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轻轻掐了一把,这才心满意足地撒开手。
这没办法,戚檐自个儿都困惑,怎么唯独在文侪面前总难以自持,分明文侪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的……
男人啊……
他忽地想起他那群好兄弟,那群可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在泥巴里打滚的好兄弟们……即便是矮子里拔高个,挑出个段礼来,抱他也像是抱装得很满的大垃圾袋,虽说那人身上总是很香,可要他像抱文侪那般去抱那人,他还是觉着既肉麻又恶心。
戚檐想,果然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
都是文侪害的,所以文侪得对他负责。
他微微垂头,恰看见稍仰着脑袋的瞪他的文侪,拧起的眉心可爱,微压扁的眼可爱,哪哪儿都可爱,哪哪儿都好。
“哎呦——”戚檐把脑袋垂在文侪的肩头。
他怎能喜欢到这程度啊。
“傻X,你干嘛呢?!”
“我头疼。”
文侪听了那话果然没再推搡他。
“我死后,你哭得也太可怜了!”戚檐朝他耳中吹风,他想说自己喜欢文侪因为他哭,但又觉得那话说出口,文侪准把他当变态,于是将话合时宜地收了尾。
文侪觉得耳朵痒,偏着脑袋离戚檐远了些,眉头拧得更紧:“我没哭。”
“唉,骗人,我都看着了——怎么还不承认?”
“你脑袋真的疼吗?”文侪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他停顿了会儿,又说,“……老子管你头疼不头疼,再说废话老子就揍你!”
戚檐贪婪地嗅着文侪肩处淡淡的衣香,眼神往旁侧一瞥,盯住了他白皙的颈子。他舔了舔唇,喉头滚动,悄悄往那处凑近了些……
“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只是我们得尽快赶去幸存者聚集地了……”江昭又扯起自个儿的长袖,眼神有些闪躲。
文侪赶忙笑着应了,被甩开的戚檐只是揉着挨了一记肩击的下腭,装出个疼得快死了模样跟到了文侪身边去。
***
二人依旧与那畏畏缩缩的江昭一道往那幸存者教室去,只是这回戚檐嫌麻烦索性跑前头领路去了。
戚檐心情倍儿好,于是猛然将门一推,便冲里头人打起招呼来:“大家好啊,很高兴看到大家都活着的模样。”
“特么的找抽!”文侪低骂一句,旋即一把将那人给推入屋去。
戚檐并不恼,若非教室里有好些人,那脑袋半黑半黄的挑染小子必然要顺势跌在地上,碰瓷要文侪来扶。
郭钦没多说什么,只皱着眉头,像先前那般催促他们归位。
在那之后,又是与先前毫无二致的广播讲述规则以及抽牌。
那戚文二人本还在猜测这局手中牌,哪曾想将牌一翻,竟还是那分别映射着无规则持有以及规则【替死鬼】的【箭牌-白】与【箭牌-中】。
老南的自杀也恰发生在揭牌后几分钟内。
文侪摩挲着那麻将的纹路,说:“既然一切照常,那么我们先前分析的各个参赛者所持有规则与他们自身一定存在相关性。”
戚檐点点头,目光在众人之间缓慢地绕圈:“江昭是【全面防御】,童彻是【僵尸同化】,颜添是【准确定位】,郭钦是【全体单独行动】,老班则是【限制行动】……”
他的瞳子转回来,笑道:“孙煜是【替死鬼】。”
文侪抬手像是拦太阳一般遮了那人毫不掩饰地刺来的视线,说:“眼下江昭与童彻所持有的规则皆与他们如何防御各类暴力相关,倒是余下那三人有点不大一样。”
“我看大屏时,听到你分析颜添在俱乐部中负责的工作或许与测算数字有关?”
“是。”文侪说,“距离、温度、高度、湿度,估摸至少沾了其一。”
“与数字相关也不一定要测算嘛!你看江昭和童彻所持有的规则,可以说是他们想要,且本身并不具备的技能。若是照如此推测,那么【准确定位】也应是颜添她想得却不具备的技能。”戚檐笑着,“进了深山,迷路或是遭遇什么其他事故后,救援信号发送可是至关重要的。”
“你是想说,救援地点定位及信号发送方面是由颜添负责的?”
“不错。”
文侪很快便接受了这一猜测:“那若照如此思路,郭钦想要全体单独行动,而老班想要限制他人的行动范围么……倒也没错,上轮翻得的线索已足够说明郭钦是那次登山活动的指挥者,且好心做了驴肝肺。他想要自暴自弃,对那些个忘恩负义之人置之不理倒也算是情理之中……倒是老班,最后虽说分析出是个医护人员,只是【限制行动】与那身份似乎不搭边。”
“倒不一定要搭边,我们只要清楚,在当年那场事故当中,最叫老班悔恨的是——他没能限制他人的行动。我猜想应是当时有些不服从郭钦指挥的人,随意乱走,闯了祸。兴许就是那事害得郭钦受了重伤,才有了这阴梦中老班折郭钦指、缝肚之类的扭曲场面。”
文侪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欢喜地搓了一把他的脑袋,说:“那么关于这些规则的难题便姑且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搓够了,要把手拿开,那戚檐却不干了,直把文侪的手摁在他脑袋上,力道重得像是想把自个儿的脑袋压扁。
意思是再摸会儿。
文侪的眸光肉眼可见地失温,他说:“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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