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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先帝托梦告诉我的你信吗?”裴宣随口胡诌。

  这事儿很难解释,不如交给所谓鬼神。

  “我信。”里面的人丝毫不见恼怒,“陛下总是有旁人不知道的本事。”

  裴宣噎了一下,没好意思应声,人都死了,别在背后拍马屁了,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你手腕上的镯子哪儿来的?”里面的人轻声问。

  那屏风是个很怪异的制法,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但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见外面的一切细节很方便她观察人。

  “太后赏的。”裴宣倒是没撒谎里面的,里面那谁不说穷凶极恶,那也不是什么善女,撒谎被抓的可能性很大,发现会被拔舌头。

  京城真是步步凶险啊,好想去放羊。

  “呸,走狗。”张太吉从外边儿进来恰好听见这话,狠狠把羊肉啪一下摔在了裴宣面前。

  分的还挺好的,条理分明。

  “报酬。”裴宣挑了只大的羊腿放在桌子上,拎起东西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眨眨眼:“新春胜意。”

  她从袖子里摸摸索索摸出来两包,封了钱的红纸包放在了桌面上。

  她拿出红包来张太吉愣了愣,过了好半晌才伸手去拿,开了立刻道:“怎么这么小气?只放了几枚铜子?”

  裴宣听见了。

  破产了不行吗?又不像过去那么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再嫌弃以后都不给包了。

  裴宣扛着羊就回了裴府,远远的就开始喊灵书过来帮忙。

  灵书一边坐在院子里把羊蝎子分出来预备煮汤,一边神神秘秘的道:“小姐,我可听说了,小姐的官位是分不着养的,是太后特意赏的,他们都在传小姐现在被太后赏识以后有的是大官儿做,我就说小姐比他们都强都厉害!可给夫人长脸了!今儿赵姨娘已经来两回了!”

  “不过我听她们说太后赏的东西要供在家里的,我都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就等着小姐牵回来养了,小姐怎么给宰了?太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裴宣撸起袖子洗刷养骨头,顺手生了个火,把肉先烤了两串:“因为一看见这羊,我就想到咱俩没去成草原放羊,看的我难受。”

  一看灵书也要跟着愁眉苦脸,裴宣噗嗤笑出来:“逗你呢,赵姨娘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看着忧心忡忡的,肯定是担心大小姐做大官呢,”灵书乐观的笑起来,“咱们大小姐做大官,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咱们!”

  赵姨娘做了亏心事吧,裴宣站起身来:“灵书你先洗,我吃撑了,出去走一圈儿再回来。”

  “那小姐你快点儿,羊汤快好了。”

  裴宣一路溜达的后院儿,今天终于没有锯木头的声音了,一切显得很安静,安静的表面下仿佛有波涛在暗涌。

  被挖开的地道已经被填上,再看不出来丝毫痕迹。

  但她敢肯定地下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

  湖边的泥浆里有杂乱的脚印,急坏了吧?都顾头不顾腚了。

  “大小姐在看什么呢?”旁边突然传来一声问,是赵姨娘。

  “看风景,”裴宣啃了口羊肉串,“没有锯木头的声音风景就是好啊。”

  这是明涵了,赵姨娘很勉强的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昨天夜里应该没闭眼,那么精致的人眼下都有了一圈青黑。

  “听闻昨夜大小姐昨夜陪王伴驾遭了刺客可有伤到?”

  就说吗?牵头羊怎么还满城风雨了?原来是昨日遭刺客声势浩大缉拿刺客被瞧见了吧?新春佳节太后陛下长宁侯再加个平南王,哪个不是身势显赫,唯有她一个芝麻小官儿插在里头不伦不类。

  有些人很快就能砸不出点儿滋味来,她肖似先帝常伴太后,太后寡居多年,新春剩下的这几天她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有劳姨娘关心,我腿也伤着了,手也伤着了,就只剩下脸没伤着了。”裴宣露出和煦微笑。

  还能做个小白脸儿。

  “那大小姐还是赶快回去歇着吧,吹了风可不好。”赵姨娘没有心情同她贫嘴,不自觉扶了扶*鬓角,勉强离开了。

  裴宣咬完了最后一口羊肉串,再看了一眼这园子,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冬天快过去了很快就是新的一年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刻。

  她去年秋天来这儿预测顶多三五年姓裴的就要抄家预测错了。

  要不了三五年,甚至可能过不了今年春天。

  裴家有问题就算她不说当时一起钻地道的裴灵祈难道会守口如瓶吗?

  既然反正要出事,不如由她来添最后一把火。

  赵姨娘忧心忡忡的加快脚程经过某个假山时忽然被一只手猛地扯过去。

  “怎么样?”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着急的声音。

  “她承认昨天是她陪伴太后陛下,”赵姨娘脸色惨白,紧紧扯住来人的袖口,“昨天派出去的人呢?”

  男人脸色煞白闻言咬了咬牙:“没见着,昨天派出去人后我就看见另一个脚印是个小孩的,小孩能干什么?我让你赶紧把人撤回来呢?你为什么不去?”

  赵姨娘哆嗦了一下已经有点魂不守舍:“这个死丫头骗了我五万两银子,想着解决也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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