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没有结党,不过科举来的臣子,自动站她而已。
她的行为合理周礼就好了,皇帝都不在的朝堂,可以说两权分立了。
“无妨,总归是不会打起来的,太后那咱们礼节到位就行,不必管她的想法,只要我有做主的权力,无论做什么,她都是看不过眼的。”
一山有二虎,就注定她们是相斗的,只要一直保持这种良性竞争就行。
柳细君有些忧虑,“太后玩明的咱们当然不怕,可若是玩暗的呢?”
魏倩想了想,“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阴谋都是纸老虎。再说,如今诸侯国的发展如火如荼,太后想要大汉富强的心比你我急切。”
大家都在搞发展的时候,朝庭因为内斗耽搁不前,不是自找死路吗?
削藩的前提是朝庭有碾压藩王的能力,实力都被人超过了,一如东周乱世的周王,诸侯僭越,有谁为他执墨规?
南仲看了看窗外,“魏相,不可骄纵,这段时日可沉寂一些。”
“嗯?”
南仲笑道,“您总得给太后消化情绪的时间,她若气不过,非要在宫墙里摆个宴,安排刀斧手呢?”
不怕正常理智下的人,就怕情绪上头的人。
魏倩觉得有理,“也是。”
这一年是多事之秋,高皇帝一去世,消息传到冒顿那里,他便派使臣来向吕后送求婚的信件。
吕雉高坐于帘后,手中羊皮信笺被攥得簌簌作响。冒顿的字迹粗犷如刀刻,字字刺目。
【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殿中文武听后大怒,这贼子安敢如此!
好一个易其所无!吕雉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她压住滔天的怒火与屈辱,并未当着使臣面发泄出来。
可汉臣怎么忍?!
樊哙猛地踏前一步,甲胄铿然作响,“臣请率军五万,踏平匈奴王庭!”
周勃也是怒喝,“蛮夷敢辱大汉国母,当悬单于首级于长安北阙!”
吕后抬手止住众将,她扫过群臣,“打?怎么打?你们是能率军去草原上找到他们打一顿,还是大汉兵强马壮?”
自从魏倩领了大将军,韩信在府里修兵书摆烂,殿中一时无言,这般屈辱,哪不成就任那厮调戏国母吗!
魏倩也是一言未发,如今的大汉,真的需要发展,兵马一动,什么都得为战争让步,一切都是战时模式。
打的还是草原,先不说去草原打游牧民族的难,因为冒顿没攻来,他只是出言挑衅,我方大怒要去打,就很难有赢的可能。
战场有一张sss牌,但不能用,应该说,还没到能用的时候。
当大汉真的成一块铁桶,韩信脑抽造反也起不了水花时,这张sss牌才可以启用。
不然就是颗定时炸弹。
谁也不敢担责。
吕雉眸光扫过众臣,最终落在魏倩身上,“魏相以为如何?”
魏倩深吸一口气,“太后,冒顿此信,意在试探。”
“试探?”
魏倩站于殿陛的中央,拱手一礼,不辨喜怒。“是。若汉室震怒兴兵,匈奴便知我朝内虚;若忍而不发——”
魏倩没有再说下去,吕雉也领悟到了,冷笑一声,“他便当汉家可欺?”
夜深,长乐宫灯影幢幢。
佑大宫室,吕雉独自一人盯着案上舆图——北疆烽燧连天,南越蠢蠢欲动,诸侯王暗流涌动。
先帝基业,不能毁在朕手里。
她忍着屈辱,提笔蘸墨,在简牍上缓缓写下。
“单于不忘弊邑,赐之以书,弊邑恐惧。退日自图,年老气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
大白话便是,“单于不嫌弃我汉室,来信问候,我们诚惶诚恐。我年老色衰,牙齿脱落,走路都不稳,单于错爱了,我实在配不上您。”
写至末尾,笔锋陡然凌厉:
“弊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
(送你两辆车八匹马,别再找茬了。)
吕后的信送出去,朝庭很是消沉,韩信听说了此事,直接拍了桌子,人都欺到头上了,为什么不打!
别说只有三万骑兵,就是全都是步兵,他韩信也能打过去。
可无人回答他。
刘邦不在,无人敢用韩信。
魏倩对吕后很是敬佩,包羞忍辱才是最难的,她回信表面卑微,实则保全国力,以年老色衰化解挑衅,比直接拒绝更令匈奴无措。
将理字的天秤完全的放在汉的这边,对面显得过于小人。
——
炉中的炭火噼啪炸响,将穹庐大帐映得忽明忽暗。冒顿单于斜倚在虎皮王座上,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汉室绢帛,忽然爆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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