起杯盏用了口茶,语气意味不明:“只是,桃漾妹妹却有些不情愿,一心想要回阳夏,怕是我有意相留,反倒是委屈了桃漾妹妹。”桃漾在隔壁屋内听到谢怀砚的话,面色瞬时煞白。

  不出桃漾所料,谢澜与谢怀砚回:“哪里是委屈,是这孩子不懂事,一时离不得家,让她留在这里一段时日便好了。”桃漾神色渐渐清冷,已无心再听这些,抬步走出了暗门。

  片刻,谢怀砚再回了这里。

  第29章 对抗摔了谢怀砚一身

  谢怀砚再来到这里,桃漾神色沉闷问他:“我母亲怎么了?”她上前一步,眸光澄亮:“她生病了,你让我见见她。”

  谢怀砚对她轻笑:“桃漾妹妹是还不死心么?”

  桃漾不是猜不明白,母亲没有出现在这里,总是有缘由的,而这缘由是何,她一时说不准。总归,没有人会问她了,除了母亲,没有人能再帮她——她唯一能做的,是见母亲一面。

  桃漾眸中蓄满泪水,眸光坚韧看着谢怀砚,压抑的问他:“你到底要如何?”她素手抬起,轻轻扯住谢怀砚的衣袖,乌眸含光,面容惹怜,示弱的求他:“怀砚哥哥,你让我走,好不好?”

  “我不嫁人,我只回阳夏——”

  纤白指节轻轻扯动,乌黑睫羽扑扇,楚楚可怜,两道清泪顺流而下,挂在唇角,如清晨朝露滴落在花瓣,谢怀砚敛眸,观着袍袖曳动,指腹轻抬,抚过白腻肌肤,擦去温热泪液,动作温柔,声线却冷沉:“日后,桃漾妹妹都要这么乖,也不是不行。”

  他神色淡漠,不为所动,桃漾的心彻底绝望,直愣愣的站在他面前,再不言语。

  午后,桃漾懒懒的靠在窗边香榻上发怔,拂柳进屋内与她回禀:“姑娘,谢老爷和夫人已坐马车回了阳夏。”默上片刻,桃漾的目光才从窗外收回,轻声问拂柳:“夫人的身子可好些了么?”

  拂柳回:“今儿一早就有大夫来瞧过,夫人用了药就退了热,无碍后才出发回阳夏的。”桃漾淡淡应了声,不再言语。至晚间,她未用晚膳就上了榻,拂柳进来劝过好几回,桃漾只躺在枕上不予理会。

  亥时,窗外淅淅沥沥的落了雨。

  拂柳再次走进,挑开床帐瞧桃漾是否盖了薄褥,却见桃漾面色煞白,额间香汗淋淋,神色很是不安,拂柳上前一探,如同触了火盆一般的发烫,她惊的急忙收回手,抬步小跑着就去唤人。

  午后桃漾在窗边吹风时就觉身子隐有不适,只是,她心里更为闷燥,无心在意,不多时,大夫冒雨赶来给她搭了脉,开服方子让人去煎药,拂柳急忙拧了湿毛巾先给她覆在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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