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应该都很纯粹。
他肩头蹲着的那只小鸟,也挺吸引谢魇的目光。
那小鸟圆圆滚滚,一双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煞是可爱,背部的羽毛都是红色,唯有胸腹毛色渐浅,带着一点点白,看品种,像只普通的小圆红雀。
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不过谢魇不敢。
他们都知道小鸟跟谢翎有关,但始终没看出到底是什么术法,但不管是作为下属的黑鹰白鸩,还是谢魇,都不是多嘴的人。
谢小鸟绕着变装的沈辞秋飞了一圈,现在的他已经能用分魂直接说话,不止是传音了,鸟嘴一张,谢小鸟点评:“阿辞,我觉得你的伪装不是很到位。”
沈辞秋:?
虽然面具挡住了他的眼,但谢小鸟完全能想象出此刻沈辞秋的神情。
他一本正经道:“你穿白衣的气质太突出了,若是碰上熟人,很容易一眼就想到你身上去。”
沈辞秋怀疑谢翎就是想看他换其他衣服,所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但黑鹰居然也点了点头:“是好认,看着就会觉得眼熟。”
而跟他不过见第二回、据说看人很准的谢魇也道:“沈师兄,确实感觉很特别。”
沈辞秋不懂。
有什么特别的,他不都把脸遮住了吗?
谢小鸟踩在他面前船舷上,半边翅膀一展:“举个例子,阿辞,要是我遮一遮脸,但依旧华服锦装,哪怕手里不捏着扇子,你就认不出我吗?”
沈辞秋:“……”
他在默然中明白了谢翎的意思。
平日里的装扮其实也是姿容的一部分,所有养成的习惯,都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比如谢翎矜贵的公子气,和风流潇洒的做派。
虽然沈辞秋理解了谢翎想传达的想法,但其实谢翎这个例子举得并不是十分恰当。
因为即便他俩把周身裹得严严实实,他们也能凭借气息认出对方。
有冰火双生珠的联系,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同修,他们已经对彼此的灵力太熟了。
闭着眼也绝不会认错。
想到同修,就不可遏制想起刚刚过去的夜晚,谢翎的拥抱,和……那个吻。
沈辞秋抚着伞的手按了按。
昨夜那般朦胧的时间里,他竟都忘了算他们又拥抱了几次。
起码有两次?
算了,还是先别想了。
他微微闭眼,将夜晚的画面与灯火从脑子里扫出去,沈辞秋还是起身,准备去船舱里换件衣服。
谢小鸟喜滋滋拍着翅膀跟上。
沈辞秋只需要换件外袍,所以他用不着回避。
先前沈辞秋盛装与他去拍卖行,其实当时沈辞秋换了不止一套衣服,连着好几套,每套都很好看,着实让谢翎看花了眼,难以抉择。
眼看换了一套又一套,沈辞秋快忍到极限时,谢翎才定下了最后那身装扮。
其余的衣服,他顺势都塞给了沈辞秋,找的借口是,万一以后还有正事能用得上呢?
谢翎手上没有沈辞秋的身量尺寸,但有护身效果的法衣都能自动贴合身形,感谢修仙界的方便。
不过能穿得起法衣的,自然也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修士。
沈辞秋随意从谢翎给他的那一堆里拎了件。
这一下就拎出件火红的外衫,如此罩在雪白的中衣上,霎时间,如红霞烟云,既绚烂不可方物,又飘渺在云间。
连侧畔的耳坠也愈发绮丽了起来,红色的珠子和金色的翎羽更衬得那修长的脖颈莹润皓白,薄薄的唇宛如点绛。
沈辞秋换了这样一身平日里不会穿的衣裳,他对着房间里的水镜照了照,又撑开了千机剑变作的伞,将伞柄轻搭在肩头。
沈辞秋瞧着镜中人即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的明艳,自己都觉得格外陌生。
他偏了偏头,细细打量好一阵,而后收起伞,问停在桌边等他换衣的小鸟:“如何?”
谢小鸟……谢小鸟已经看呆了。
即便先前打扮沈辞秋的时候看过好几回换装,但果然,沈辞秋的美总是能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他总会因为同一个人反复着迷。
沈辞秋不知道谢翎不出声是因为在做正事、所以暂时没将注意力留在分魂这边,还是觉得这样的变装仍不够,试着叫了他一声:“谢翎?”
“哎!啊,嗯,挺好的,可以,满分!”
谢小鸟翅膀一拍,可算回了神,磕磕绊绊回完话,又飞到沈辞秋肩膀上窝好。
沈辞秋看着镜中自己与这只小鸟的模样,愣了愣。
当鸟儿飞上他肩头时,镜中白衣红杉的影子瞧着竟像是从春天的画卷中走出的人,一瞬间便鲜活了起来。
倒真的与玉仙宗的沈辞秋半点不像了。
沈辞秋怔愣须臾,不着痕迹收回视线,他手刚搭在门板上,忽觉自己传音玉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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