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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知渺一悟:“难怪繁辰楼丢了最招钱的琵琶娘子也不吭声,官也没报。”
“高尚书掌管刑部,拐人姑娘冲喜,知法犯法,岂有此理。”独孤胜太激动,扯疼了胸前的伤口,好一阵龇牙咧嘴。
苏祈安摇摇头:“嫣菱入了贱籍,高大姑娘就握着她的身契,拿她冲喜官府就算要管也管不了,何况,哪有官府会管贱籍的。”
闻者愤慨。
颜知渺深以为然,叹命运坎坷,尤是女子最惨然。
独孤胜换上忐忑的语调:“还有件事……属下……被人瞧着了脸。”
逃出埋伏时打斗太猛太激烈,一个没注意,蒙面巾掉落现场。
苏祈安面上冷出黑旋风,呜哇呜哇地刮。
只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陛下正紧盯镇淮王府,就盼着抓住点小辫子。
她再问颜知渺朝堂局势。
“刑部尚书高明礼是个迂腐之徒,向来视我父王为乱臣贼子,主张拥立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襄南王为皇太弟。”
一言蔽之,高明礼爱跟镇淮王府唱反调。
苏祈安瞥了眼惨兮兮的独孤胜一眼,哎,一个两个全是不省油的灯,尽惹祸。
“属下……有罪。”独孤胜好好意大胖男人,忧伤得如同一小姑娘,“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若高府寻来算账,我绝不连累……郡马郡主!”
旋即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药嬷嬷赶来得巧,往他人中扎下一针,又掰开他的嘴,塞入参片含住保命,再查看伤势,松缓的眉眼:“皮肉伤,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晕厥,好好养着便是,但不便挪动。”
转头又问苏祈安是出了何事,好好一个大胖忠仆,搞成这副鬼样子。
还没问完,一账房伙计在门外通传,繁辰楼有一跑堂来送东西。
颜知渺:“繁辰楼?”。
苏祈安认得这跑堂,每回在繁辰楼为她殷勤引座讨赏钱的正是他。
跑堂亦认得她,只是没想到其是苏家总号的主人——名震江南的苏祈安。
他弯腰作揖:“小的有眼无珠,平日怠慢了您。”
苏祈安不温不火地问:“送的什么?”
“生鲜,东家说您一早就订的货,刚下码头就差小的给您送来。”跑堂提了提手中的蟹篓。
“我何时订过生鲜?”
“苏家主莫要同小的玩笑,东家亲口吩咐,小的不会记错的。”
“你东家是?”
“高子芙,”小厮颇为骄傲,“高尚书家的大姑娘。”
“……搁那吧。”
“是。”
颜知渺随她一道来的前厅,待人退出去道:“高子芙真是好本事,送生鲜,呵,她对你的喜好倒是了如指掌,哪里是开门做生意。”
“可不是嘛,独孤胜只是露了脸,不过一夜的工夫,她就查到独孤胜的主子是谁。”
“好一个繁辰楼。”苏祈安平和道。
“明面上是送生鲜,像是求好,实则是警告我,莫要多管他府上的嫌事。”
先礼后兵者。
往往不是善茬。
颜知渺明白高子芙是吃准了苏祈安会受镇淮王府所累,不敢轻举妄动,不禁歉意深深,投去灼灼目光。
她的郡马她了解,在江南过得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来京后,因着娶了她的缘故,受不尽的窝囊气。
换谁谁憋屈。
“祈安?”颜知渺心有愧意,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情绪。
苏祈安默然不语。
颜知渺试着猜她心思:“你若要救人便去救,不用顾念镇淮王府。”
“救人也要分时候,眼下硬闯,乃是莽夫所为。”
“那你闷闷的……在想什么?”
苏祈安温柔地笑:“我是在想生鲜你是喜欢吃蒸的还是炒的?”
颜知渺抿住唇。
善解人意的郡马好暖心好可怜。
想亲。
但总号不似家,亲亲昵昵太不合适,颜知渺忍了这份心,思忖着晚些回去再亲。
反正苏祈安是她的,没得跑。
“傻笑什么?”苏祈安在她失焦的眸前打了响指,引她回神。
“我在想今晚要不要跟你回家。”颜知渺挑起一边眉梢,大有“看你表现”的意味。
“不急,你多在王府住些时日也无妨,多陪陪外祖母。”苏祈安一本正经道。
颜知渺被她这满满的孝顺正能量噎了嗓子。
不解风情的傻瓜。
苏傻瓜横扫江南,岂会看不出她有小情绪了,但没往深了琢磨,只当她是昨夜没休息好,瞥一眼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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