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陈锦云每日都会煮绿豆汤,还要专门往楚容营帐里送一份。其他人都看破不说破。
楚逍端着两碗绿豆汤走来:“锦云姐姐提前盛出来的,兄长,喝一碗吧。”
“我不渴,你喝吧。”楚容推脱道。
楚逍撇了撇嘴,和裴弄一人一碗分了,边喝边说陈锦云是如何顶着烈日做绿豆汤的。
“既如此辛苦,明日起,就不要再做了。”
楚逍道:“既然觉得辛苦,兄长还不喝一碗,否则岂不是浪费锦云姐姐的心意?”
楚容道:“我一会喝吧。”
“好,那我让锦云姐姐给你送过去。”
待楚容离开后,裴弄叹了口气:“小殿下,你说了这么多,难道没发现殿下根本没看出来你什么意思吗?”
“锦云姐姐不让我说,我只能暗示他了。兄长平日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懂呢?”
裴弄委婉道:“兴许殿下是故意装不知道,你还是不要暗示他了。”
“那怎么行?”楚逍振振有词道,“兄长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我再不操点心,兄长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亲生子?”
他板着脸,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如今他们已经离开燕京,不用再受任何人的胁迫。这些年楚容孤身一人,楚逍迫切的希望兄长能够找到能够相伴一生的女子,与她成亲生子,把燕宫,把谢玄,忘的干干净净!
在他看来,陈锦云温柔体贴,又是真心喜欢兄长,若两人能够缔结连理,皆大欢喜。
裴弄见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识相的闭上了嘴。
夜幕低垂,空气中虽还是有些闷热的气息,但比白天凉爽了不少。及至半夜,轰隆一声,闪电迅速划过夜空,暴雨倾盆而下。
这声音惊醒了不少人,睡在外面的都纷纷站起来往营帐里跑。
原以为这场雨很快就停,到了第二日也不见停歇,雨势反而更加猛烈,豆点般大的雨珠将营帐砸的啪啪响,营帐前已经汇聚了一条细小的河流。索性他们选的驻地地势高,一时半会淹不了。
“这他娘的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有人抱怨了一句。
裴弄看着厚重的雨幕,心里希望这雨下得再大点,再久点。
宛城内已经乱成一团。这场雨下的猝不及防,潘与安一觉醒来,街上已积了不少雨水。
宛城地势低洼,曾经还爆发过水灾,朝廷在城中修了不少沟渠水道,若天降大雨,能将积攒的雨水引道城外的护城河。这几年每逢雨季,宛城都相安无事,潘与安险些都忘了这个致命的毛病。
此刻他正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手下排水防汛,眼看雨势猛烈,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他们忙了半天,积水丝毫不少。
“大人!”一人戴着斗笠,淌水而来,他大声道,“不知哪个狗日的把水渠堵了,堵的死死的,属下已经让人去疏通了。”
大雨哗哗落下,潘与安夹杂怒气的声音却清晰可闻:“都堵死了?”
“是。”
他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若这群土匪趁机来犯,他心一凉,脸色白了半分。随后又安慰自己,如今还下着雨,城外都是水,他们应该不会来。
谁会下着雨打仗?
“你,快去!除了城门把守的,其余一个不留,都叫过去疏水渠!”
那人应了一声,匆忙去办。
潘与安看着暗沉的天幕,心中祈求能赶快将水渠疏通,解宛城之危。还不等他喘口气,城门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敌军来犯。
潘与安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想到对方人数不足以畏惧,且暴雨如注,并不好作战。
“是白云军?”
报信的小兵犹豫道:“看着不像。”
潘与安皱起眉头,徐策见状,问道:“有多少人?”
“一一万?”
“什么?!”潘与安猛地站起来。
“大人别急。”徐策安慰道,“现在下着雨,他们讨不到什么便宜。”
“快,别通水渠了,把他们叫回来!”潘与安道,“不,留下一部分人继续通,其余人立马回来迎战。”
那小兵立马跑出去,潘与安劈头盖脸对着徐策就是一顿骂:“我早就说了,当时就该出城把他们围剿了,以绝后患!”
徐策道:“大人,那才是中了他们的计啊。方才那小兵说来犯的不是白云军,说不定是他们故意藏起来的同伙,就等着大人上钩呢。”
“他们哪找来这么多同伙?”潘与安深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诚如徐策所说的那样,雨天并不适合作战,这场仗并未打多长时间,敌军很快就撤退了。而水渠那边,由于潘与安把人调走,导致人数不够,真正的白云军提刀杀来时,他们仓皇退回城中。
等再回去时,原本已经通了大半的水渠,又堵的死死的。
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气的潘与安吹胡子瞪眼。
敌军一天来犯数次,与其说是打仗,倒不如说是逗他们玩。每次等守军爬上城墙,仓皇迎战,对方就鸣金收兵。潘与安留了个心眼,在水渠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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