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潢贵胄之家则是拧紧了眉,难以辨别天幕之上发言的真假,只好叫府中的大夫多多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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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铺满了东面的落地窗时,元宁时不时看向自己手表的动作被关飞渡发觉了。
刚才他一直带着元宁跑上跑下,不停歇地介绍自己的房间。元宁为了不拂他的面子,又加上对那些新奇事物实在好奇,所以才会不怎么注意手头上的事。
如今总算能够喘口气,自然就挂念起自己的舅舅了。
呼吸灯的红光映在小孩漆黑的瞳孔里,莫名就多了几分凄凉可怜的意味。
关飞渡很贴心地开口:“给你舅舅报个平安吧,告诉他你在这里很开心,这样你舅舅在工作的时候也会放心很多。”
元宁听到这话,不由欣喜地说:“谢谢你,飞渡哥哥。”
元宁是个很乖巧可爱的小孩,关飞渡和他在一起时总是会有当哥哥的责任感,而且彬彬有礼了许多。
管家在旁边看了半天,不由老怀大慰,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在关家工作也有十年了,从关飞渡出生起就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最清楚对方的脾性。
他知道这个小孩是有多么骄傲的,因为比同龄人聪明且天赋极好,所以对那些男孩就很看不上眼,和他们根本玩不到一起。
关飞渡是孤独的,但是他自己又不觉得孤单,这种状态是有些危险的。
可是关家父母再怎么愁也没办法,他们总不能强逼着自己儿子交朋友吧。对一个性格独立的小孩来说,这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
但是元宁的到来却打破了这种僵局——关家父母突然发现自己一向骄矜的儿子似乎也能交朋友了。而且同人家相处时,还挺体贴周到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元宁并不知道管家的想法。
他站在比自己还高的绿叶盆栽旁边,抬起手腕,准备按舅舅教给自己的方法打个视频过去。
却没想到手表屏幕忽然显示出舅舅的来电。
元宁摁下绿色的接听键,穿着时装大牌的薛兰鹤旋即出现在智能手表的表盘上。
他立马脆生生地喊道:“舅舅!”
语气里的欣悦几乎要从电话筒里奔涌而来,薛兰鹤听得眼热。
从一方小小的手机里面,他能够看到自己小外甥稚嫩红润的脸蛋,没有任何愁绪的面孔让他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要直接打个电话过来,但是都被理智给强压下去。
他不断告诫自己,人家两个孩子现在玩得正开心,他现在打过去不是讨人嫌么。何况元宁也需要独立,需要同龄人的陪伴。
可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冒出来另外一个小人跟他打架——元宁才刚到这个世界,对一切正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何况他的年龄还那样小,正是需要被人照顾的时候,你如何放心他一个人离开?
要不是关臣在旁边一直劝慰他:“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会照顾人吗?你手底下信任的那些女孩子们都还是单身呢,就算她们细心,你也不方便让人家姑娘去照顾小男孩吧。我嫂子那边照顾孩子都有心得了,绝对比咱俩保险得多。”
这样一来二去的反复念叨,薛兰鹤也很快就被洗脑,他没办法,只能忍到现在。
如今看元宁完好无损,脸上还挂着喜悦可爱的笑容,比什么都更让他感到宽慰心安。
“在哥哥那家里玩得高兴吗?”薛兰鹤微微倾身,温和地问。
他待在专属的化妆室内,倒是没有外面的嘈杂声音打搅。
元宁也小声地把自己一路的见闻都分享给自己舅舅听,最后补上一句:“飞渡哥哥对我很好,舅舅,你不用担心。”
看得出来元宁在那里过得是真的快乐,薛兰鹤十分欣慰,想揉揉他的发顶,但同时又有些吃味。
他打趣自家小外甥:“舅舅过几天来接岁奴回家,岁奴不会就乐不思蜀,不愿意跟舅舅走了吧?”
元宁赶紧摇头,他急忙道:“才不会,有舅舅的地方才是岁奴的家,其他地方岁奴都不会一直久留的!”
薛兰鹤一听,嘴角不禁疯狂上扬。
从前的沉稳冷峻全都见了鬼,如今他只是因为小外甥的一句甜言蜜语而乐得找不着北的毛头小子而已。
俩人又说了好一阵话,薛兰鹤得忙着去工作,且不能耽误元宁的吃饭时间,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视频通话。
工作室内,等候在一旁的化妆师有些诧异。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薛兰鹤合作了,但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温柔可亲的模样。
从前的薛兰鹤就像是一只刺猬,总是将尖刺对准外人,这一回却把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展露了出来。
她回忆起最近网上盛传的薛兰鹤有了私生子的言论和狗仔拍的照片,不由扶额:网友们没想到吧,这回是真的外甥,不是在玩梗!
同一时间,大盛朝都在对电话手表啧啧称奇。
自从帝王诏书张贴在大街小巷之后,城镇里的窃窃私语却是少了许多,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没人再敢明目张胆仰着脑袋看天幕,交谈这上面的内容。
但是乡野村镇里可没这么多的忌讳了。
山中猎户谨慎布置好陷阱,抬头瞥见,叹道:“这千里眼顺风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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