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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个男生也不打球, 就围着江淮转,离得不近但又已他为中心,显得又畏惧又谄媚。
“淮哥。”
不远处,一个穿着连帽衫的人,撑着一把遮阳伞走了出来,声音很低, 但不见一丝畏惧, 反而有几分亲昵。
“什么事?”
江淮斜眼看着肩上搭的苍白的指节,身体本能抗拒的避开,多年竹马竹马又逼迫着停下动作。
“谁惹你生气了吗?”
谢良辰轻声细语的说着, 声音女气而不失磁性,加上窄骨骼,和没有完全被帽子包裹的长发,显得雌雄莫辨。
帽衫罩在头上,只露出红艳恍若滴血的唇,黑色的长袖与周围蓝白校服的色彩相比格外突兀,全校只属他一个。
袖子很长,盖过了大拇指露出另外四个手指,细细匀称的和白玉筷子一样。
“为什么不回答,是因为对方是李解荣吗?”
人名那三个字说的缱绻缠绵,不了解谢良辰的人,只以为是爱人的呢喃。
敢这么逼问江淮的,这世界上没几个,而这个难搞的竹马就算一个。
江淮头疼将球抛给了旁边的男生,眼睛正视着被帽衫遮住的眼,拍着手上的尘土,语气里带上了警告:“他,我自己会教训,你别插手。”
“听到没。”
江淮看着不说话的人,眉间染上了烦躁,脏兮兮的手将对方的帽衫拍开,与那蓝幽幽的眼短暂对视。
“好,我知道了。”
帽衫被拉开,谢良辰非但不生气,嘴角反而挂上了病态的笑容。
肩被轻轻撞了一下,谢良辰追随着擦身而过的背影移动,手轻柔着肩头,唇缝倾泻而出空灵的笑声。
李解荣拒绝了要一起就餐的复方,避开了用餐高峰期,粉亮的指甲盖一晃一晃的敲着栏杆,慢悠悠的走在空荡的教学楼。
任由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脸上,脸部细小的绒毛半透明的附在蛋白样剔透的皮肤上,显得俏皮可爱。
铁栏杆折射出的碎光刺伤了眼,李解荣垂敛眉目,难受的眨动着眼睛,浅浅的卧蚕上投射出根根分明的睫毛,灵动的扑闪着。
“李解荣?这名字真难听。”
站在对层廊道上的人细细打量行走的蓝白身影,阴柔的男声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情绪。
“同学,我想去上个厕所,可是包没地方放,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一个全黑的人影站在面前,看惯了穿着校服的同学,李解荣一时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警惕的没有接手。
“你也不愿意帮我吗?就以为我穿的很奇怪吗?”
面容被遮了一半,露出艳色的唇伤心的耷拉着,配上尖细的下巴、一角柔顺的长发和雌雄莫辨的声音。
李解荣只以为对方是长的比较高的女生,没了一丝警惕接过书
包:“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这厕所,这厕所有点脏,能陪我去老师办公楼那的吗?”
谢良辰低着头,显得无助,本来骨架就小,这么一蜷曲竟让人忽略了他的身高。
“不行!食堂的特价菜快卖完了。”
李解荣低头看向电子手表上的时间,计算着从这里到食堂的耗时,将包又递了回去。
谢良辰人一僵,又很快的做出反应,声音更软了,“如果你能陪我去,我可以请你吃饭的。”
“唔——”
李解荣将信将疑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凑近,圆溜溜的眼睛关切的扫过被全全遮掩的身体。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早上堵在门口的章为一群人,深呼吸一口,上前一把牵过那露出来的四指,压低了声音迟疑的说着:
“你是被人欺负了吗?还是必须要把我带到某个地方,对方才不会欺负你。”
手指被温软的掌心包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到了片刻的安宁。
耳朵发翁,黑洞洞的心钻入了一丝光亮但很快被翻涌的黑海吞没,世界依旧静默黑暗。
谢良辰鄙视的看着面前自作多情的蠢货,拉低了帽衫,盖住眼底泄出的讽刺。
“嗯,他们说不把你带过去,就会打我,还会,还会拍那些照片…”
好似真被打怕了,连啜泣的声音都低低的,嘶哑的男女莫辨,更显得胆怯凄惨。
“我去了,他们能放过你吗?或者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彻底放过你。”
李解荣顺从了命运的安排,反正早晚要被打的,总不能连累了别人。
眼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手却坚定攥紧掌心的手指,安抚性的捏着对方的指骨。
脑子一瞬间宕机,看着肥羊自己坦诚的掉入陷阱,喜悦冲击着大脑,对将要采取的措施,谢良辰兴奋到战栗。
“也许是,代替我吧…”
深海潜游着美人鱼低低的吟诵着优美的旋律,美艳的皮囊,随水波而动粼粼的鱼尾无一不魅到极致,引诱着过路的航海者。
一只不属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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