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奴才仔细问过,总觉得那人是”李福泉偷偷看了楚容一眼, “是楚二公子。”
楚容面色一怔。
谢玄眉头拧起, 嘀咕道:“这两人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近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李福泉退下, 屋里很快就剩下两人。
谢玄坐到楚容身边欲言又止,最终吐出一句:“朕会让人好好安葬他的。”
他声音轻如羽毛,像是怕惊扰楚容似的。
“好。”
楚容除了脸色有些不好之外, 其他和平常无异。他惯会把所有心事憋在心里,从不在面上流露半分。可谢玄还是从他微微低垂的长睫和略微心不在焉的模样中,窥到了一丝难过。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无声的抓住了楚容的手。
楚容一心想着单与的事,并没什么反应。
其实他能猜到单与为什么会自杀,单与看着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楚逍定是说了什么,他怕连累自己才会选择自戕。
楚容心中涌上说不上的愧疚和难过,他不怪谢玄,也不怪忽然跑去诏狱的楚逍,而是深深的责备自己。单与极有可能是因他而死,是他连累害死了单与。
谢玄被他的脸色吓得不轻,“楚容,楚容。”,他低声唤着面前的人,深邃的眼中带着一抹关切,“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其实你有什么事不用憋在心里,你可以告诉我的。”
楚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谢玄心中莫名紧张, “我说的是真的。”他鲜少有可以称得上温柔的时刻,絮絮叨叨道,“你愿意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只是不想看你太难过你能明白吗?”
谢玄最后不说话了,只深深的望着他,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三千红尘世事,唯你眉间忧愁,挂我心头。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这件事真和谢临有关”谢玄眯了眯眼,语气陡然一狠,“朕绝对不放过他。”
“这件事和他没关系。”楚容低声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救不了他,是我害了他。”
他当初眼睁睁看着昭敏和孩子死去,如今也没保护好单与,他谁也救不了。他对不起单云。
谢玄听着这话,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一巴掌。
他握住楚容的手,道:“便是和谢临没关系也要查,朕早就怀疑此事有人在背后搞鬼。”
瘟疫爆发后,民间对他的不满怨怼可谓是达到了极点,其中最为人诟病的一点便是他与楚容的关系。有人想利用这点毁掉祭天大典,煽动朝官向他施压。
那王勇再厌恶楚人,也该有个分寸,哪来的胆子在祭天大典上闹事。偏与他闹事的楚人还与楚容关系不匪。
他若硬和朝廷对着来,保单与的命,势必会激起群愤,失了民心。
近日已渐有他皇位来之不当的谣言,背后之人是谁他不难猜到。
“你放心,如若真有人搞鬼,朕一定不会放过他。”
楚容听着他语气间遮掩不住的狠厉,一声不吭,任由谢玄将他抱在怀中。
谢玄将单与好好安葬了一番,又请来高僧祈福做法,极尽体贴。
单与在牢中自戕的事并未在朝中引起多大波澜,彷佛先前慷慨激昂为王勇喊冤的不是这些人一样,总归只是个无名之卒,死了便死了,不值得他们耗费一丝一毫的心神。
相比单与自戕,另一件事更值得他们议论,那便是薛炳业的女婿江赢贪污户部钱款。
前段时日,京中爆发瘟疫,太医院研究出疫方后,皇上当即下旨在京中设药棚,给城中的流民百姓免费治病。户部给采买司拨了一大笔银款,用来购买药材。
江赢找到采买司的人说自己认识一位卖药的商人,愿意帮忙采买。管事的为了讨好薛炳业,便卖了他一份面子。
好在江赢办的十分妥帖,采买司便将此事全交付给江赢,不多过问。
可谁知昨日,贺兰旭与太医院几位大人乔装去各个药棚处探察,竟发现锅里煮的不是药,而是一堆野草!
贺兰旭当即上奏给皇上,皇上一气之下要砍了采买司的脑袋,管事的眼见大祸临头,立马供出了江赢,称此事都是江大人负责,自己并不知情。
现在,采买司上下和江赢都已被关进大牢。
薛婉宁听闻夫君被关进大牢的消息,差点没动胎气,急得薛炳业连夜进宫求情。谢玄并不见他,三两下便把人打发走了。
薛炳业急于搞清此事,刚出金銮殿,又去了刑部大牢。
江赢见他来,当即激动的哭了出来:“岳父大人救我!”
薛炳业坐在狱卒拿来的长凳上,一双老辣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锐光:“你做了这等蠢事,还想老夫救你?若不是为了宁儿,你就是死在牢里,老夫眼也不会眨一下。”
江赢自知理亏,低头顺从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薛炳业冷哼一声,脸色缓和了些。他这个女婿胆小老实,平日里并不会惹是生非,如今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招来!”
事到如今,江赢不敢隐瞒,他故意省去金玉坊一事,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是赵玉祥说那个商人的药材比市价便宜许多,我想着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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