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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也顾不得自己骑术是好是坏,双腿夹紧马腹,狠狠一拍,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秦姝落的背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萧洵静静的看着,从始至终都未出一言。

  沈陵川站在他身侧,也看着夜幕将秦姝落的背影掩盖,他低声道:“殿下吓着她了。”

  萧洵忽然反手一个巴掌抽在他脸上,沈陵川被打得头都偏了,唇间还溢出一股血腥味。

  他吐出一口血泡沫,而后轻声道:“殿下对太子妃该是好些才行,否则西南盐案的结果出来,太子妃恐怕承受不住。”

  “她已经……”

  很苦了。

  沈陵川垂眸呢喃道。声音里不免对她有了一丝怜悯。

  萧洵磨着后槽牙,秦敬方巡查西南盐案消失一事迟早会瞒不住的,这也是他一直派人紧盯着秦家的另一个原因。

  秦敬方如今到底是他的人,他没能护好自己的岳父,始终难辞其咎。

  而且……据晏初回信,这次西南盐案恐怕牵扯的不仅是西南总督等人,怕是……还要牵扯到皇家。

  西南一带,离滇西不远,那儿是二公主萧沅的驻地,牵扯到萧沅他就是再想彻查,恐怕也要留三分薄面。

  一边是常年不见的二姐,另一边是……

  萧洵的心口也似压上了一块巨石一般。

  他眉间尽是郁结之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语气低沉,眸光阴寒道:“还没有秦敬方的下落吗?告诉晏初,不论死活,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回来。”

  “是。”沈陵川铿锵有力地回道。

  可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个人约莫是回不来了。

  沈陵川敛眸。

  秦敬方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官了。

  这些年在京中不说做了多少政绩,至少他主管刑部之时,桩桩件件都是铁案,未曾见过什么冤假错案,连他父亲沈春同都赞不绝口。

  只是近些年有些懈怠,常常推脱差事,偶有三司会审的大案之时,父亲会对他的做法略有微词。

  可如今,沈陵川手指微微拢起,以秦敬方的身份和手腕,想要查出西南盐案里的猫腻恐怕不难,只是难就难在该如何脱身。

  稍有处理不当,令皇家蒙羞,恐怕……

  沈陵川抿唇,但愿吧。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姝落一路疾驰,险些落马,好在是还会些许三脚猫的技法,一路平安回到了皇城。

  她骑着马回到家,却见秦家完全不似往日一般灯火通明,而是一片漆黑,大门也紧闭着,毫无人气。

  秦姝落心底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翻身下马,猛的拍门,“开门,开门!”

  “我回来了,秦叔,孙伯,还不快开门!”

  秦姝落呼喊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出来,便只好自己猛的推开门,却见屋内依旧一片寂静。

  她心底打鼓,今晨她出门的时候母亲还安慰她,让她安安稳稳地走,不必担心家中。

  秦姝落自觉事情不对,直奔后院主屋。

  却不想才走到中庭就看见了火光。

  那是从祠堂传来的火光。

  秦姝落拔腿就跑,好不容易赶到祠堂,只见魏粱雨的身体悬挂在房梁之下,身后是一条火龙,在把魏家列祖列宗所有的牌位都吞噬。

  “不……不……”她颤声道。

  “娘!娘!”

  第55章“娘!母亲!母亲!你出来啊!”秦姝落在火光之外大声呼喊。“

  “娘!母亲!母亲!你出来啊!”秦姝落在火光之外大声呼喊。

  “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救火啊!”

  可是整个秦家似是都被遣散了一般,她再怎么用力呼喊也叫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提起旁边的木桶,朝水缸里走去, 可是她提来的那点水儿,同魏家祠堂的大火比起来简直是螳臂当车。

  秦姝落欲哭无泪, 魏梁雨的身躯悬挂在房梁之下, 也半点没有反应。

  明明今早她还在母亲身旁醒来的, 可是此刻她却连靠近母亲的身旁都做不到,夜风吹过, 大火趁势增大,犹如飓风一般将祠堂甚至连着中庭和秦家一块儿席卷。

  她眼睁睁地看着房梁倒塌,看着母亲模糊的躯体掉落下来, 彻底被火龙淹没。

  秦姝落呆呆地站在原地, 手中的水桶滚落在地上。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 风向似乎朝着这边来了。滚烫的火龙离秦姝落越来越近, 她麻木地站在原地, 不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母亲为什么会忽然自戕,秦家的下人们都哪里去了, 怎么一个人都不见了。

  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父亲还远在西南查案,若是他查案归京之后看见眼下的场景又会如何, 她该怎么面对父亲痛苦的目光。

  火势越来越大, 周边的老百姓也跑出来查看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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