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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知栩当即忍不住了。
他怒火中烧,拿起茶杯丢在秦御身上,快速走到他面前,死死揪着他的前襟,崩溃道:“王爷到底要做什么?王爷还要利用我做什么?”
他自认自己所有的“利用”都是摆在明面的,是秦御许可的,可他没想到,对方仅仅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举动,就已经把他算进圈套中。
直到陷阱被挖开,他才参透!
“我没——”
“想说没有利用我,想说你只是将计就计,王爷果然是好计谋,那是我蠢笨,是我咎由自取!”
秦御侧了侧头,配合地微微倾身,他抬手附上洛知栩的手,低声下气道:“伤口不易愈合,有话好好说,别伤了自己。”
“王爷无需再假好心了,这不都是拜您所赐吗?”洛知栩嗤笑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他。
只差一点点,他就真的要被骗过去了。
纵使梁妍今日是被人撺掇来的,可若是撺掇之人并不知秦御行踪,自然也没办法做的这般顺利,梁妍再蠢笨,也该知道实证才是最要紧的。
无非是有证据证明今日秦御确实来送他了。
只是,秦御分明未开宫门前就下了马车,连司韶和印宿白都不知他曾到过马车中,暗中撺掇之人又是如何得知?
除了秦御自己将此事透露出去,他再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起初他不曾疑心,直到梁妍说找陛下赐婚,他才彻底参透其中的关窍。
秦御分明就是知晓梁妍心思,却又怕如果他当着面会无法拒绝掉,所以便放任梁妍来疯,然后利用梁帝对他的疼爱来处置对方。
事实证明,摄政王秦御算计的清清楚楚,智慧过人。
“我并未想过这些。”秦御蹙眉牵起他的手查看,因为刚才的举动,伤口已经再次崩裂了。
洛知栩撩起眼皮看他,眼底带着黑沉和病态,他抬头凑近对方,轻声道:“王爷不是未曾想到这些,王爷只是未曾想到我。”
一番话,将秦御戳的体无完肤。
分明他们离的很近,他只需要再微微靠近半存,唇齿便能轻触,呼吸就能交缠在一起。
但又好似隔着很远,远到永远都碰不到一起。
“你若真不愿娶,你拒绝便是了,凭什么要拉我下水!”洛知栩气的头昏,声线都拔高许多,“你真想让我解决她,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法,逼迫我!”
他又不是不能帮。
分明只消和他说一声即可,为什么要利用他?
他早知道的,宫里无休止的谋求算计,从他踏进来那一刻,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阿栩,我——”
“别这样叫我!”洛知栩猛的推开他,双眸赤红,“我现在不想听你任何狡辩,王爷走吧,以后有事随时吩咐即可,臣下自当尽心竭力,为王爷赴汤蹈火。”
秦御默然片刻,也是瞧出此时的洛知栩是听不进任何话的,他深吸一口气,颇有些无奈道:“眼下时辰不早了,瞧你睡着我再走。”
“惺惺作态!”
洛知栩轻嗤一声,对他此刻表现出的任何行为都十分反感,对方要留着便留,他只当没这个人,躺在床榻上盖被而眠。
发泄一通后,他觉得心中舒服很多,现下他对秦御厌烦居多,便干脆平稳呼吸装睡,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离开了。
他长舒一口气,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右手伤到不方便,刚才又将伤口崩裂,这会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疼。
突然——
从窗子闯进一道人影,洛知栩还没来得及震惊,那人就带着浑身腥气靠近了,藉着月色,他瞧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具。
有一瞬间,洛知栩以为自己住的地方不是皇后而是客栈。
“你——你又来偷东西?”洛知栩难得有些震惊,皇宫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这般惦记?
“在附近处理些事情,来你这躲躲。”刺客自来熟似的坐到他床榻边,“先前被你刺了一刀,这次我倒是将东西都带齐全来,劳烦三少爷帮我上药。”
洛知栩轻啧一声:“本少爷还从未帮谁——”上过药。
余下的话悉数被堵回喉咙。
面前的刺客已然褪去衣裳,露出健硕的身体,只是他并没有太多心思欣赏,只瞧见背部有许多鞭痕和刀伤交错,除此之外还有一道新的伤痕,皮肉外翻着。
“劳烦三少爷了。”刺客轻声说着,全然不似上次威胁他时的冰冷模样。
和他说话,洛知栩莫名觉得轻松。
对方不是朝廷官员,说话无需顾忌弯弯绕绕,有什么便说什么,朝堂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用担心他会泄密。
洛知栩接过金疮药,轻轻撒在他后背上,却因为没把控好力道,那药粉全都撒出来了,他赶紧伸出指腹去匀。
男人身躯一震,微微躲了一下。
洛少爷惊讶:“可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你只管上药便是。”
伤口只是浅浅一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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