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阴阳眼,能看得见鬼,也能瞧着死人!我常听我爷我爸提起二位哥哥的名字,早就想来委托铺见见了……可我爸他性子烈,成天拿皮带抽我,说见个屁见,我要考不上一中,他就把我埋墓里见祖宗。——哥你别不信,还好我争气考上了,否则我今儿都得顶着烂皮肉来见您二位……”
“文哥——!”戚檐一声震天嚎叫将那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恨不能把自个儿从小到大的经历都一一托出的岑昀给打断了。
倏忽间,一双大手从文侪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他移目,一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已搁上了他的肩膀。
“你怎么醒了也不叫我?我一睁眼就找你,可左摸摸右摸摸,愣是啥都没摸着!真真叫我心里拔凉!”
又来了,戚檐又像狗闻骨头一样把脸埋在他肩头嗅来嗅去了。
“我靠——你特么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要再敢乱嗅,老子现在就把你的鼻梁骨给打断!”
戚檐委屈地撇了嘴,只嘟囔些仅有自个儿听得懂的话。
他不情不愿把手松开后,这才看向那笑脸格外灿烂的岑昀,问:“薛无平?头发都哪儿去了,啊……你又拿头发换了几只猫么?让我瞧瞧……那薛一千和薛一万了在哪儿呢?”
“哥……你认错人了。”
文侪为避免那说话像拧开水龙头似的小子又乱扯一通,帮着同戚檐简单解释了。
戚檐虽说不怀疑那新人身份,却显然对他毫无兴致,只听得漫不经心,还三番五次地要将脑袋歪到文侪的肩上。
“早就听说二位哥哥关系好,没成想这么好……”那新人似乎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一副绞尽脑汁模样,半晌才把脑袋一拍,说,“天作之合!”
闻言,文侪呵呵笑起来,弯作柳叶的双目里大火烧天,像要吞人。戚檐却是眉开眼笑,将文侪的肩一搂,脸皮颇厚地开口说——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哥罩着你。”
“岑昀,山今岑,日匀昀。”
戚檐适才一点儿没听,正准备再问问那小子的出身,没成想先听得外头窸窸窣窣一阵响,雪地靴踹上大门的闷响紧随而至。
那薛无平自春晖间走来,笑道:“爷爷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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