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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纬度的力量,他的命运也和这片宇宙息息相关了,他也成为了这片宇宙力量平衡的一部分,而不再是单纯的“搅局者”。

  他听到了这片宇宙对他的馈赠和期许,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也称托着生命的重量。

  他知道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行。

  在宇宙最沉寂的黑暗中独行太久,刺眼的灯光都让塞拉的眼眸落下眼泪——无论他能掌握的精神力量是不是又提高了一个层次,作为雄虫的他仍然保持了脆弱的,和碳基生物相差不多的□□力量。

  完全成年态的雄虫没有忍耐他再次看到埃德温的眷恋,展开比先前壮硕了不少的手臂圈住了黑发雌虫有些僵硬的身体。他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埃德温的一缕干燥的头发,打断了埃德温想要和他谈公事的话头,心疼地说:

  “雌父,你几日没休息了?即便回了军中,也不能这样生活,你承担着那么多军雌的命运,更要照顾好自己。”

  塞拉顾不上给自己披上一件衣服,就拉着埃德温往床上去,一副不把埃德温安置下就不罢休的模样。埃德温没有挣扎,他挣开塞拉的手,将一件衣服披在了塞拉身上,才压抑情绪轻声说:

  “这几日教廷和皇族都在星网上封锁了消息。教廷也在定位手环网络的基站,幸亏克里森有几个备案,手环网络才得以幸免。教廷如今严禁辖区内的雌虫和亚雌使用手环,据说天宫星也开始屏蔽信号,但是至今没找到正确的波段。许多教廷执政星球的亚雌和雌虫都因为刑讯和调查受了牵连,网络上的局势也变得复杂起来,许多雌虫和亚雌受到威胁”

  “这些都不重要。”塞拉将黑发雌虫拉到床上,调暗了房屋内的灯光。边陲星的军所并不是什么明亮殿宇,即便是上将这种高级军官的住所,设施也相当简陋,完全不配备雄虫日常的智能和主脑设施。可是塞拉骨子里是个普通人类,比起每日生活在高精尖科技里,他更适应这些简单的陈设,适应能力让埃德温都感到惊讶。

  还有一丝微妙的愧疚。在埃德温看来,塞拉不仅是娇养长大的雄虫崽,母神的宠儿,更是一个极为高贵的虫族——他合该生来就享受光明殿宇,享受锦衣玉食,埃德温不知道有谁比塞拉更值得一切美好,在塞拉为虫族、为他们做了这一切之后。

  可塞拉并不这么想。在极为简陋,会让最低等的雄虫大发雷霆的环境里,塞拉熟练地抖开毯子,将埃德温裹了进去。完全属于成年虫族的宽阔胸膛和结实的肌肉一瞬间包围了埃德温,让雌虫的心突然猛跳起来。

  他抬起眼,再次看向雄虫那双焦糖色的甜蜜眼眸,寻找着那个让他熟悉的幼崽。他的目光顺着雄虫高挺的眉骨滑落深陷的眼窝,从刀劈斧砍似的,属于成年雄虫的俊美容貌上寻找着稚嫩的痕迹。即便他的目光最终与雄虫的焦糖色眼眸相遇,他仍然找不到太多虫崽的痕迹。

  埃德温其实也早有准备。他就算再固执,也无法逆转时空,将如今高大壮硕,不输雌虫的雄虫团吧团吧,塞回幼崽的身体里。曾经软萌又清浅的眼眸如今看起来无比深邃,涌动的温柔和支持让埃德温感到脸颊发热,他的心仍为他的虫崽跳动,可却也觉得罪恶。

  他知道,有什么无法逆转地改变了。而他唾弃他自己的动荡,却不能让他的虫崽陷入这种不伦和不齿的境地。

  他当众诋毁塞拉,即使塞拉没有责怪他,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这些明明很重要。”埃德温被迫蜷缩在被子里,看着雄虫披着毯子,在简陋的床脚蜷缩着,替他——一个玷污了、诋毁了塞拉的雌虫守夜。他愧疚得难以招架,不敢再看雄虫深邃的眼眸:

  “为了眼前的局势,为了这场革命,你牺牲过自己的生命,你也你也失去了名声。”

  他的声音颤抖:“我不该将你描述的那样无能,你完全是与之相反的,那些雌虫和亚雌不知道你为我们付出过的一切,他们会将你当作庸才这不公平,这都是我的错。”

  雌虫想要从毯子里挣扎出来,而塞拉隔着毯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轻快:

  “嘿,嘿,雌父,不要这样想。”雄虫故作委屈:“与之相反,那我岂不是成了强迫雌父的大坏蛋啦。”

  塞拉其实心里也打鼓,他知道自己做过的事说一声强迫绝不为过,他只是害怕埃德温仍然害怕他。他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而他在听到埃德温“不是”的急切回答时,才真正轻松的咧开了嘴:

  “那我就是雌父的乖虫崽,最听雌父的话了。”雄虫开玩笑,但在看到埃德温脸上仍然未消散的愧疚,他才正色地说道:

  “雌父,你都这么忙了,天天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之间什么感情,就算我不是你的崽,只是你的朋友,我也绝不会介意你说的任何话。雌父,你记着了,你最不需要心疼的就是我。在这个社会,我占尽了性别优势,我得到了远超于我值得的力量和话语权,出于我这样被赋予特权的位置上,我永远不可能真正被这个畸形的社会歧视、慢待、打压。”

  “在我们致力推翻的社会里,一个雄虫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甚至合法的。且不说你描述我的话虽然不是百分百真实,但也绝对不算是诋毁——因为我乐意,雌父,我就喜欢做你的崽崽,只要你还要我,这不比作你害怕的大怪物强多了嘛。在那一切发生之后,我最害怕的其实是”

  雄虫有些犹豫,但还是坦诚地说了出来:“我最害怕的其实是你怕我,远离我。后来,我知道了你太纵容我,以至于你不会离开我了之后,我又害怕我会忍不住控制你,而我知道你其实没有能力反抗标记你的雄虫的控制的。我害怕在这种控制下,我看似拥有了你,但却也彻底失去了被你爱的资格。你瞧,雌父,我害怕的事挺多的,但你当众承认我是你的这一点,我永远不可能介意的。”

  雄虫脸上浮现出一丝晕红,埃德温看着他,心在胸腔里鼓噪,他想要阻止——劝说雄虫不要这样荒唐了,可是他的喉咙发紧,对塞拉说不出半句重话:

  “我们这样是不合理的,少雄主。”

  他最终只含糊的说道,而塞拉想要反驳他。他有太多理由了,实际上,合理与不合理之间有很多主观成分,不是吗?世俗和道德也有很多纬度和切入点,总而言之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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