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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岑鸣蝉刚想问姐姐想听什么故事,母亲忽然轻轻的敲门,似乎是听到她睡醒说话的声音。

  “鸣蝉,你是不是醒了?”

  岑鸣蝉下意识看了眼屏幕,姐姐合上双目,仿佛没听到她这边母亲的问话。

  “我醒了。”岑鸣蝉回应道。

  “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做点吃的吧?”母亲并没有着急推门进来,隔着门依旧问道。

  “好,我饿了。”岑鸣蝉刻意避开了称呼,回答道。

  听到母亲远去的脚步声,岑鸣蝉再度看向屏幕里,屏幕里姐姐表情寡淡,仿佛睡着一般。

  岑鸣蝉看着她,轻声问道:“姐姐,你想不想再看一看我们的爸爸妈妈?”

  屏幕里,姐姐的睫毛颤了颤。

  第116章 触须

  岑鸣蝉好像做了一场美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十八岁时候的那个家里。家里的摆设是那样熟悉,她闭着眼都记得家具分别摆在哪里。

  她的房间被装修成粉色的公主房,连吊灯都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在她眼里最漂亮的水晶灯,这是她当初自己选的灯的样式。

  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往外走去,是长长的过道,再往外是客厅,电视机里在播放着有关时事政治的新闻栏目。

  一转头,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她背对着自己,在低头清洗着手里的蔬菜,一旁的砂锅里在熬着她喜欢的海鲜粥,案板上也还有母亲准备好的食材。

  似乎是察觉到她出了房间,母亲转过身来,温柔地笑道:“准备吃饭了,手机过会再玩。”

  然而这又不是一场梦。

  十九岁的自己举着手机撒娇道:“我怕过段时间去基地了想你,我要拍下你的视频来,以后想你了就看一眼。”

  “傻不傻?”母亲看她还是那么小孩子气,轻声说道,“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视频。我要是没接到你的电话,你就给我发微信,跟我说你什么时候还有时间,我到点给你把视频打过去。”

  “现在又不是你小时候了,想妈妈了只能哭着给妈妈打电话。”

  “我不管,我就要拍。”十九岁的自己使用“蛮不讲理”这套。

  母亲无奈地笑笑:“那你就拍吧,别来厨房捣乱就行。”

  再次看到母亲的身影,岑鸣蝉在回忆里不知道来回走了几遭。

  她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好在那时候还能电话联系,等她实在想爸妈了就可以给爸妈打电话。

  接她电话的一般都是妈妈,岑鸣蝉经常是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就开始哭哭啼啼。

  妈妈说,每次一听到她哭,都特别想放下手头的事回去陪她。

  母亲总是会跟她讲小时候的事,那些事情大多岑鸣蝉都不记得了,但是母亲讲得多了,她的脑海里也就对这些事都有了印象。

  妈妈夸她小时候特别聪明,那时候买了手机之后妈妈就立刻把手机号告诉她了,说想爸爸妈妈了就打电话,岑鸣蝉听了一遍手机号就记住了。

  岑鸣蝉不记得自己打电话哭鼻子的事,却仍然记得小时候的那个老式座机,是红色的,有个小小的屏幕能显示拨打号码,它承载着小时候她和父母的联系。

  母亲又说,我们鸣蝉一直就很聪明,学爸爸妈妈的名字一遍就学会了,但是自己的名字却学了好几遍。

  不过这不怪我们鸣蝉,是我和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太难写了,那么多笔画,小孩子很难一遍学会的。

  说到写名字,岑鸣蝉又想起来一件小事。小时候老师总是要求学生放学回家读课文或者背课文,要么是读三遍,要么是背过。

  在课本上,要写上朗诵的数字或者“背”这个字,之后划一道下划线,负责监督学生朗诵或者背诵课文的家长需要在下划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岑鸣蝉就很喜欢在妈妈面前背课文,她学东西快,背得也快,她在父亲面前背,父亲只会板着脸,听她背完后不耐烦地签个字,但是妈妈不一样。

  妈妈总会用充满鼓励的眼神注视着她,目光在课本与她脸上巡回,温柔的就像是午夜倒映月色的湖水。

  等给她检查完,母亲就会拿起笔来,写上自己的名字——江晚绢。

  母亲练得一手好字,字迹清隽。岑鸣蝉很喜欢母亲的字,有时候无聊,她看到母亲留在她书页上的签名时,就会在本子上模仿着母亲的笔迹。

  日子一长,她写母亲的名字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再后来她偷偷把母亲喊过来,告诉她妈妈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然后她现场写出来母亲的名字,欢喜地笑着问:“妈妈,我学得像不像?”

  母亲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很像,鸣蝉真厉害,但是不许偷偷给自己签字,要好好背课文。

  岑鸣蝉见母亲误会自己,很是委屈,抽泣着说,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母亲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把她抱在怀里哄着,我们鸣蝉当然不是那样的人,是妈妈说错话了。

  岑鸣蝉学母亲的字更多的是出于对母亲的想念,再后来她越长越大,不再需要父母为她检查背诵,课本上自然也不再会有母亲的签名。

  岑鸣蝉看着屏幕里背过身去继续忙碌的母亲,忍不住叹气,好想回到小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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