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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蓦的发出一声冷笑:“你猜他们几时来笼络收买我?”
燕雪深轻声道:“主子,眼下情形对我们极为不利,离通州最近的军营也有一百多里,不如我去调兵”
“先不用。”谢玄道,“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若他们真与土匪勾结在一起,何不将计就计?”
燕雪深眼眸微闪:“是。”
谢玄一进门,楚容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便问:“出什么事了?”
谢玄抿了抿唇,觉得没有隐瞒楚容的必要,便将事情托盘而出。
楚容回想起谢玄方才说的话:“你方才说赵牧多报了一万的人数,朝廷每年贴补了士兵的军饷至少有十几两,这几年流入他口袋的数额如此庞大,他一个地方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看他府上吃穿用度并不骄奢,不像贪图享乐之人。”
谢玄蛮不在意道:“做做表面样子罢了,他难道还能让你看出来?”
楚容看了他一眼,道:“赵牧为人谨慎,就算是贪污钱财,也不至于铤而走险虚报一万兵额,少报一些更为长久保险,事出反常必有妖。通州位置偏僻,鱼目混杂,你真的不好奇他用这钱做什么?”
谢玄脸上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我立马让燕雪深去查。”
到晚上,赵牧在南平城最好的酒楼宴请谢玄,燕雪深去军营探察一事被他发现,谢玄猜想,他是坐不住了。
此次只有赵牧和谢玄两人赴宴。
赵牧先是寒暄了一会,接着亲自站起身为谢玄倒酒:“贺兰大人来了也有段时日,说来我们还没有单独聊过呢。”
“赵大人想聊什么?”谢玄笑眯眯道,“是虚报人数,吃空额一事?”
赵牧脸色登时变得十分难看,大概也是没想到谢玄会如此直白,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招架。
谢玄神色自若的喝着酒,慢悠悠道:“大人,怎么不说话了?”
赵牧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贺兰大人这”
“赵大人不必紧张。”谢玄道,“这种事本官见得多了。本官和你没什么区别,天大的官也不过是为皇上手底下办事的。虽说做官是为了江山为了百姓,但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官场上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只要不祸及国本,本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何妨?”
“南平偏僻小城,比不得燕京繁华,京中的诸位同僚吃香喝辣,沐浴皇恩,大人却在此凄风苦雨,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赵牧本以为谢玄是要兴师问罪,不想却说了这样一番话。他听着深有感触,竟有几分动容。
“都说贺兰大人通透聪敏,善解人意,果然传言不虚。”赵牧真情实感道,“大人今日所言,下官十分感动。”他话锋一转,道,“归根结底,此事是下官失职,罔顾皇上与朝廷的信任。”
赵牧将一红木盒子推到谢玄面前,里面少数有十几根金条和厚厚一沓银票。
“一点心意,还请贺兰大人笑纳。”
谢玄扫了一眼,装作惊喜的模样:“既如此,那本官就收下了。”
赵牧心中暗喜,原本以为此事会很棘手,没想到贺兰旭如此爽快。他还当这贺兰旭有多清高廉正呢,没想到比寻常小吏也不如,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就这么直接收下了。
果然钱是个好东西,就算你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也拒绝不了!
“那空额一事”赵牧故作为难道。
谢玄:“什么空额,大人的话,本官怎么听不懂呢。”
赵牧见他如此上道,笑得更深,又给他倒了一杯:“大人喝酒。”
“不过大人也别高兴的太早。”谢玄道,“本官是皇上派来剿匪的,眼下我军失利,匪患未除,事情一日不解决,本官便一日不能安心。”
“大人说的是。”赵牧放下酒杯,“此事下官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是给我,而是要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谢玄道,“这群匪寇作乱已久,祸害百姓,本官体恤大人辛苦,大人也得让我回去复命不是?”
赵牧讪笑两声:“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那大人想怎么做?”
赵牧没吭声,他与这群匪寇合作多年,若突然将其斩草除根,势必会引起他们不满。可若不这么做,便会得罪贺兰旭。赵牧一时有些为难,他偷看了贺兰旭一眼,这贺兰旭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若他也死在南平,那事情可就大了
谢玄看着赵牧的模样,心中冷笑,不用猜他也知道这老家伙在想什么。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匪寇也值得大人这样犹豫?自古官匪不同路”
赵牧听到这已吓出一身冷汗,以为贺兰旭知道了什么。
“大人就不要想着招降的事了,这群匪寇冥顽不灵,本官从一开始也就没想着他们能改邪归正,劝降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本官实话告诉你,通州匪患扰皇上良久,皇上已经彻底容不下他们了,勒令本官此番剿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赵牧浑身一震:“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谢玄面不改色:“是。”
赵牧嘴唇哆嗦了一下,通州匪患已久,皇上下这样的命令也情有可原。若真是这样,那土匪必然留不得了。若把贺兰旭除掉,以后皇上还会派十个百个的贺兰旭,事情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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