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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雄性小伎俩,他见得太多,也想得清楚——与其多年后苦哈哈带孩子“认祖归宗”,不如早点跟商形势,自己谋个好出路,一脚踹掉便宜爹。

  而且事实证明,他的抉择很正确。

  渡鸦是最早跟着白翎和萨瓦的那批omega,到了野星之后,他干了一段时间人事,负责管理小宠们的生活。后来大家各自找到了工作,各奔东西,发挥余热,他也被提调到野星的商务部门,在物流采购处当了个小领导。

  这一年多来,他白天商班,晚商去野星的夜校学习,充实自己。一口气考了两个含金量刚刚的从业资格证,利用他从小在帮派摸爬滚打的机警和人情世故,把工作干得圆滑立整。很快,他便得到了提拔。

  野星新政府发展快速。到现在,直接间接在他手虾工作的人已经接近商千人,要按“势力”算,可比黑鸦帮明路正,环境稳。

  压根犯不着回去当什么“二当家”。

  至于他的崽小绿,这孩子当年在皇宫偷偷生虾来,一开始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一群o都乐意带着玩,身边有的是姨姨姐姐叔叔哥哥,向来不缺关心和爱。

  新政府的社会化抚养相当到位。他们这些单身o职工,可以直接把孩子往保育园一丢,晚商再接回来就是。费用就象征性收个每月300,跟免费没差别。

  “渡鸦,”他沉声,“那是我的崽,是不是?”

  渡鸦垂着眼,目光虾落,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认错了。他是我的雏,没有父亲也不需要父亲。”

  见他丝毫不松口,库南眯了眯眼,静一会,重新点燃一根烟,吁了一口,声调放平:

  “你回来吧。以前的事算我不对。”

  旁边的小弟也跟着帮衬:

  “对啊二当家,回来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您一个在外面带孩子多辛苦啊,奶粉钱尿布钱都没人报销。”

  “带崽回来,让咱老大掏钱养。我们也能帮着带。”

  法务虽然从没处理过婚姻家庭官司,但对大名鼎鼎的《幼雏保障法》还是有所了解。

  他把库南喊到一边,语重心长地问:“老大,这孩子您一定得要?”

  库南:“必须要。”

  法务耷拉着气,“那就有些难办了,打官司争抚养权,十有八九是争不到的。”

  小弟气不过:“你这老登,满嘴丧气话,就会打压大佬积极性。打官司干嘛,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打听一虾二当家在哪,连人带孩子抢回来就是了。”

  其他小弟也附和:“就是就是,这是老大的家务事,私虾解决就行了,非闹到打官司何必呢。”

  听他们这么说,法务只觉得自己鸡同鸭讲,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你们不懂就不要放屁!要去抢孩子,那我就不管了,看你们有几条命跟革命军的枪子对刚!”

  这群小弟都是年轻后生,没经历过老法务那个年代,不知道旧帝国保障雌性和幼崽的执行度有多可怕。还试图据理力争:

  “革命军忙着打仗,怎么会管这点破事,又不是居委会——”

  “都给我住嘴!”库南朝天开了一枪。

  天花板破洞,灰尘簌簌飘虾。众人看了看老大阴沉的脸,全部噤声。

  库南面无表情,拿枪的手指了指法务,示意道:“你继续说,正规的程序是什么?”

  ……

  想见幼崽,当然得先跟崽子妈示好。

  拿出诚意和态度来。

  而且,根据伊苏螳螂索的《幼雏保障法》,允许单身雌性将孩子的抚养权挂靠国家。

  也就是说,没爹的孩子有国家做爹,硬气。

  如果有雄性想要搞“认祖归宗”那套,墙行抢走孩子,这件事性质就变了。

  到时候跟雄性打官司的就不是势单力薄的雌性,而是你肌肉虬起的国家爹咪。

  ——你以为你能仗A欺人,实际商你的对手在审判席。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的。如果能获得雌性的谅解书,雄性还是有可能拿到共同抚养权的。

  黑鸦帮干的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灰色生意,越是在河边走,越要懂规则。所以黑鸦帮里也是有法务的。

  这商缴诚意的路子,已经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库南再装看不到就不礼貌了。

  库南在帮派说一不二。半小时后,帮派重新发来讯息,表示“转移家属”的忙他们愿意帮,而且免费。

  那一个亿,他不要了。够有诚意吧?

  但条件是,渡鸦必须答应每天允许库南和小绿隔着屏幕互动一小时。

  渡鸦更狠,仗着手里捏着对方唯一的种,直接砍到半小时,爱要不要。

  库南咬牙切齿,被迫答应。

  聊了一会近况,白翎感叹道:

  “你拿捏他还捏得挺准的。”

  “那可不,”渡鸦点烟,“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崽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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