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过来送饭,听说这边要做陶器,红羊祭司也跟了过来,还把新收的几个小徒弟也一起带了过来。
红羊祭司的徒弟是红山部落在的那几日收的。有外人在,部落里的很多活儿都不方便做,祭司便趁着大家都空闲的时候挑上了徒弟。
他最中意的继任者一直都是风浅,但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风浅对祭司的位置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而且,黎山部落的大家都认为玄是兽神,那风浅就是兽神大人的伴侣,哪有劳驾兽神伴侣做祭司的。他只得另选徒弟,趁早培养继承人。
又因为风浅垫了句话,这次收徒便不分兽人亚兽人。
兽人大陆的祭司一般是兽人担当,但红羊祭司是个例外,初见风浅的时候,他就曾因风浅对种植方面的见解,想让风浅接他的班,担任原溪山部落的祭司。现在风浅提议收徒不分兽人亚兽人,红羊祭司甚至都没有反驳,很自然的接受了。
至于部落里的其他人,更没人或者没人敢反驳了,没看兽神大人和兽神伴侣生了个珍珠似的亚兽人幼崽吗,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从此谁还敢说亚兽人不好的话,活腻歪了吗。
手动的转盘做好,之后是拉胚,这就看有没有一双灵巧的手了。
笨一点儿的办法也有,把黏土团成手指粗细的“绳子”,一圈一圈堆上去。
想要做大的陶罐或者水缸也得用这个办法,先在转盘上拉底部的胚,阴干后用土“绳子”接胚,如此重复几次,直到大小高度满意为止。
有陶部落还没有大陶罐和水缸,他们部落要是能烧成,那也是兽人大陆的独一份。
幼崽睡醒了,窝在小爹怀里,滴溜溜转的一双大猫眼直勾勾地看着大人们揉泥巴捏泥巴,两只小胳膊挥舞着往矮桌的泥巴上伸。
活裆裤,玩泥巴,没有哪个幼崽能逃得掉。
“哈!……哈!……”
“哈!……嗯!……”
幼崽不会说话,急着去够泥巴。
风浅弹了弹幼崽肥嘟嘟的小脸蛋儿,“‘爹’都没学会叫呢,就要玩泥巴啦。”
风浅拿了块泥巴送到幼崽跟前,看着幼崽要伸手抓,一下又把泥巴拿远了,逗道,“乖儿子,叫‘爹’,什么时候学会叫‘爹’了,什么时候有泥巴玩。”
兽人大陆幼崽一般六、七个月就能叫“阿父”“阿姆”说些简单的字,说话早的,五、六个月就开口的也有,他家幼崽天天喝兔宝贝的花蜜,理应比别的幼崽早慧早些开口。
“哈!……哈!……”
幼崽气鼓鼓地看着风浅手里的泥,另一个爹不在,只能被这个不着调的爹欺负。他现在还不知道,另一个爹恨不得他生下来一呼吸空气就成年了,像气球遇到空气“嗙”一下就大了,然后早早把他踢出屋子、院子,省的打扰他们夫夫二人世界。
幼崽渴望地盯着泥巴,“di……de……爹啊……”
“呀!我们小风兰会叫‘爹’啦!”风浅一高兴,“啪”的扔了手里的泥巴去抱幼崽。
眼看的没了泥巴,幼崽小眉毛一皱,不干了,嗷嗷一嗓子,中气十足,哭声震天。
风浅眉头一皱,顿觉不好,低头一看,幼崽头顶的小贝雷帽果然鼓起来了。
家有坑爹崽儿,一哭头上就长草。
幼崽一出生就是炼气二层,就有本命灵植,天赋固然是极好的,但幼崽年纪小,还没学会控制灵力,情绪起伏就容易灵力外泄,头上长草,或者周围植物疯长。
幸亏一般人觉察不到灵力,风浅赶忙放出精神力,用自己的能量包裹住幼崽外散的灵力,团吧团吧,把一个一个能量小球塞回幼崽的识海。亏得幼崽只是炼气三层,散出的能量不多,也亏得这边是砖厂,周围几十米内都没什么植物,还来得及补救一下,不然真不好解释了。
但自家小崽儿有个无所不能的“兽神”爹,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让孩子他爹背锅就行了。风浅松了口气,拍拍幼崽,家有“兽神”万事不愁。
正在某棵樱桃树下给老婆孩子摘樱桃的玄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这喷嚏打的头顶上的白虎耳都冒出来了,亏得他动作快,把怀里的樱桃扔空间里了,不然非得全散地上。
玄虎耳弹了两下,把毛耳朵收起来,看着满树的红樱桃一脸宠溺,一定是风浅和兰崽儿想他了。
“好啦,好啦,宝宝不哭了啊,是小爹不好。”风浅捡起地上的泥巴,赶忙哄崽儿。
风兰一摸到心心念念的泥巴,立马就不哭了,笑哈哈地抱着泥巴捏。
旁边有亚兽人感叹,“这幼崽的脸啊就是雨季的天,说哭就哭,说晴就晴。”
“哎呦,成了泥宝宝了。”又一个亚兽人笑道。风兰崽儿一身月白色蚕丝布的漂亮小衣服,眨眼的工夫就抹了一身泥,那可是蚕丝布做的衣服啊,看的她心口疼。
亚兽人们三言两语说起了自己家幼崽小时候的事,那时为了攒物资换盐砖,大家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兽人幼崽光着屁股跑,亚兽人幼崽也就裹一条兽皮裙。
哪像现在,族长和祭司前些日子已经发话了,谁家有新出壳的幼崽,就送一块蚕桑部落的蚕丝布给幼崽做衣服。
他们部落现在有盐,有布,有粮食,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
亚兽人们捏着泥巴,笑笑哈哈一天也就过去了。日子过的舒心了才有闲心品嚼、回忆过去酸苦的时光。
巡查队今天猎到了几只哞哞兽,傍晚,大家领了肉,喜欢热闹的就在大食堂跟族人一起做一起吃,喜欢感受小家庭温馨的就拎着肉回自家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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