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刻后她们按年纪从大到小站成排,整齐行礼,喊道:“七哥。”
另有两个声音在后,也喊了声:“七表哥。”
姜清杳唇角微抽,这还真是乖觉啊,也不知她们怕沈观什么。
沈观声音清冷:“你们在做什么?”
五娘是年纪最大的,她上前一步出了队列,道:“我们来寻七嫂说话。”说着,又向沈观曲膝一礼,道:“我们这就回去了。”
身后的妹妹们跟着行礼,而后鱼贯走出内室。
姜清杳注视着这一群瞬间乖巧的小姑子们,一时间哭笑不得。
语舒走在队伍最后,在经过沈观身边时,抬首飞快扫了他一眼,低头的瞬间,面颊飞红。
姜清杳看在眼里,心中一顿,才说不知道周姨妈在语舒身上打什么主意,这主意便落到自己头上了么?
姜清杳一时头疼,才送走一个银烛,又来一个语舒……
姜清杳呜呜呜:“他若是醒不来了怎么办?”
郎中就说:“你若是再哭,便只有两个结果。”
姜清杳哽咽一下:“哪两个?”
郎中比出一个手指:“一种,沈公子被你哭醒了。”
姜清杳犹豫了下,擦眼泪的手也停顿住,认真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接着哭下去。
郎中比出第二个手指:“另一种,你哭的老夫把不出脉象,沈公子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小姑娘你就可以接着再哭一场了。”
姜清杳听懂了。
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乖乖地摇头,表示自己不哭了。
郎中这才捏着沈观的手腕,静心把脉,把过脉,眉头舒展了一些,又仔细的去查看沈观的后脑勺,摸了一会儿,又翻了翻沈观的眼皮,仔细观察。
周围人都静悄悄地秉着呼吸。
过了半晌,摸着胡须道:“沈公子这是气火攻心,一时疏堵不过来,俗称,气晕了。”
姜清杳听得一愣一愣地,所以自己是把沈观气晕了吗。
郎中也好奇问:“小姑娘说了什么?竟把沈公子气晕过去了。”
姜清杳回想了一下,迟疑道:“我说,想和他借三千两银子?”
郎中咂舌,这沈公子家财万贯,平日请他来看诊,给的赏金都大方的很,真是没看出来。
没想到心眼里竟是个小气的、视财如命的。
三千两银子,借就借,不借就不借。
何至于为着这事儿气晕呢。
第 25 章 第 25 章
郎中暗暗在心里一番咂舌,幸亏没说出口,不然沈观若是听了,只怕能活活再气醒过来。
他哪是为着这三千两银子。
他是为着姜清杳竟然真的为了别的男人和他置气。
眼下少年不省人事着。
没了那些刻薄地、冷漠地的话,沈观昏迷着,紧紧闭着眼,长睫垂下,显得很乖顺。
可他眉心还是下意识地紧蹙。
姜清杳看着郎中仔仔细细查看了他的后脑勺,肿起一个大包,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郎中皱眉:“沈公子这是砸了脑袋,恐怕有些淤血疏堵在这儿,需要针灸治疗。”
下人成亲也会拜堂行礼,当然不及主人那般盛大。热闹不热闹要看这家的财力和人缘。
云鹃没有爹娘,也不能从主人的院子出嫁。孙妈妈牵线让她认了个干娘,安排她提前几日住到干娘家,从干娘家出门。
姜清杳也给了这干娘一家厚厚的红封,两下里都满意。
临别时,云鹃百般不舍。
姜清杳也很不舍。
可惜铁打的小姐,流水的丫头。婢女们大了都得嫁人。
快十年了,搁在姜清杳眼里,这是在她跟前长大的小姑娘。如今竟要嫁人了,怎么能不伤感。
云鹃更是抹眼泪,在屋里跟姜清杳说掏心窝子的话:“我的事定了,姑娘的事姑娘自己可得上心。姑娘年纪大了,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夫人跟前姑娘要多去走动。夫人爱听奉承话,姑娘嘴巴甜些……”
“知道了,知道了。”姜清杳感慨又无奈,“你放心嫁人吧。你要好好过日子啊,有困难的话,来找我,我能帮就帮。”
云鹃对自己这门婚事还是很满意的,当然也感激姜清杳。抹了眼泪,依依不舍地道别。
生活太安稳平静,有时候感觉不到岁月流动。此时目送云鹃离去,姜清杳才对时间的流动生出了真实的质感。
如今身边贴身的大丫头是葵儿,另带着两个小丫头。粗使婆子五年前就换人了,原先那个生病挪出去已经过身了。
配置还是刚穿过来时候那个配置,可具体的人全都变了。
生活再平静,时间也在往前走。
但也没什么好怕的。姜清杳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
傍晚她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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