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十分得体,心中更加喜欢。
二人在房内坐在一处畅聊一会,听小丫鬟来报说老夫人得空了。
施嬷嬷忙别了苏幼仪,去拜见老夫人还有郡王妃。
夜色将近,苏幼仪与江迟序并肩往鹤鸣堂走去。
自上次四月家宴以后,一家人再未聚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那顿饭的不欢而散历历在目。
这次的家宴是老夫人前些日子主张的,苏幼仪埋着头想来想去,不知道老夫人这顿家宴究竟是何用意。
手掌忽然被攥紧,江迟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指腹上的薄茧,那是弹琵琶留下来的。
天气很热,尽管碧水湖旁凉风习习,她的手心还是出了一点汗,湿润的触感,乍然碰上他的大掌,有些退缩,但是逃不掉,被他紧紧握在手掌心。
江迟序问:“害怕吗?”
苏幼仪摇摇头。
从前她是害怕的,但是好像自从与江迟序成婚后,她就不怕了。就像一直在黑夜里踽踽独行的人忽然有了一盏暖灯,莫名的勇气支撑着她。
“今日家宴应该与我有关,不要担心了。”江迟序隐约知道些什么。
苏幼仪抬起头看着他,“与你有关,我也担心。我不想他们欺负你。”
欺负?
这个词很新奇,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是高高在上的那位,欺负这个词,好像从来和他搭不上边。
“没人能欺负我。”
“怎么可能?同样是儿子,郡王妃对你和对小公子截然不同,老夫人变本加厉,只把你当做郡王府的一根柱子,她可曾把你当孙子来疼爱?”她气鼓鼓的,十分愤恨。
原来是这个。
江迟序看着她两腮鼓鼓,轻笑一声,“我早就习惯了。”
母亲疼爱江迟安,他早慧冷情,向来不得关注,祖母溺爱江迟安,始终以郡王府的荣盛为最高标准,只把他当做支撑满门的工具。
他早已参透这一点,从小到大不曾怨过,血亲而已,他不在乎。
但是这个小姑娘入府后,他才真正懂了什么是偏爱,什么事怨怼。
父母偏心江迟安,因他体弱多病,江迟序理解。祖母偏心江迟安,因他会撒娇,肖似二叔,江迟序也理解。
可是那样一个粉雕玉琢,会拉着他的袖子软糯糯问他要不要一起玩、唤他兄长的苏幼仪,竟然也和江迟安玩的更好。
苏幼仪与江迟安开心玩闹在一处,见到自己却只规规矩矩跑远他这才知道何为偏心,何为嫉妒,何为怨怼。
所以无数次,苏幼仪问他要不要一起玩,他看着她与江迟安牵在一起的手,总是冷冷拒绝。
长此以往,二人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她躲着他,却又黏着江迟安。
最后他们都长大了,他仍耿耿于怀。
直到某日,他看见江迟安将一朵粉色桃花别在苏幼仪的发髻上,她红了脸
纠结了许多年的情绪忽然在脑子里炸开,他曾以为的三人友情,他的嫉妒、落寞与远远观望,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
一夜幽梦,他懵懂醒来,发现寝衣脏了一片,一股难言的味道冲击着他的神志,使他重新回忆起梦里面的场景。
那个他一直当做妹妹的苏幼仪未着寸缕坐在他身上,他撕咬着她,她哭求着,最后二人一同登上云端。
从那天起,他才迟钝的发现,自己爱上了苏幼仪,那个从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天真善良又欢快美好的苏幼仪。
苏幼仪捏了捏他的手,问道:“习惯了?这怎么会习惯?”
江迟序从思绪中抽回,看着她道:“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幼仪不要偏心。”
这句话数日前江迟序同她说过,那时候她不知道有何深意,如今却懂了。
他希望自己不要偏心江迟安。
莫名的心疼,这本不是她这个柔弱女子对身居高位的男子该有的情绪。
苏幼仪认真道:“我不会偏心。”
像是得到了承诺,江迟序在心里把这句话默念了几遍。
若是她食言,那只好让她付出代价。
这次祝惜芸称病没有参加家宴,一家六口人沉默着吃饭,这番情形颇诡异。
江迟安的嘴角破开,还没愈合。慢条斯理吃着,不像往常那样频频看苏幼仪。
苏幼仪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他经历这一遭,彻底认识到她与他再也没有可能,今后放开手,各自少了许多烦恼。
郡王妃这顿饭吃得不舒服,常往苏幼仪与江迟序这边看来,她吃了几口,放下筷子。
“既然施嬷嬷来教导你打理嫁妆,那你合该安生待在府中,潜心学习才是,今后还是少出府,免得惹是生非。”
这话说得很客气,字字句句怪苏幼仪在府外惹得江迟序对江迟安动手,却又没点明。
江迟序放了筷子道:“迟安在府外学了五六年,一无所获。如果不是他自己懒怠,那恐怕就是柳先生学问不够,我已经在殷和山为他重新寻了一位先生,等母亲为他打理好行装,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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