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讽刺,脸上羞涩和难堪交织着,她想要嫁给随乙,可随乙并不接受……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元滢滢烦恼,她不知随乙为何要这般做,也不想去探究。元滢滢对着桓瑄嘤嘤哭泣着,只说这些日子她觉睡不好,每日都忧心有人会登门指责她,说她不识好歹,故意拿乔不肯嫁给随乙。
听到“嫁人”的字样,桓瑄剑眉拢紧。他问清楚了事情缘由,便让人去探查。
桓瑄看着禀告来的有关随乙的消息,神色微僵。
这算是什么东西?
——随乙曾经哄骗女子,再将对方抛弃,如今不过改头换面,便有人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痴情人。
桓瑄眸色微僵,他虽然不喜欢江暮白,但不得不承认,江暮白清风朗月,谦谦君子,勉强可以和他比较。而随乙,将自己的名讳和他牵扯到一起,桓瑄便觉得折损了名声。
“我不想听他再说什么痴情痴心的话。”
“是。”
随从领命而去,桓瑄突然喊住了他。
“等等。”
桓瑄目光沉沉:“什么法子,才能让他再不能和女人有牵扯。”
随从沉默片刻,开口道:“属下明白。”
翌日,街头巷尾便传出了一件大事。随乙过去做了太多错事,有女子被随乙骗走了身子,有了身孕。随乙不肯迎娶,那女子悲伤交加,竟一尸两命去了。家里人本不愿意生事,只是随乙突然改过自新,变得人人交口称赞。那家人心中不忿,随乙这样贪恋美色、薄情寡义的人竟然能被称得上“痴心人”,那他们的女儿妹妹不就死的冤屈。
随乙便被这家人抓住,狠狠打了一顿。身上的伤用些珍贵草药尚且能够治好,但那家人为了报仇,便毁掉了随乙的命根子,要他再无法扮演什么痴情男子,只因为他如今连男子都算不上了。
马家媳妇说这话时,神态夸张,只道随乙再不能人道了,躺在床上瞪圆眼睛,叫嚣着不可能如此。
元滢滢面颊羞红,轻声说道:“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不是,他清清白白地成了好人,被糟蹋的姑娘们去哪里说理。即使如此,听闻还有一位姑娘,情愿嫁给随乙。”
元滢滢听马家媳妇描述姑娘的长相,便隐约觉得,便是那日拦着她,要她不要辜负随乙痴情的女子。
元滢滢美眸轻弯:“他们两个果真很相配,都是痴心人。”
马家媳妇不知其中内情,还在继续说着那姑娘蠢笨,随乙不能人道,她嫁过去不就是守活寡吗。有情饮水饱,但随乙对她,可没有多少情意。
元滢滢本以为此事已经平息,不曾想随乙却跑到了她家中,满脸郁色。
第170章
随乙神情阴鸷,身上的伤势使他脚步踉跄。随乙抬起手臂,阻挡住元滢滢想要合拢门扉的动作。
他冷声质问着,元滢滢可知道他身上的伤势是从何处来的。
元滢滢面露疑惑,分明是随乙之前造的孽缘,惹得旁人报复于他。闻言,随乙轻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轻蔑。那家人性情如同鹌鹑,在女儿生前尚且不敢来寻随乙的麻烦,难道人一死了,胆子便猛然大了起来不成。
随乙目光灼灼地盯着元滢滢,声音中含着讽刺:“是桓瑄做的,他下手当真是狠毒,任凭我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我。我以为你当真是安分守己的女子,如今看来也耐不住寂寞。你早就同桓瑄勾搭在一起了罢,才对我如此抗拒。桓瑄年轻气盛,身子康健不似文弱书生,定然能满足了你罢。只是不知道随席玉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他救人一命,那人的弟弟却觊觎他的妻子,和你暗通款曲,该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闻言,元滢滢面色平静,不见丝毫慌乱,越发衬得随乙神情癫狂,言行无状。
随乙的话未曾激起丝毫波澜,他本以为,元滢滢听过后会露出惶恐不安、羞愧难当的神情,不曾想她却是如此平静。
元滢滢轻飘飘地看了随乙一眼,声音不似平日里的轻柔绵软,带着微微的冷意。
“我不同桓瑄那般的人物在一处,难道要同你如此卑劣之人厮混?”
“你——”
随乙闻言,顿时眼睛通红,他举起手掌,试图朝着元滢滢娇柔的身子挥去。但手掌却未落下,随乙对上了一双乌黑眼睛,随即他的手臂被狠狠甩开,跌坐在地面。
江暮白摸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刚才碰过随乙的掌心。他转身询问元滢滢:“此人可冒犯了你?”
元滢滢摇首:“未曾,只是……吓着我了。”
江暮白命人唤来随乙的妻子,将随乙领回家中。来人眼圈泛红,身上的衣裙微乱,全然不似做姑娘时的光鲜亮丽。随乙曾经欺辱过不少女子,其中多有被他逼迫的。状书已经递到江暮白的面前,他定然要仔细盘查一番,依照律法行事。
随乙闻言,面上才露出惶恐神色。往日里他有恃无恐,一是知道那些女子脸皮薄,即使被他欺负也不敢声张。二是前任知府对随氏族人多有宽待,根本不会重惩随乙。只是如今换了江暮白,他所作所为被全然揭发后,即使侥幸留住了性命,恐怕余生也不会好过。
随乙拉着妻子同江暮白求情,说他已经成了废人,因为舍弃不了对元滢滢的情意,才登门拜访,并无恶意。
江暮白面容温润,却自有一番主意,并不听信随乙的狡辩。随乙妻子见状,便转身去扯元滢滢的衣裙,要她主动开口,放过随乙。
元滢滢为了躲避她的触碰,脚步踉跄,险些跌倒。江暮白伸出手,在她腰肢后虚扶了一把:“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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