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超乎先前?”
陈母继续冷笑:“你以为皇上是菩萨吗?说不追究就不追究, 还给你超乎先前的地位?别被砍头就算你小子命大。”
陈母言罢,伸出手,将魏珩身后的女子拽出来:“更别说我们陈家根本不想要那些虚名,地位再高又如何?你对我女儿无法真心相待,先前那般对待她,我只要睁着眼,就不会同意你俩再在一处。”
这话极重,不亚于当初陈末娉拿孩子威胁他时的话。
魏珩身子重重一颤,茫然无措地看向陈母,再看向陈末娉。
那般模样,丝毫没有当初冷静淡然的定远侯的风采,反倒像个无助到几近崩溃的孩子。
陈末娉的思绪又发散开,不由得想到,当年他失去双亲时,也是这般可怜吗?
那么小小一个,骤然间没了父母,独自支撑起一品公爵府的门楣,得受了多少苦处。
“娘。”
陈末娉于心不忍,去牵她娘的手:“当年那些事,真的有内情在,不是他一个人错。”
当然,他有绝大部分责任,这是抹不消的,她也绝对不会忘记他曾经对自己的伤害。
“可是,人生还有这么长,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去弥补吧。”
弥补她耗费的几年时光,弥补她欠缺的夫妻和睦,弥补她曾幻想着要同他开开心心做得一切事,弥补她和孩子一同,健康成长。
在以为他死掉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想通了,如果他活着,他还能用尽法子弥补她,可他真的死了,那又给她增加了痛苦,倒是便宜了他。
毕竟,死人不会受罪,难过的是活人。
他没死,他好好活着,才能真正意义上补上哪些难过和遗憾。
陈母听着女儿的话,沉默下来。
她盯着女儿,不知不觉间,女儿脸上,也同她一样,有了母亲的慈爱。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陈母叹一口气:“你这明明是放不下他,在故意放水给他机会。”
魏珩听在耳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末娉看。
陈末娉顿了一下:“给他机会,也是在给我自己机会。”
若是真的能放下也就罢了,正是因为放不下,才给他机会,尝试着更进一步,也许那样才能得到幸福。
说完,陈末娉突然觉得如释重负。
她不就是这种人吗,婚前错以为他心中有旁的人,可因为喜欢,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他,如今就算他有累累前科,可因为自己放不下,还是不顾一切要同他在一起。
但是她觉得,这次,结果肯定会不一样。
这是两人开诚布公后,他给自己的底气。
陈母不说话了,只看着女儿,半晌后悠悠道:“好吧,谁让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呢。”
陈末娉立刻弯了眼睛,撒娇似地扑上去:“谢谢娘!”
他们府上是她娘做主,既然她娘都松了口,她爹那里肯定没问题。
“诶诶诶,小心点肚子。”
陈母说着,又瞪她一眼:“我说清楚,主要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念念。”
“好好好,我知道。”
陈末娉继续笑:“娘那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去而复返,进来抓到我们啊。”
“什么去而复返?我根本就没走!”
陈母还在瞪女儿:“我进来时就听见你在浴房里大声叨叨,本来以为你在同玉琳说话,谁知玉琳站在屋外给你望风,根本就没进去!把我吓得,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癔症,都开始自言自语上了,要不是你赶我出浴房,我肯定会问问你这个事。”
说着,陈母忽地想到一事,看看女儿,又看看那个立在一旁的讨厌鬼:“那浴房空空荡荡,我进去时却没看见他,他躲在哪里的?”
“那个”
“屋顶?”
陈末娉摇头。
“窗外?”
魏珩轻咳。
陈母望着女儿脸上浮现出的羞涩之色,神色一僵:“该不会,该不会是躲进浴桶里的吧?”
陈末娉垂下头颔首。
“你这个!”
陈母来了大气,挥手想打魏珩,却听男人冷静道:“岳母,我俩已经有了孩子。”
所以,一起沐浴之类的,根本不算什么。
“哦哦,对。”
陈母反应过来,再看看女儿肚子,叹一口气。
算了算了,女儿主意最大,她愿意,自己也没办法。
“唉,只是可惜你哥哥特意给你带来的人。”
陈母也不避讳魏珩,直接说道:“那卫公子感觉人品不错,身量也高,你哥哥还说,他生得也是一等一的俊俏呢,不比魏珩差。”
说完,陈母还瞥了一旁站立的男人一眼,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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