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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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丁急忙退下,屋中只剩了郎中、陈末娉和被锦被盖住,只有小腿以下的部分搭在床边的魏珩。

  郎中年纪不算小,看见眼前这幕,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上前:“夫人,快些掀开锦被,莫要压到侯爷。”

  “啊,侯爷常年习武身体康健,这锦被的重量,怕是压不到他吧。”

  郎中一拍大腿:“我说得是小侯爷!”

  还真是!

  陈末娉急忙伸手,把压在魏珩身上的锦被扒拉开:“郎中您快瞧瞧,可有问题?”

  老郎中眯着眼睛,凑到跟前,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后,叹了口气。

  这口气下去,陈末娉的心凉了一半。

  她......她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吧。

  终于,老郎中开了口:“本来侯爷都快好了,只待休养,这一下压得,怕又是......”

  “又是什么?”

  “又是得耽误近十日功夫啊!而且本就没有休养的情况下再次被压伤,只怕恢复得不会太佳。”

  陈末娉这下真的是手足无措:“郎中,您快治治他,他是侯爷,可不能恢复不佳。”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魏珩终于偏过头,看向女子无助的侧脸。

  他抿了抿唇,握上女子的手,难得温和道:“无碍,不会有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

  陈末娉头一次朝他发了脾气:“天天就无碍无碍无碍,大夫都说了会恢复不佳你还无碍,你是大夫人家是大夫。”

  魏珩愣住,久久无言。

  女子也没管他,继续朝郎中道:“郎中,您看看,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给您备。”

  老郎中闻言,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悄悄喵了一眼魏珩后才继续道:“这病倒也不用什么药材,只是需得好好活血化瘀,把压在其中的血热放掉。”

  说着,郎中打开自己的药箱。

  药箱打开的一瞬间,寒芒闪烁,陈末娉被吓了一大跳:“大夫,这些针是做什么的?”

  密密麻麻好几包,看上去就可怕。

  王大夫的话击碎了她的幻想:“夫人,这是针灸用的。”

  还真是针灸用的啊?这一包下去......不得被扎成肉泥?

  “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这也太吓人了。”

  别说魏珩能不能承受住,她首先承受不住,一想到自己把人家折腾成这样,之后还得靠扎成肉泥的那玩意儿才能洞房,她就浑身发麻。

  老郎中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

  陈末娉眼睛一亮:“您说。”

  老郎中打量她好几遍,示意她伸出手来。

  女子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而行。

  老郎中把完右脉,又把左脉,把完后思索良久,终于道:“您虽为女子,但体热气旺,辅以调理后,若是能适当时候与侯爷交/融,许是能事半功倍,化了那血瘀。”

  这么简单,说来说去,不就是要洞房吗?和她想做的没什么区别啊。

  害,折腾了半天,就这事儿啊。

  陈末娉松了口气:“您说,要怎么调理,又要何时再那个......交融呢。”

  老郎中也不耽搁,写下两张方子,分别交给陈末娉和魏珩,又单独写下日期,叮咛道:“此药为辅,不可多饮,一日一次便可,两日后即可停药,化解血瘀。”

  两日?这么快吗?

  陈末娉觉得诧异,毕竟两日功夫,眨眼就到了。

  *

  两日后。

  陈末娉放下碗,皱巴皱巴脸,又含了一颗梅子才好点。

  这药不就是散火气的吗,怎么如此之苦,要不是她心中有愧疚作祟,还真不一定能喝下去。

  尽管嫌苦,她还是老老实实喝了两日药,同时每日不忘让小厨房把魏珩的药也煎好送去大理寺,就为了能让他早日恢复康健。

  玉琳接过药碗,正待拿走时,忽听陈末娉一拍双手,惊叫一声:“完了。”

  眼见得日子快到了,她才突然想起来,她又忘了。

  郎中还专门给他们挑好了日子,可她偏偏忘了泡羊肠,岂不是又得错过。

  不行还是派人去找鱼泡吧。

  陈末娉心中实在不喜鱼泡,除不似羊肠小巧之外,总觉得有股腥味,而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只能将就用。

  可还没等她吩咐玉琳出门,魏丁就来了,来的时候,还捎来了一个桶:“夫人,这是侯爷命奴才送来的。”

  玉琳不明所以:“这是?”

  陈末娉也好奇,掀开盖子一看,却是一桶牛乳,臊得她当时就红了脸,挥手让魏丁退下。

  她也不好意思同玉琳解释,只叮嘱后面几日,每日都给自己留一小盅牛乳后,才让玉琳也出去,自己从牛乳中捞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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