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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宋凭急忙加入劝说:
“是啊糖糖,你忘记了吗?你还需要替你家人报仇啊!十年前,你家被不知名的歹人灭了全村,师尊云游,将你带回来,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那时你便励志要为所有人报仇,这些你都忘了吗?
没了性命,你怎么报仇?”
黎糖闻言,身子一顿。
她的脊背轻微的颤抖起来。
面上一片挣扎之色。
仇,她很想自己亲自去报,可,若是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师尊与大师兄两个无辜之人……
这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且这么多年来,纵使有清澜宗的全力搜捕,却依旧没有找到当年那伙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可想而知,他们藏的有多深,背后的势力又有多么的庞大,才能足以支撑他们至此。
而自己家族的秘密……
她是黎氏一脉最后一个掌握秘密之人,只要她还在一日,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如多年前的魔族掳人,黎糖始终觉得,当年的事,绝不只因着自己是剑尊徒弟这一层身份。
师尊说她失忆失的彻底,可她看未必,该记得的一点关于自身和家族的秘密,她半点没忘,忘的只是当年仇人的真正面目。
只是,这事想起来便有些蹊跷,原先她不说是绝对的招恶体质,但也是走在哪里,魔族便会伺机出现在哪,可自从灵根被毁之后,便再也没有魔族盯着要抓她了……
罢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没人惦记,终究会好过不少。
黎糖恍惚片刻,沉了声音。
“报仇,是我一人之事。”
她只吐出这一句话来。
柳胥舟眉眼冷冽:“行了,报仇不必再提,临终前,我见过他二人一面,他们只是希望黎糖能够平安。
也罢,现在是讲不通的,你先说,心悦之人究竟是谁?”
黎糖咬牙,这个时候千万不得说出宿白砚的名字,他无依无靠,又是个魔族,按照师尊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说不定会将他先斩后奏,直接逐出师门也不一定……
届时,若是被逼的露出魔气,甚至现出原形,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思虑再三,黎糖终究没有张口。
她不说话师尊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如果把宿白砚抖出去,那就出大问题了。
等了片刻,见她一个字都不打算说,柳胥舟冷笑
一声:“黎糖,你这是要为了一个野男人,公然同为师作对了?”
黎糖攥紧了粉拳:“师尊,现下还不到时候,恕徒儿,不能告诉您。”
柳胥舟缓了片刻,双肩不受控制的轻微耸动起来,看上去一副直接被气笑了的模样。
“不到时候……好一个不到时候!不说是吧,你不说,为师一样可以将那人找出来,废了全部修为,乱棍打死!”
宋凭心中一沉,师尊向来为人温和,能说出乱棍打死这般严重的话,想来是真的动怒了,只是这怒火,万万不可牵连到师妹才是。
那个野男人,可真是该死啊!
一旁,少女杏眸瞪圆,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什么,乱棍打死?!
那这就更不能说了啊!就白白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修为也比她高不了多少级,能经得住师尊这么辣手摧花……呃,摧草吗?
别到时候他俩上地府做亡命鸳鸯去了?
黎糖忍住不吭声,柳胥舟打算恨铁不成钢的朝她丟样东西威慑一下。
顺手拿起桌上的玉冰凌暖壶,余光一扫,他动作一顿。
无奈,他又放下手,转而挑了个不是很大很重很尖锐的、幼时哄黎糖入眠用的他自己亲手制作的毛绒小狗——狠狠朝着她的方向砸了过去!
但似乎有些用力过猛,小狗偏了几分,擦着黎糖的发顶而过,砸在墙面上开始回弹,又重新弹会柳胥舟脚边。
黎糖:“……”
宋凭:“……”
柳胥舟:“……”
面子上有些过不去,黎糖为了不让她师尊的老脸丢尽,装模作样的移动到小狗旁边,捡起来,擦了擦。
随后又不知道该把东西放在哪,踌躇不定后,看到大师兄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师尊铁青的脸色,黎糖恍然大悟!
她恭恭敬敬地将那只毛绒小狗握在手上,拿的远了一些,然后朝着自己的脑袋将小狗砸上去。
夸张的“哎呀”了一声,又快速接住小狗,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到原本桌案的位置。
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她不合时宜的吐出一句:“嘿嘿,师尊,没想到您还留着这只小狗呢……还挺恋旧。”
柳胥舟面色越来越难看,狠狠的白了黎糖一眼,袖子用力一挥,冷声道:“还有脸笑?这很光彩吗?宋凭!你去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为师的允许,谁都不许给她送饭!
我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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