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而这需要伊洛特活着回去。
但是他不甘心,又恐惧到了极点,生死的压力之下,他只想确保自己先从塞拉手中逃离,而他不在乎第一军会不会因为他的草率而全军覆没。塞拉正隔着无垠的宇宙空间看着他,那个该死的雄虫眼里燃烧着火焰,而劳伦斯只是看着,就感觉到自己渺小又扭曲的灵魂在烈焰中哀嚎。
劳伦斯眼睛通红地下发了军令,第一军在反叛军迫近的威胁和歌声中,摆出了攻击的形态,而塞拉的心则是一沉。
他的精神感知让他知道战场上那些无法被完全统计的细节,他知道黎明组织的损失有多惨重,他知道精神和意志赋予反叛军的无尽力量也会受到物理和身体的限制,事实就是,无论反叛军有多战意昂扬,他们也无法无休止的战斗下去。
他们迫切地需要休整,在胜利中体会斗争带来的甘甜和力量,而他们最不需要的就是与第一军那些被精神控制的同胞自相残杀。
太多的生命在塞拉眼前逝去,他不认为他能承受更多了。
反叛军的主力已经集结,而塞拉的身边也多了以约克为首的诸多反叛军战士。他们近乎虔诚地拱卫着塞拉,和先前的姿态截然不同——他们亲眼见证过神迹,亲眼看过星辰为神子闪耀,亲眼见到战局因他而逆转,他们失去了所有的疑虑。
可是塞拉却无暇顾及他们,也不甚在意反叛军的想法。他紧盯着第一军的指挥舰,想要直接威胁指挥官,换来对方让军队回撤的命令。
塞拉的精神力锚定了第一军的指挥舰,他召唤着力量,身体内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但他不予理会,只抱着埃德温——他不想也不敢与对方分离,借黑暗的影子穿行在宇宙之中,他突然站在了第一军的主舰面前,堪称渺小的身体与庞然大物对峙。
主舰中劳伦斯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恐惧尖叫,他胡乱拍打着武器按钮,无序的粒子炮光束向塞拉飞去,却被庞大的毒藤触须轻而易举的拦下。
“告诉科莱恩,若是他再敢伤害埃德温,我会将金翎羽的天空城夷为平地,我会将皇族供奉的圣象踩在脚下,深渊和绝望会成为科莱恩目之所及的一切。记住我的话。”
他话音未落,第一军的军雌已经攻击上来,塞拉浑不在意,此刻他已经无暇再顾及伤害无辜了,只想着用最快的方式让第一军的雄虫指挥官胆怯撤退,以换来最小的伤亡。可就在他吞咽一口血,企图将数千第一军的高等军雌击垮的时候,他怀里的埃德温突然轻轻弹动了一下。
“塞拉?”
雌虫的声音含糊得几乎听不清晰,可是在塞拉耳中却如同惊雷。他的精神触须歪斜着擦过主舰,失去了准头,只能暂时回防挡住暴风雨般的粒子炮,而趁他诡秘的攻击停顿时,劳伦斯也迅速找到了机会,他用精神触须狠狠打飞了已经将激光刀插入心脏的伊洛特,痛骂着让第一军迅速拱卫着他的指挥舰撤离。
果然,塞拉恐怖的深渊力量没有追上来。他的精神触须突然变得无比柔顺又无害,虽然仍然庞大的伫立在宇宙之中,却连毒刺都变得绵软。劳伦斯在逃跑的过程中慌乱地透过屏幕盯着塞拉,却只见到他低垂着头,鼻尖儿几乎蹭到怀中雌虫的耳尖儿,他眼眶中的烈焰熄灭了,卷曲的头发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和神情,却也让他显得无比宁静。
在满目疮痍的星际战场上,他让喧嚣的星空都沉寂下来。而劳伦斯无暇他顾,以最快地速度穿过虫洞,离开了天宫星上空。
***
“你没你没事。”
埃德温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塞拉的脸颊,而他简短话中含糊的寓意几乎让塞拉心痛如绞。他全都明白了:
“你以为我出事了?该死该死!科莱恩给你看了什么东西,是吗?他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杂种,他——我会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他敢动你,我要杀了他!”
塞拉双眸血红,憎恨如同泪水一样流淌下来。他紧紧抱着埃德温的身体,脑子一片驳杂的思绪,泪水迅速聚集在他的眼眶里:
“你怎么能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你也不能这样轻贱自己的生命,雌父!你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了吗?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塞拉的声音里哭腔越来越重,他的泪腺本来就浅,生死大战之后抱着给了他巨大惊吓和忧虑的埃德温,更是委屈的像个虫崽一样。他那副雌父雄子的把戏哄了埃德温不假,却也哄了他自己,即便他不愿承认,有时候在埃德温面前,他的情绪把控力还不如幼崽。
“对不起,雌父我太没用了,是我太没用了,才让你想要放弃生命,我刚才不应该放第一军走,说不定指挥室里坐着的是科莱恩——或是他的走狗,那没什么两样,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唔!”
突然,塞拉的唇突然被一双干燥柔软的唇堵住了。那双唇毫无章法地轻轻摩擦着塞拉的唇,比起吮更像是蝴蝶缠绵花蕊的翩跹舞动。塞拉喉咙里的话突然消失殆尽,他呆愣着睁大了眼睛,感受到埃德温的滚热的泪水和带着哭腔的喘息,和他冰凉的唇一起落在他的脸上。
塞拉的心在急速跳动中刺痛起来,一时竟然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埃德温泪雨滂沱的哭泣,在他濒死时没有,在他承受痛苦时没有,在他得偿所愿时也没有。塞拉有时候不确定埃德温在多年的压抑过后,是否还能释放激烈的情绪——并不是说埃德温有哪里不好,但是每当塞拉看着他在应该落泪或者朗笑的时刻面无表情,就会心中刺痛。
那是多少本能的压抑,才练就的不动声色。
而今,当埃德温真的痛哭起来,塞拉的心却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他的担忧更甚了。他不知道埃德温得有多失望才会痛哭出声,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做的不够好。
“雌父,”他在埃德温冰冷的吻里有些狼狈的喃喃:“不要哭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加入反叛军,不该对你隐瞒不报,我也不该自作主张——唔。”
埃德温的犬齿蹭过塞拉的下唇,染上哭腔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清冷,让塞拉的头毛都害怕地耷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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