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程观他并无可疑之处,而在打退流匪之后,魏刺史便将他暂时的留在了海陵县,一方面是为了以防流匪再次来袭,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在防备着他吧。”
谢灵瑜倒是觉得魏安这个做法不无不妥。
如今局势不明,清楚身边可能的敌人,确实是他这个刺史应该做的。
但是很快,她又说道:“江西道灾情当真这般严重了?这些流民如今竟已经到了扬州附近,结果朝廷却全然不知,这些当地官员定然是瞒报了灾情,以至于如今到了瞒无可瞒的地步,彻底爆发了出来。”
“江西道灾情之事,我也并无耳闻,但是这般瞒报,就连监察御史都未能及时向朝廷禀告,可见江西道上下一心,”萧晏行口吻沉重。
他虽然身负家仇,却并非冷漠到底之人,看着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他心中并无任何欣喜。
即便这次灾情倘若处置不好,只怕会影响整个大周,进而影响圣人的统治。
但是萧晏行感觉的却是出奇的愤怒,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刻意隐瞒灾情,对流离失所的百姓更是视若无睹。
谢灵瑜说道:“我已经派韩进将此事,立即上禀朝廷。”
这件事绝不会就如此算了。
“从我们回来的路上,也发现了不少流民,扬州乃是富庶之地,这些流民说不定很快就会聚集在扬州城外,到时候殿下你只怕要有所决断了,”萧晏行看着她说道。
虽然有流民在作乱,但是这些流民很多也都是被逼的。
倘若他们真的聚集到扬州,扬州能收留得下这么多流民吗?
到时候这么多人吃饭也是一个问题。
开仓放粮。
魏安那个滑头定然不敢拿主意,到时候他也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来请示谢灵瑜。
谢灵瑜却在这一刻毫不犹豫说道:“本王既担了身上的王爵,便无遇事退缩的道理。”
若是在这种时候,连她这个谢氏皇族之人都要退缩,天下百姓将如何看待皇族。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早日回去歇息吧,”谢灵瑜轻声说道。
萧晏行瞧着外面,知道这会儿也确实已至深夜,他再逗留在谢灵瑜的院子里面并不妥当。
“殿下,不管日后发生何事,我定然会在你的身边。”
萧晏行在起身的时候,却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谢灵瑜知道此话,他定然是出自真心。
*
翌日,魏安便又匆匆赶来请谢灵瑜,依旧还是这次海陵县动乱之事,只不过这次他将前因后果说的更加详细。
他更是特地解释说道:“下官绝无敢隐瞒殿下的意思,只是殿下初到扬州,下官不敢让这等事情惊扰了殿下。”
“魏大人,你此番平乱有功我自是不会说什么,但是扬州附近的水患不绝,你可曾有什么对策,毕竟他们现在已经胆大包天到不仅仅是水上打劫商船了,”谢灵瑜冷嗤一声后,神色肃穆说道:“攻打县城,此乃谋逆叛乱之罪。”
寻常水匪岂有这样的胆子。
魏安赶紧用衣袖偷摸擦了下自己的额头,也确实如谢灵瑜所说的那般。
这些水匪如今已经不仅仅是流匪了,他们攻打县城的行为,全然是谋逆叛乱。
但是魏安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有所不知,并非不是下官不想抓住这帮水匪,而是这些水匪所藏甚深,他们藏身之地乃是一处小岛之上,他们在岛上布置了大量攻势,还派人警戒,只要官府的船只靠近,便会被他们察觉。”
随后他苦笑一声:“说来也不怕殿下笑话,这些水匪因为常年抢掠,船只众多,而我们派兵与他们作战,甚至还要征调民间船只。”
扬州虽然水系发达,水域四通八达,横贯南北,但并无专门的水上作战部队。
但是这些水匪却常年生活在水上,不仅有专门的船只,而且水性还好。
也幸亏扬州兵马众多,军械设备也是碾压了水匪。
要不然这些水匪还不知如何猖狂呢。
“如你所说,我们便是没有办法对付水匪了,”谢灵瑜朝他看了一眼,神色冷淡。
魏安立即说道:“也并非如此,水匪并无铁矿资源,手里的兵器便是差了些。所以一直以来,他们只敢在水上打劫商船。”
说到兵器,谢灵瑜突然想到萧晏行曾经提到的箭羽之事。
足足十万支箭呐。
“那你说这次水匪究竟是从何处弄来的兵器,胆敢攻打海陵县,”谢灵瑜又将问题抛给了
魏安。
这时候魏安倒是对答如流,他说:“此事下官也曾经认真思考,我想正是因为水匪缺乏兵器,所以他们才想要孤注一掷,攻打海陵县。”
“一来海陵县乃是扬州管辖之下最大的县府,也最为富裕,水匪若是攻下海陵县,便可以劫掠大批财富,这二来嘛,便是海陵县军械库内有大量的兵器。这些水匪说不定就是冲着这些兵器而来的。”
昨晚谢灵瑜曾经跟萧晏行聊起这些水匪的真正目的。
萧晏行说水匪直奔魏安而来,或许是真的。
而如今魏安说水匪想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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