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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床榻更不用说,玉琳带着人, 直接将锦被、褥子、床单,甚至床帘和枕头都全部换了一边,才让那三余年来几乎未曾经历过风雨的拔步床勉强恢复原样。

  做完这些,玉琳又让人把一早就在小厨房温好的粥和小菜端了进来,看了一眼浴房,悄无声息地退下。

  浴房内。

  魏珩身上只虚虚系了一条巾子系在腰间,他挨着浴房门站着,听到屋内没什么声音后,才朝还泡在浴桶中的女子招了招手:“出来,她们走了。”

  陈末娉咬着唇,就是不想从浴桶中钻出来。

  魏珩等了等,见她还没有动静,干脆折回行至女子身旁,单臂一捞,直接把她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你!”

  陈末娉瞪他,脸颊上还晕着被水汽熏后的酡红:“我要在水里再泡会儿!”

  “再泡水都凉了。”

  男人淡淡道,伸出手探了探:“已经弄干净了,现在得让玉琳来收拾浴房。”

  弄干净弄干净

  女子“啪”地一下拍掉他还没及时拿开的手,脸上红色更重,想骂几句,又看见了从棉巾中探出头的小侯爷。

  看见小侯爷的面子上,她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攀住男人脖子,由着他给自己披上棉巾后迈出了浴房门。

  屋内焕然一新,昨夜的狼藉彷佛只是一场错觉,但身体的感受告诉陈末娉,那绝对不会是一场错觉。

  她顺着魏珩放下她的动作扑到了新换的床褥上,把脑袋埋进锦被里,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尴尬。

  救命救命!他俩怎么能把屋子弄成那样,这下想掩饰都掩饰不了了,玉琳她们该怎么看她啊!她的端庄!她的威严!

  还好她现在不想再当定远侯府的主母了,不然之后该有何脸面教训下人。

  想到此处,陈末娉抬手,想狠狠地捶一下床榻,可刚伸出手,就被一只大掌包裹住。

  然后,男人就着她伸出的这只手,把她从被褥里扒拉了出来。

  “想把自己憋死?”

  魏珩瞥了女子一眼,顺手把她脸上因为埋进被子后乱七八糟的头发全部拨到耳后拢好:“憋也没用,她们都瞧见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浴房里的水,她们也很快要瞧见了。”

  闻言,陈末娉更是生无可恋。

  男人抬眼,对上她颓丧的表情,淡淡道:“后悔?”

  陈末娉立马反驳:“怎么可能!”

  害臊是真的,可爽快也是真的,她才不会后悔!甚至只恨这种日子不能早早三年前来到。

  不过

  陈末娉突然想起一事,严肃地望向还坐在榻旁的魏珩:“我要的避子汤,备下了吗?”

  男人抿了抿唇,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可面上神色还是不变:“备好了,一会儿就有人送来。”

  “那就好。”

  陈末娉稍稍松了一口气,昨夜事发突然,可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舍得临门停住。

  好在她身子一直没有好好调理,怀孕不易,加上避子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之后可不能这般肆意了,还是得日日备好羊肠。

  她自以为是在心中默默与自己说话,可许是身子太累,脑袋也跟不上,不知不觉间便把适才想的话说了出来。

  “日日备好羊肠?”

  魏珩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你确定?”

  看到男人的表情,陈末娉首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否认。

  可转念一想,她耗在这三个月图什么呀,不就图个快活吗,日日备就日日备!反正出大力气的也不是她。

  想到此处,她扬起下巴,鼻孔对着男人:“怎么?你怕了?”

  “那倒不是。”

  魏珩照旧很平静。

  他缓缓环视了屋中一圈,低声道:“我只是怕玉琳她们日日都得像今日这般收拾一遭屋子,太过劳累,你也面上无光。”

  还挑衅上她了!

  陈末娉此人最受不住的就是激将法,闻言一拍床榻,朗声道:“你别担心我和玉琳,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每日从大理寺回来累弯了腰,爬都爬不起来。”

  想到那种场景,女子忍不住蹙起黛眉,嫌弃道:“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淑兰院的。”

  本来就烦这死男人,要不是他在那事上表现的确实不错,别说踏进她淑兰院,怕是左脚踏进定远侯府的大门,她就能用石头去砸他右脚,哼。

  魏珩看见女子表情,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片刻后才道:“已近岁末,不会再忙。”

  “那就行。”

  想来也是,宫宴都过了,前朝官员也该休息了,只等着除夕守岁便好。

  一想到宫宴,陈末娉饿了一天一夜的肚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嚎叫起来,声音之大,她还以为厨房的活鸡跑进屋里了。

  “唉,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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