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搜出线索。”
确实,在曹天查到过所之后,跟这些水匪有联系的人便指向了魏安。
若是他轻举妄动,魏安定然在第一时间里察觉,两人乃是上下级关系,魏安想要对付一个别家,可谓是轻而易举。
曹天这才说道:“后来我在刀疤脸未出现时,多次去了那家妓馆,旁敲侧击的得知,这个水匪前几次来的时候,都会在此过夜,而且此人酒瘾极大,每次都要饮的醉气熏天,有一次还闹得从妓馆里跌落入水。”
“所以我便想出一个办法,既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还能真正引出跟此人有勾连之人。”
谢灵瑜倒是对于他这个法子,产生了兴趣。
直到曹天继续说道:“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我派在城门口的心腹来回禀我,那个水匪果然又来了。因为我事先叮嘱过,这些人入城之后,不可派人跟踪,因而他并未派人跟着。而我则是提前在那家妓馆等着。”
“当夜我便利用他独自入房与头牌娘子……”说到此处,曹天猛地顿住,他大概也是想到了谢灵瑜乃是未出阁的女子,这等男欢女爱之事,岂可污了她的耳朵。
反而是谢灵瑜轻笑:“无须顾忌本王,这点男欢女爱之事,本王还未曾放在眼中。”
曹天跪在地上,低声道:“是,殿下。”
“我利用迷药迷倒了刀疤脸和头牌娘子,因为从他们入城到来妓馆之间差了足足两个时辰,我便猜测他或许已经跟对方见面。是以我便没再犹豫,立马便动手。我本也没想着能从他身上有所收获,但是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让我在他身上搜到这封信。”
“之后我便利用窗户,造成他酒后翻窗失足落水的假象。”
“在旁人发现他落水之后,那些水匪果然心虚,想要将他的尸身带走,而我则是趁机让捕快赶到,借口此事可能是涉及谋财害命,将他的尸身带回了衙门。”
曹天一口气说完,谢灵瑜却有了疑惑,她说:“此人身上的信若是不见了,岂不是第一时间就会被发现?”
这下曹天微微一笑:“那些带回他尸身的捕快之中,自是也有我的人。所以我便让人趁机在他怀中重新放了一封信。”
谢灵瑜心底却又立马升起另外一个疑惑。
他手中这封信乃是魏安所写,他即便安排假信替换,也会被一眼看出字迹不同。
“这个刀疤脸落水,他浑身湿透,怀中所放的书信自也是浸了水,信纸入水上面的字体自然便是全都晕染成墨团,岂还能看出原本的字迹。”
高明!!!
这下谢灵瑜彻彻底底明白,曹天为何要以溺水杀对方。
若是原本还只是因为对方曾经喝酒闹事跌落水,那么这下便是正中下怀。
“因为信上所写的乃是扬州机密,本也就是刺史、司马还有别家可见,我并不愿意只怀疑刺史大人,所以在此人死后,我刻意将此事都告知了另外两位大人。”
因为魏安平日里的作为,即便到了这个地步,曹天心中依旧还是存着万一的幻想。
所以刀疤脸死后,他便将这个消息传给了另外两人。
谢灵瑜却淡然一笑,她语气平淡问道:“那么是谁先赶到的呢?”
刀疤脸的身份绝技不能曝光,如今他不仅身死,尸身居然还被带回衙门,与他有关的那人得知此事之后,定然会万分着急,不顾一切的赶过去。
“是魏刺史。”曹天语气苦涩。
即便他心底已经为魏安开脱了一次,将消息分别传给另外两人,但是先到的仍是魏安。
曹天:“魏大人到了之后,便找了理由将我打发。之后此案便以落水了结,他的尸身也被他的手下很快带走了,说是要早日带回去入土为安。”
“不过在尸身被带走之前,我也让我心腹去又搜了一遍尸身,果然那封浸水的信不见了。”
即便那封信已经浸了水,魏安却还是不放心,迅速带走了。
在听完这么长一段过往之后,其实谢灵瑜心底已是信了八九分。
曹天的叙述太过完整,还有那个落水的刀疤脸,只要谢灵瑜派人去那家妓馆打探一番,便能分辨出真假。
即便他能买通一两个人,却也买不通所有人。
况且他所说的这个命案,萧晏行定然也会记得,只要她稍加一问,萧晏行即便没有印象也可以查阅卷宗。
“这封信我要留下,”谢灵瑜淡然说道。
曹天明显松了一口气,殿下要留下这封信,多半是相信了他所说之言。
“殿下有所不知,此信在我手中宛如火炭,多留一日心中始终忐忑难安。”
谢灵瑜垂眸看着他,轻声说道:“你能冒着这般危险做这些事情,可见你心中确实有百姓,也确实有圣人。本王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过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你只管还像如今这般便好。”
“是,下官定不忘殿下教诲。”
*
“没想到,告密者竟是曹天,”萧晏行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反复看了几遍之后,他点头说道:“这封信上的字迹,确实是魏刺史的。”
谢灵瑜盯着他看过去,不由眨了眨眼。
反倒是萧晏行笑了声之后,自己解释说:“殿下可是好奇我为何这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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