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正泽头脑里的思绪愈发乱了,难怪祖父看重三弟,他这脑子啊,的确不如三弟,尤其是对待女人这一块儿。
“我,我刚刚只是想解释,唉,越说越错,我便不说了,你我二人,交情还是有一些的,也曾,也曾私会过那么两次,不像你说的毫无交情。”
乔婉宁猛地站起身,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说什么呢,谁跟
你私会了。”
云舒月都顾不上生江清辞的气,张大了嘴,耳朵往前面又伸了伸。
“去年中秋夜,宫宴上,御花园里,八角亭中,看锦鲤的时候。”
江正泽声音闷闷地发出来,云舒月掏了掏耳朵,又往前拱了拱。
谭君雅也拱在她身上,两人都想往前拱。
突然一下,脚互相一绊,双双摔在了地上。
惊起一片雀鸦。
“嘎——嘎——”
乔婉宁松开手,江正泽脸上也一阵错愕。
云舒月和谭君雅尴尬抬头:“嘿嘿,乔婉宁,我家今天做了大肉包子,你要不要一起来吃。”
今天是云舒月和江清辞说好一起对弈的日子。
云舒月脑子里乱乱的,还夹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现在却端端坐在山巅的石台上,此处是一个修建在山顶的亭子,周边可赏山景。
松涛在云海里翻滚成浪,美人的白裙曳地,山风掠过她的发梢,如瀑黑发垂腰,美得惊人。
江清辞远远望去,月儿甚美,与往常一样的美,是众贵女中最美的美人。
是清晖凝月、玉山倾倒的美。
云舒月手执白棋,似乎正在琢磨眼前棋局。
清辞哥哥要与她对弈,她便好好想想这手棋该怎么下。
该死的,她晃了晃脑袋,可她真的忍不住想去找谭君雅和乔婉宁说话呀。
罢了,眼下还是陪清辞哥哥为重。
谁给她饭吃她还是分得清的。
可是,久了未碰棋局,怎的看不太懂了呀。
她的才女名号可不能丢。
他骨节分明的手忽地出现,轻叩棋盘,云袖拂过,便落座于她对面的石凳上。
山风将他的衣袖吹成振翅,云舒月抬眼望去,好一位云鹤之姿、玉树琼枝的公子。
她看得入神,忽然觉得,陪他下棋也没什么不好的。
便下次再找她们二人说话。
“开始吧。”
江清辞伸手要她先行。
“小飞挂角。”她的声音裹着云雾,清脆悦耳,棋子落在右上角星位时发出清脆的“哒”声。
江清辞面上并无多余表情,黑子直接落于左下角小目。
云舒月努力让自己内心平稳了一些,她不能在清辞哥哥面前出丑,曾经也是苦练过棋艺的。
随着二人几乎无间断的动作,棋盘上渐渐铺开十九道经纬,白子如溪流蜿蜒,黑子似群峰对峙。
中盘时,云舒月突然将白子点在天元,江清辞执黑子的动作一顿:“这手‘镇神头’?”
云舒月轻哼了一声,此局他们二人从前下过,到此之前,她从未破过他的局,今日却破了。
她自己也未曾想到。
忽地抬头望这滚滚山云,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开阔了许多。
江清辞已思索许久,他的手蜷起来,骨节在石桌上一下一下地敲,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随后落子。
他拿出一本名为《忘忧清乐集》的棋谱:“这本书中便有‘镇神头’的破解方法,实在抱歉,我比你先看过这本书了。”
他温和笑着,是真的极为认真的在与云舒月对弈。
云舒月心里默默骂他,夸也不夸她一句吗,她平时可下不到这一步来。
可他不仅不夸她,反而还乘胜追击,一边落子,一边唇角上翘,眉眼里颇有些神气。
云舒月嘟起嘴:“江清辞。”
江清辞落完一子才回神:“怎么了?”
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是高兴。
云舒月忽然微笑起来:“清辞哥哥棋艺精进了不少呢,月儿真是崇拜得厉害。”
江清辞耳尖稍红,朝她笑得清朗又坦然:“月儿进步也很大,剩下的我教你就是了。”
“哦,清辞哥哥要怎么教?看看月儿这颗下在这里行不行。”
她腰肢弯了一些,没再直挺挺地优雅端庄地坐着。
江清辞摇头:“这里不行。”
她便执子歪向另一边:“那这里呢?”
“这里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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