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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的细胳膊细腿儿,软软绵绵,可以确定不会武功,大抵是以前在哪见过吧?

  脑海里忽然有画面闪过。

  阳光明亮,一袭白云般飘逸悠扬的衣裙,身姿翩翩,凌风腾挪。

  银色长剑轻盈如绸带,扬起漫天粉色花雨和清淡幽香。

  画面短暂且朦胧,有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苏祈安出神得厉害,却被胖丫一嗓子嚎回了神:“开饭啦。”

  大家伙停下武姿,蜂拥而来,围着小桌嚷着好饿好饿。

  食盒按序掀开,一盒馒头、一盒包子、一盒荤肉小炒、一盒野菜……简简单单,满满的乡野香气。

  得了食物,大家一屁股坐上台阶,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吃的是人间至味。

  胖丫垫着脚,举来一白胖胖的馒头:“哥哥,你吃。”

  苏祈安摸摸她发顶:“我不饿,你吃就是。”瞥见桌角有茶壶,拎起来摇了摇,轻飘飘的,遂低眉问胖丫,“哪里有水,我去取。”

  响风寨救她性命又好心收留,她不做点什么回报大家,心里过意不去。

  “帐篷后头有一水缸。”胖丫往斜后方指了指。

  苏祈安转身,发现花辞竟然也在,不知是何时来的。

  “花姑姑怎么来了?”苏祈安对花辞印象不差,喜欢她泼辣干练的脾性,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眼底的笑意当是诚恳。

  “寨里的存粮所剩不多了,我来挑几个人去县里买些回来。”

  吃饭正香的几名大汉从地上跳起来,叫嚷着“我去我去”“你们别抢”。

  其余人也不甘落后,围上来挤到花辞眼前,毛遂自荐。

  闹成一团,闹得苏祈安两耳嘤嘤嗡嗡响,猜测寨子平日规矩太严苛,大家都想出去散散心。

  花辞打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场面随之安静不少,发问道:“苏公子,你愿不愿意跑这一趟。”

  “我?”苏祈安反手指住自己,这等好事我抢了定会得罪人的,苏祈安想要拒绝。

  不待她开口花辞又道:“你和冷大夫不是本地人,县里无人认识你们,好入城也好脱身。”

  脱……身?

  苏祈安:多么别出心裁的用词……

  “急报!”

  “急报!”

  “闪开,统统闪开!”

  皇宫大内,宫道。

  太监总管康福一面抖甩着拂尘一面惶急地跑向肃静沉寂的养鑫殿。

  沿路偶有宫女太监躲闪不及,摔成一团,又怕挡道担了追责,相继俯地以头点地。

  毕竟康福总管是出了名的稳练,仿佛一汪死沉沉的幽潭,除非……除非遇上塌天大祸。

  大家暗暗揣测,不会北境南境西境有蛮夷进犯吧!

  康福在殿门槛处磕了脚,一身老骨头摔了个踉跄,要不是门内的小太监眼疾手快稳当当扶住,非磕掉两颗老牙不可。

  “成何体统。”乾帝厉声责备。

  “皇上恕罪,临安府急报。”康福扶正歪掉的帽子,先朝乾帝作揖,再朝立于龙案前奏事的镇淮王颜逸作揖。

  “临安府?”此地处江南腹地,不处边关,绝无外族侵扰的可能,也无内乱起义,按理不太有出急报的可能,乾帝乌青的两片唇上下碰碰,恹恹道,“呈上来。”

  “是。”

  乾帝展开急报,将将读过开头就严肃了神情,瞧了眼定如磐石的颜逸:“皇弟,你不妨也看看。”

  急报便从龙案到了颜逸手中,其中几行,刺进颜逸的眼眸——

  “云明郡马坠崖,生死未卜……倾尽府县衙之力七日未果。”

  “云明郡主哀毁骨立,泣血昏迷,药石惘然。”

  颜逸一时急火攻心,被一股无形力量震退数步。

  “皇弟!”

  “王爷!”康福半抱住颜逸,“您您……来啊,快搬、搬椅子来。”

  “不必。”颜逸推开他,长吸一口气沉在胸腔,双腮憋得通红,重新站直,拱手道,“皇陛下,恕臣弟先行告退。”

  乾帝恩准了,为显龙恩浩荡,还赐他乘龙辇出宫。

  颜逸步伐像踩着棉花般虚浮,踉跄着退出殿外。

  乾帝的目色骤然阴郁,嘴畔却噙着轻蔑的笑:“死个女婿而已,瞧颜逸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啧啧。”

  康福埋低了头颅,捏着万分小心答话:“镇淮王府人丁单薄,仅有郡主这一个女儿,且听说郡主与郡马感情深笃,许是挂念郡主,怕其一时想不开吧。”

  “是啊,云明乃他独女,又没儿子,不知他争这皇位有何意义,到最后还不是同朕一样后继无人。”

  康福听罢,头埋得更低些。

  “派人去盯着镇淮王府的一举一动。”

  “是。”

  不日,云明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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