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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见女子脸上终于出现了懊恼的神情,魏珩觉得有趣,继续说了下去。

  “这枚铃铛,还有一个名字,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什么?”

  “此为缅/铃。”

  “缅/铃是什么?”

  话音未落,陈末娉突然反应过来。

  她在避火图例瞧见过这玩意儿!只是画册不可能画的太细,只是匆匆带过,真瞧见了,她怎么也没把这个小玩意儿想到那东西上去。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她丢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她怎么会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挂在床帘啊!死男人估计第一次看见时就瞧出来了,居然一直忍到现在才说,他是觉得绝对不会有外人进自己的屋子吗?

  女子神色变幻,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极为生动。

  魏珩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把那铃铛塞进她的手里:“拿着。”

  东西被男人的掌心侵染了温度,刚塞到陈末娉手里时就跳个不停,把女子吓得赶忙把那玩意儿扔到地上。

  可它掉到地上还不安生,叮叮咚咚跳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偃旗息鼓。

  陈末娉只觉得这辈子的人都在今天丢完了,她张了张嘴,本来还想狡辩两句,话到嘴边又觉得很没意思。

  反正他都知道了,人已经丢了,再嘴硬还有意义吗。

  女子抬起眼,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吧,你想干嘛。”

  又给她拿避火图又戳破她的那小东西,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她丢脸吧。

  听到她的话,魏珩伸出手。

  陈末娉猛地往后一躲,警惕道:“你要做甚?”

  魏珩瞥她一眼,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一只手伸向她的颊边,帮她把一缕垂下来的发丝拢至耳后,然后便放开了她。

  他的动作很轻,陈末娉几乎没感觉到发丝被拉扯的痛,头发已经被重新拢好。

  “我想做的,不是很明显吗?”

  说完,男人上前两步,俯下身子,将那颗掉落的铃铛重新捡起,挂回床帘之上。

  挂好后,他重新转过身子,看向女子。

  漆黑的眼眸沉沉地凝视着她,陈末娉微微恍神,接着,倏然一惊,明白过来。

  “你想继续和我洞房?”

  陈末娉先前从来没看懂过他的情绪,可今日,她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这死男人想要做什么。

  是了,不然他干嘛强调,自己看过的每一本画册,他都看过,这有什么说的必要吗?

  魏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也不回答,反问道:“你不想吗?”

  他顺手拨了一下那个小铃铛,铃铛发出沉闷的声音。

  “你去书社,你买画册,你先前窥视我沐浴,不都是想要洞房吗?”

  陈末娉本想反驳,可注意力被他嘴里的另一句话吸引走了:“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窥视你沐浴了?”

  魏珩静静地看着她。

  陈末娉败下阵来,挫败道:“那也不能叫窥视!我本来就是不小心才看见的!而且,咱们不都一起沐浴过了吗,相当于你也看了我,扯平了扯平了!”

  她猛地上前,从男人手里扯下来铃铛,扔到某个角落去,确保魏珩再也拿不到它后才松了口气。

  女子接着道:“你刚刚的话没错,食色性也,我承认,我先前是很想做那事的。”

  就算她现在很讨厌满嘴谎话的死男人,讨厌到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再见到他,讨厌到想立刻搬出定远侯府,她也必须得诚实承认,有时躺在榻上,她也还是想做那事。因为,两人洞房那日的体验确实不错,她从来没有那般快活过。

  她对上男人的视线:“但是,我们已经和离了。”

  她再次强调,感觉这段时间她已经把这事儿和魏珩强调了很多遍,可他就像没听见一般,从来没作出该有的行为。

  “是你亲手把我们的和离书去交给姚大人的,此事再无回头路,我不会同已经不是我夫君的人做这种事。”

  饭哪有一顿就能吃饱的道理,可是这饭不是自己家的,吃着一点都不安心,所以不如不吃。

  她已经尝过肉味,虽不算满足,但也满意,日后就算要吃肉,也不是非这家不可。

  魏珩安静听着,等她说完才道:“所以,你还是想同我在一处的。”

  陈末娉要被气笑:“你怎么听的?侯爷,你这般眼力见,真的能在前朝一路青云吗?”

  魏珩假装没有听见她说的话,继续道:“你说你想做这事,但又不想和不是自己夫君的人做这事,如果我还是你的夫君,那你想做这事的人,不还是我吗。”

  “可是你不是我夫君”

  话还没说完,陈末娉猛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侯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的和离书可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一别两宽,各自嫁娶!姚大人说不定已经将这东西呈交京兆府了。”

  “没有呈交。”

  魏珩的语气还是淡淡:“因为我根本没有给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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