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如此。”太尊轻轻颔首，轻笑道：“以我们现在的元神本质，莫说是其他世界的寻常肉身，纵然是渡过了五次衰劫的天人，都未必能够承载。”
天人的元神寄托虚空，与大道交织，其本质高低与交织的大道相关。
并且，本质越高对肉身的要求也就越高。
也正因如此，只要是有一定野心的天人，通常都是会等渡过天人五衰之后，再尝试凝结道种。
因为渡过的衰劫越多，肉身所能承载的元神也就越强，意味着元神就能交织越强的大道，从而凝结更强的道种。
太尊和天理的元神都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天人范畴，再想要重塑肉身，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其实，我们也都已经看开了。”太尊又笑了起来，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呆在紫微宫前沐浴星主道韵光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天理则是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辛苦两位前辈了。”周恒和程绛简都有些感慨。
随后他们便告辞离开了紫微宫，返回了太华山。
……
齐睿早就已经平安回来。
在得知周恒和程绛简回来的消息后，便主动过去迎接了两人，将两人接到了玉琼峰。
程绛简在玉琼峰有一座单独的小院，布置得十分雅致。
齐睿已经离开，此时小院里就只有周恒和程绛简两人。
湖中心的小亭子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
“小师叔，你之前是想问我什么？”程绛简浅笑道：“是关于那方世界的事情？”
“还有关于你的事情。”周恒沉声道：“我感觉得到，你与那方世界不浅的联系，是因为那个邪神？”
“嗯，算是吧。”程绛简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地道：“我时常会梦到那个世界，在梦里我是那个世界的众星主宰，万神之王，勾陈天帝，也即是那位斗姆的女儿。
“不断有声音在呼唤我，在告诉我，我不是程绛简，不是凡人，我是一位尊神，是勾陈概念的集合体，是紫微帝君的姐姐，也是紫微帝君的帝后……”
“勾陈概念的集合体……”周恒的眉头皱了起来。
关于勾陈，他前世听过不少传说，的确形象各有不同。
在道教的传说里被称作“勾陈上宫天皇大帝”，是斗姆元君的长子，紫微大帝的胞兄，执掌南北两极和天地人三才、统御众星，并主持人间兵革之事，乃是“四御”之一。
可在传统的星相学里，勾陈是紫微垣的一个星官，位于中心之侧，被视为天帝的后宫或者正妃，也可称作帝后。
还有一些传说称勾陈是上古之神，说“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盖仁兽而以土德为治也。”
只是，现在程绛简所说的情况，似乎与这些都有不同，一个是概念的集合体，一个是勾陈具体为了女性。
不过，看她的反应，似乎是极度反感这种情况。
“你之所以选择担任北斗星官的位置，就是为了借由北斗的星位之力来抵挡这方面的侵扰？”周恒询问道。
“嗯，这种梦境的侵蚀太严重了，其中蕴含着强大的星力，想要与之对抗，也只能用高位的星力。”程绛简轻轻颔首，叹息道：
“其实，在我成为北斗之后，这种侵蚀已经小了许多，但依然在继续……最后你也知道了，我和师尊遇到了大魔苍华，便只能借由与那方世界的联系，跨界逃离，终究还是去了那里。”
“那现在呢？”周恒关切道。
“得益于小师叔那一记印法，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勾陈星力的侵蚀了。”程绛简笑靥如花，来到周恒面前，欢喜道：“谢谢！”
“哈哈，没事就好。”周恒也笑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道：“只不过，你为什么会遭到勾陈星力的侵蚀？这是一个问题。”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我也是什么大能转世，或是与那位众星之母有着什么联系……”程绛简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之前我去星宫就是想要弄清楚这个疑问，可惜变化发生的太快了，那位众星之母太强了。”
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道：“若非有小师叔力挽狂澜，恐怕我非但没弄清楚真相，多半连性命都要没有了。”
“嗯，等以后我们修有所成，再去那个世界看看。”周承略微思忖，道：“我能感觉到那个众星之母的状态并不正常，而且我也有不少疑惑想要弄清楚。”
“那么话题便又回到了我们自己的修行上来了。”程绛简浅笑道：“小师叔你已经凝结法相，我还只是真罡，已经落后一步了。
“不过，此次归来我也有了一些感悟，打算接下来就闭关修炼，凝结法相，应该可以在组织聚会之前完成突破。”
“好啊。”周恒笑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
与程绛简谈话完之后，周恒便回到了玉虚峰金顶。
言守一依旧没有回来，还是由陈玄在代为处理各种事务。
这让周恒有些担心。
好在是从陈玄那边得知，半个月前云袖来送过信，简单说明了言守一现在的情况。
估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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