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应,如果会想念自己那挽留她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决绝。
螺石村的生活,平静而单调。
苏笛依旧不咸不淡地养猫,吃饭,睡觉,她偶尔会路过向安流的咖啡吧,但总的来说和室友走的还是不远也不近。
直到这天晚上,她开门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犹豫了几瞬,苏笛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她又喊了一声,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向安流临时回家了,小院只剩下两个人。门缝里透出光来,苏笛意识到门没有关好,于是果断地将门推开,迈步进屋。
白白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手上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一通没有拨打出去的电话,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靳沛。
不知道是不是昏倒前下意识想联系的人。
听了听白白的胸口,确定心跳还算平稳后,苏笛站起来,四处搜寻了半天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白白的证件。
架着人上了车后,苏笛没有一刻停歇地导航去往距离螺石村半小时的乡镇医院。
*
白白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不熟悉的病房里,手臂有些疼,但看过去又没有扎针。
腹痛和恶心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她也依稀回忆起了昏倒前的事情。想起自己当时下意识拨出去的电话,她挣扎着要去找手机,却被一只手制止。
她的左臂放了留置针,拉住了那只她还在输液的手,苏笛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在这里。”
手机在她面前自动解锁,解锁后的通话记录里没有这通电话。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些许,白白没有抬头,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一个人把我送过来的么?”
嗯,送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万溪。
写出《野茫茫》和《回音》的万溪。
“向安流不在,我开车把你送过来的。”说完,苏笛又向白白,哦不,现在应该是对万溪解释道:“急性胰腺炎,但医生说不算很严重,这几天输液和吃药观察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下周可以办出院。”
看到报告单上胰腺炎三个字的时候,苏笛的手指不自觉地一颤,直到医生说没有出现脓肿情况,也不需要手术,只需要住院治疗就可以恢复,她才松开了报告单。
原本以为只是像以前一样因为饮食不规律也不健康引起的胃炎,没想到这次居然到了胰腺炎的地步。想到苏笛一个人带着昏迷的自己上车下车办住院,万溪由衷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你。”
没有立刻接上“不客气”,苏笛看着万溪的眼睛定定问:“只有这句话吗?”
被这话问得一愣,万溪眨了眨眼反问:“你肯定已经看到我的身份证了,那我还需要再说什么吗?”
看着万溪得侧脸,苏笛肯定地说:“我来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万溪有些诧异:“就算《回音》不是我写的,我也很难不认识你是谁吧。”
“……”想了想,也对。
看苏笛没再出声,万溪有样学样地问:“你也就这个反应吗?”
苏笛思索了一瞬,问:“那你还需要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听到这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随后又各自移开。
“不用了。”万溪看着留置针默默答。
苏笛晚上没有陪床的打算,护士检查过药物的输注情况后,苏笛将在医院门口临时买的用品给万溪放好,就准备离开。
离开时,万溪坐了起来叫住了她。
“苏笛。”
“我知道你要出演余然的时候我很高兴。”苏笛有她的表演风格,但她从不会让自己的风格喧宾夺主。
顿了顿,万溪认真地告诉她:“但是苏笛,余然是余然,你是你。”
因为弟弟的消失,余然不得不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罪孽。
苏笛走进院子的那天,万溪心里波澜远比面上表现出来的多。演员和角色之间会有一种称得上是宿命的巧合,有时能诠释好一个角色,可能是因为人生轨迹注定或者曾经和角色重叠。
她希望苏笛和余然的巧合不要延续到杀青后的今天。
看着苏笛微微僵住的背影,万溪说出了最后一句:“今天谢谢你,回去早点休息。”
*
驱车回家后,苏笛坐在连连旁边,因为万溪的话,她思绪恍然地插上了电话卡。
那天接到房产代理的电话后,她拔了卡,换了新的手机号。算上来已经过了快要半年了,其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25岁的生日。
说不出为什么突然想要插上这张电话卡,但等她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重启好了。
一条又一条的短信跳进自己的视线,发件人那里全部都写满了一个坚持不懈的名字——陈文续。
短信提示终于结束后,她点进短信,很快就看见了那一条条不算长,但跨越时间很久的短信。
“你在哪里?”
“连小禾也联系不上你,你离开申城以后去哪里了?”
“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以外甚至不知道可以和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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