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月本也没想那么多,谭姐姐想回来见见家人也是情有可原,一行人闹着把她弄进来也是应该的。
她已经嫁做人妇,又是走的以前牢城营的“正规”章程出去(死掉)的,倒也没想过,进来了,还能不能出得去。
一行人已经在云家的石屋院子里坐下了。
云舒月上下瞧了谭君雅好几眼,道:“谭姐姐,看来你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谭伯伯就担心她嫁得不好,现在见了便能放宽心了。
虽说浑身气度远赶不上曾经在京城做贵女的时候,可也看得出谭君雅过得还不错,是小城里的富太太模样。
人也生得圆润了许多。
“也还可以吧,先夫……是位商人,略有些家底,日子过得还不错。”
云舒月瞪大了眼,看了看四周,确定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错。
“先,夫?”
谭君雅点点头:“是啊,刚给先夫办完葬礼,下了葬,我们无儿无女的,他也无父无母,我便想着回来见见家人。”
“舒月,我倒是没想到,你也来了这里。”
她握着云舒月的手:“可受了许多苦?若是可以,寻一门亲事嫁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说真的,这些年,我过得真的还不错。”
云舒月道:“现在这牢城营换头领了,不兴那一套了。”
谭君雅愣道:“是吗,那,新来的头领严苛吗?”
往常的牢城营管理犯人极为严苛,要不说好多女子宁愿自己被人挑中嫁出去,做妾也比在这儿做苦力好。
乔婉宁一边磕云舒月家里的瓜子,一边道:“新来的头领是谁你一定猜不到。”
她看着云舒月笑笑,谭君雅问:“是谁啊?”
“是江清辞。”乔婉宁脱口而出。
谭君雅惊讶得捂住嘴:“是谁?”
云舒月垂头表示无奈。
“是江清辞。”
谭君雅双手握住云舒月的肩狠狠晃了晃:“啊啊啊,是江清辞!舒月啊,你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那不是你旧情人吗?那你在这儿的日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舒月无奈地被她晃匀了脑袋:“你淡定些,就算没他,我现在也跟着夜郎国世子去夜郎国了,也没必要当做我的命都是江清辞救的一样吧。”
一边说着,云舒月一边往后躺倒在檀木做的雕花摇椅上,拿起身边小几上的糕点吃着。
谭君雅冷静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有江清辞在上头,你们再怎么也不会过得像我们当初那样的。”
乔婉宁随口道:“谁让你父亲修的堤坝修一个垮一个呢。”
谭聪健听了这话,脸色极为尴尬。
云舒月瞥了乔婉宁一眼,哈哈打着圆场:“可不是嘛,咱们这儿这些人,谁不是因为这些事儿来的这儿啊,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那谭姐姐,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谭君雅转了转手上的蛋面翡翠戒指,倒在躺椅里缓缓道:“能怎么办呢,做寡妇也就是了,倒是能留在这里多陪陪你们。”
云舒月听得呆愣,竟还有些心生向往。
“真好啊……”
谭姐姐的先夫真是一个大好人,先是花大价钱将她给救了出去,也不耽误她大好年华,留下一大笔家产给她,自己就死掉了。
晚上官兵到各家清点人的时候,谭家便多了一个人。
“上面有令,凡是过了戌时还在此逗留的,皆是奸细,你,跟我们走一趟。”
谭君雅被父兄挡在后。
“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今天在门口闹事的也是你们吧,无论如何,这名女子来历不明,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谭君雅站了出来,也不反抗,只对她爹道:“父亲,哥哥,我先跟他们走,你们去找舒月便是,她与江三公子是旧识。”
谭君雅被两个官兵架着走,她心里也不着急,自从得知这牢城营新上任的校尉是江清辞以后,心里便知道,此地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极善于利用身边现有的好处和资源,要不然,她当初也不会一眼看中了后来爱她如命的商人丈夫,也叫他不惜代价地也要带她走。
她被官兵架着一路上了山,山顶便是丹奉台,半山腰是行宫的殿宇群,在这两者之间,她竟也不知道,还夹着一个专为关押犯人的牢房。
“现在人已经押到牢房了,江大人,此人可疑,可要亲自审问?”江清辞在山顶书房沉默着听完官兵将事情描述清楚。
随后嗤笑一声,将手中刚批注好的公文扔到一旁,祈言在一旁替他收拾。
“上一任把总留下的烂摊子,关我什么事?人家女子是无辜的,放了便是。”
“江兄,不可。”
说话之人正是刚从便所出来的按察使阚承颜。
江清辞看了他一眼:“阚兄,还没走?”
“刚刚更衣更得久了些,对了江兄,近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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