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封城?”
“要么是猫妖闹到县里来了,要么是和那位殿下有关。”
“猫妖?殿下?”苏祈安一头雾水,她在菜市确实听闻某镇在闹妖怪,怎么妖怪和殿下搭在一起了?
老板娘讳莫如深道,“方才听说那殿下是位郡主,刚在夜市提剑刺伤一纨绔。”
这时,门外一列执锐披坚的卫兵整齐有序的匆匆跑过。
苏祈安不免担心起冷双,天都黑透了,这女人怎么迟迟未归。
“哎哟哟,县丞可调不动兵,需城守府准予。”老板娘道,“我自幼在县里长大,从没见过这般阵仗,怪吓人的,这不,客人全都吓得回房了。”
“掌柜您低声些,”跑堂搭腔,“云明郡主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云明郡主。
苏祈安低喃这四字,莫名觉得耳熟:“我好像在哪听过……”
“嗐,”老板娘耳尖,拍掉掌心的灰,展笑道,“云明郡主的大名谁不耳熟,她可是镇淮王的独女,镇淮王乃是堂堂摄政王呐!”
苏祈安的脑海间起了纷乱——
“郡主,通融通融。”
“郡主……给我上的……药!”
“郡主你伤哪了?胳膊还是腿?”
“您说……郡主会不会真要跟您和离。”
……
纷乱如潮,太迅太猛,苏祈安有点晕头转向,急忙撑着柜台站稳。
“公子!你,你没事吧?”老板娘大步奔过来扶了她一把。
苏祈安摆摆手,慢慢平息下来后,只道是自己沐浴太久,有些乏力,连忙转身回房。
“对了,”刚上二楼,她又扶着阑干对老板娘道,“与我同行的那位姑娘还未回来。”
老板娘请她放心,虽然打了烊,但店中伙计会在堂中守夜,毕竟还有好几位客人未归,总不能让人留宿在外的。
苏祈安颔首谢过,回房睡地铺去了。
冷双喜净,不习惯和人共睡一塌,恰巧苏祈安也不愿和别人“同床共枕”,原因自己也讲不清楚。
脑海中的纷乱仍在继续,牵动出心底的不安,苏祈安闭上眼假寐,许是沐浴真能令人困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半夜,蜡烛燃尽,苏祈安睡醒睁开眼,借着微弱的月光转头看向床榻,棉被是平平整整的样式——冷双还没回来。
苏祈安像是被刺骨的凉水激了一下,翻身而起,穿上鞋袜就要去寻人。
前去开门时,敞开的窗户外飞来一黑乎乎的物事,重重砸在脚边滚出老远。
苏祈安惊了一跳,奔到窗边张望,在暗夜中发现了冷双清瘦的身影,粗布衣裙,靛蓝的裙角在对面酒水铺子的灯笼下一闪而过,自此便无影无踪了。
苏祈安不明所以,点亮一支新烛,在烛火摇曳中捡起飞进屋的物事一看,竟是信封。
信封封了口,却未写明收信人姓名,苏祈安三下五除二地拆开信,倒出鼓囊囊的钱袋,还有一张信纸,其上寥寥四字——后会无期。
苏祈安有些恍惚。
冷双是在跟她告别?
这也太突然了,一点预兆也没有。
苏祈安再度奔到窗边,盯着漫漫夜色发呆,良久良久,终于接受了事实,冷双走了,的的确确地走了。
至于冷双要去哪,她一无所知,唯一能肯定的是,冷双不会再回响风寨。
毕竟这姑娘萍水相逢却愿救她一命,还每日不辞辛劳的悉心照料,不会平白无故地丢下她不管,除非遇上天大的难事,怕拖累她。
会不会和封城有关?
苏祈安又发了会儿呆,任由离别的惆怅充斥胸腔,转念又想,冷大夫你走归走,荷包也一并扔给我啊,我还盼着用它寻寻记忆,找找亲人呢。
她叹,人生无常。
一直发呆到黎明时分,稀薄的光芒笼罩天地,苏祈安动身收拾行装,她也该走了,寨子里的老小还在等她用赚来的银子换米面带回去呢,可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公子要离开?不等等您家夫人一起走?”跑堂问。
孤“男”寡女共住一室,可不就是夫妻嘛,苏祈安习惯了他连日来的误会,也不解释,轻轻一笑,掏银子结账。
跑堂收好银子,识趣的领她去牵骡车,路上热心道:“城门一时半会开不了,公子可有好去处?”
苏祈安摇了下头,她打算先去城门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再另寻他法……
米面铺子临近城门口,苏祈安用一半的银钱换了满满一骡车的米面。
“够数了,您点点。”
“好。”苏祈安应付着伙计,手上点着数,眼睛却是望着城门口,一队卫兵将那处严防严控,入城者必须持有路引官碟。
若有人要出城,且不停劝阻硬闯,轻则一通责备,重则扣上胡搅蛮缠的帽子,直接绑了送衙门。
看来是半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够数了。”苏祈安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